“公主,我和绿宛打小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自然是跟去哪里?就是我锦瑟聒噪,别让公主烦了!”锦瑟扶着沈容华的手臂。
沈容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是话多,早知道啊,就该给你选个人家嫁了,也免了这趟苦!”
“我才不要呢,我要跟着公主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嫁人!”锦瑟抱着沈容华的膝盖说道。
沈容华忍不住笑了出来,锦瑟方知,沈容华是取笑她,自从得知联姻,她就没有这样笑过,现在锦瑟看到她笑了自然也就开心了。
“锦瑟,还是你能让公主笑,只是北越国那个太子,又不是没有听闻过,风流成性,本就是个病弱的药罐子,还要这么多侍妾,就是个窝囊废,岂不是委屈了我们公主,如果我们太子……”绿宛向来知道分寸,却也愤愤不平。
沈容华横了一眼,示意她,还有旁人在。
“天下人,皆羡慕我,红妆盛嫁北越国,可怎知,我也不想!”南楚国王封我为“琅環公主”。可怎么知道我只想做我的沈容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仅此而已。
或许在所有人眼里那是多高的荣耀,凭她无官阶的平民,一下飞入皇家,摇身变为凤凰,是何其幸运。
可是她半月前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询问:“父亲,你真的希望我去?”
“我何尝不心疼我的女儿,你是我沈家长女,你几个弟弟,都没有你像我,沈家的一切,我本意让你继承,我们沈家名义为商贾之家,却实则都在为南楚国办事,南楚国王膝下无适婚幼女,但是北越国都有联姻意思,如若不遵,南楚国恐有危险,北越国吞灭南楚国只不过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容华,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沈长青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亲,你知道我的心里有人了?”沈容华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如此卑微,想要得到父亲的一丝支持。
可在沈长青的心里,国为重,商为次,家为最后,她知道父亲的意思,她可以挑起沈家大梁,她可以为南楚国做事,可是却要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她不服气。
沈长青点头:“我知道,太子他也无能为力,皇帝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要封你为琅環公主,已经拟好旨意了,只是差宣布,容华,你只有忍,为人臣子,只能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亲,我要见他一面,如若他叫我去,我便毫无怨言!”沈容华的蓝色裙裾飞扬,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倔强地只想要一个答案。
父亲并没有拒绝她最后的要求,她进了宫,只见他一身靛青色长袍,风姿卓越,欣然站在了太液池边,正如十三岁的时候,第一回进宫看到他的时候一样,英武挺拔,只一个侧影,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帝王之气。
“阿靖,你想我去吗?”沈容华抬眸,声音打了几个转梗塞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