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显然是格斗的个中好手,他们气息悠长,步伐沉稳老练,而且配合的默契度非常高。
“喝!”其中一个壮汉忽然一记勾拳奔袭林锐的下颚,他这一拳迅猛隐蔽,端的是凌厉无比。而另一名壮汉却是潜腰后仰,随后右腿势若奔雷的淬然启动,鞋尖夹杂着一道寒芒狠狠地撩向林锐的下三角。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见对方出手,林锐心下便知这两个壮汉绝非街头鼠辈,而是常年在地下世界里玩命的老手。
特别是看到对方手腕上的黑梅花,林锐大概已经将对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林锐原本无精打采的神态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双眼锐利如同两把军刺,他右手忽然如鹰爪般探出,快如闪电的扣住壮汉的勾拳手腕。
趁着对方还未回过神来,林锐飞身跃起,踩着壮汉出拳时的弓步膝盖,凌空翻转,顺势右臂如同铁钳一般沿着壮汉脖子一夹,干脆漂亮的完成了锁喉动作。
另外一名壮汉眼见脚刀踢空,含恨便又猛扑上来。
林锐虽说已经锁住其中一名壮汉,但是自己刚回国,还有些顾忌,不想弄出人命来。
于是,林锐急退到船舷处,拧腰翻背一个过肩摔使出,只见被锁喉的壮汉如同一个炮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扑通一声掉入蔚蓝的海水中。
猛扑上来的另外一名壮汉,眼见林锐如此骇人的身手,当下心中颇为有些犹豫,进退之间一时不敢贸然出手了。
不过林锐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考虑,他猛地左右身形晃动,一记凌厉隐蔽的低扫腿,如同铁扫帚般狠狠的扫到壮汉的膝盖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林锐这一记低扫硬生生将壮汉的右腿膝盖踢碎,壮汉当即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林锐双眼瞳孔微收,射出两道寒光,宛如大鹏展翅,恶鹰扑食般飞膝顶在壮汉后背脊梁处,使其动弹不得。
随即林锐背肌微张,骨骼暴起,两条小臂如同灵莽一般穿过壮汉下腋,猛地回身反绞。又是咔擦的清脆的响声,俯趴在地的壮汉双肩琵琶骨竟然生生被林锐扳裂,裂开的白骨刺破皮肤,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转眼之间,林锐生擒硬废两名壮汉,脸上再次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样。
林锐邪魅的笑了笑,玩味的瞥了一眼彭二爷,轻描淡写的说道:“二爷,刚才您一上来就逼着我露一手为大伙吃饭助兴,眼下是不是该您也表演个节目,为大伙吃饭助兴呢?”
龙诗仪一脸震撼的看着被林锐变态身手废掉的那名壮汉,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锐,她隐约间感觉自己手下的这个安全总监有些神秘莫测了。
彭二爷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像想说什么,但又终究没说出口。
林锐径直走到彭二爷的面前,嘴角上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说:“来吧二爷!我先为您开一瓶皇家礼炮,您看看我这礼炮开的响不?”
彭二爷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林锐淬然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瓶皇家礼炮狠狠地抡在彭二爷的肥脸上。
酒瓶应声碎裂,玻璃渣滓混合着洋酒嵌了彭二爷一脸,看其镶嵌的深度,估计就算医好也是毁容了。
彭二爷痛的捂脸翻滚在地,嘴里哇哇嚎叫,好似杀猪一般。坐在席间上位的方礼仁看的胆战心惊,暗道龙诗仪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手底下还藏着这么一位煞星。
“二爷,现在麻烦您再为大家表演一个蛤蟆探海。”林锐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甚至有些顽皮的笑容。
彭二爷闻言浑身哆嗦,惊恐的看着林锐,刚想开口讨饶,林锐忽然飞起一脚,脚尖侧击彭二爷的腮帮子,一道血沫伴随着几颗后槽牙从彭二爷的嘴里喷出。
同时,力的惯性也使彭二爷整个人被踢的滑到了船舷处,林锐这次不再和他废话,一个健步窜到跟前,揪起其衣领,抡圆胳膊就将其抛到海里去。
扑通一声,彭二爷当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蛤蟆,猛的一头扎进了浅海里。
方礼仁吓的浑身一哆嗦,眼巴巴的看着龙诗仪。
“龙总,您的麾下真是人才济济啊!”方礼仁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躬身赔笑道:“早知道这个姓彭的如此无礼,我就不请他来和您吃饭了。”
方礼仁不愧是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眼见彭二爷连同自己手下的两大高手均已折戟沉沙,当即就见风使舵起来。
龙诗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见方礼仁如此识趣的夹起尾巴做人,她的底气也随之充足起来:“方总,之前我们东亚投行竞标获得城南的地皮的项目,是不是今天就把标书签了呢!省的大家夜长梦多不是?”
方礼仁闻言连连赔笑说好,心中一阵肉痛。
“而且,方总请来的彭二爷竟然出言不逊,那么方总是否该赔罪一二呢?”林锐故意拖长尾音的瞥了一眼方礼仁,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看方总也不是故意为之,赔罪就免了,干脆罚酒一杯算了。”
“好的,好的,我自罚一杯向二位赔罪。”方礼仁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么容易就逃脱一劫。
林锐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当下也不点破方礼仁的心思,径直拿起桌上的五粮液一帆风顺,咕咚咕咚的就往一个大号的红酒杯里灌酒。
“啊?”方礼仁万万没想到对方是想让自己用红酒杯喝白酒,当即惊呼一声。
林锐冷冷的一笑看着方礼仁说:“怎么,方总是不想喝这杯罚酒?”
“想喝!想喝!”方礼仁重重的咽了一口水,忽然看着龙诗仪小心翼翼的说道:“龙总,别看老哥我家大业大,但是很多事情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杯酒就当是向您赔罪了,我先干为敬!”
随即,方礼仁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的一阵猛喝,辛辣的白酒呛得他脸色胀成了猪肝色,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甚至还有不少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和衬衫上。
方礼仁显然是被林锐的霹雳手段给震慑住了,当即喝的如此干脆,唯恐自己表现的不够诚意。
龙诗仪沉思了一下,说道:“方总,我也知道你家大业大不容易,这样吧!姓彭的给你的抽成,我原样照给,你觉得怎么样?”
方礼仁哪里还会说半个不字,连忙感恩戴德说道:“好好,一切全凭龙总吩咐!”
这就是龙诗仪惯有的行事风格,凡事都不喜欢吃干占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嘛!与此同时她也对林锐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这家伙似乎有些来头啊。
事情谈妥了,龙诗仪和林锐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游轮上了。不过,离开之前,林锐忽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一艘货轮做了一个非常挑衅的枪击动作。
远洋大货轮上,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的男子森冷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淡淡的说道:“二叔不中用,选的打手也是废物。通知那个越南猴子过来一趟,有差事要办了。”
他身旁左右肃立的手下,当即躬身应道:“是!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