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赵媚走到蔬菜堆前蹲下身子,将衣服拉开,把蔬菜全部捡到里边兜着,然后闪身出了空间。
翌日清晨,秋氏果然问了赵媚那些放在桌上的蔬菜是哪里来的。
赵媚含糊的说,“这是一大早顺子叔送来的,说给我家吃吃。”
本来是随便想的理由,但秋氏一点没怀疑。
不因为别的,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了菜,以前也常有人送些菜过来给他们家吃,所以没什么可奇怪的。
看秋氏出屋去灶房,赵媚眯了下眼,主动拿了土豆到灶房让秋氏炒着下粥。
秋氏点头,将土豆去皮切上拿碗装水泡着,自己则麻利的烧火煮粥。
不到两刻钟,粥香了,秋氏拿了个大盆将杂粮粥全部盛起来,洗了锅开始炒地豆。
同样是没油的土豆,只放了水和盐,炒熟后香喷喷的。
赵媚觉得口水直流,她发现自己自穿越来后就没出息了,没有油水和别的佐料的菜都能引得她流口水。
看她那馋样,秋氏失笑出声,“你是多久没吃饭啊,瞧你口水都流一地了。”
赵媚脸僵了僵,挺不好意思的,嘴硬道,“我没有流口水,娘你乱说!”
“好好好,你没流口水,是娘流口水了。”秋氏调侃着。
赵媚瞪她,“不和你说了,我去吃饭去。”
话落,端着装粥的盆往外走。
秋氏摇了摇头,拿上碗筷,端着炒好的土豆去了屋里。
才将装土豆的盘子放好,赵媚就抱着小家伙走了出来。
李有钱在后头跟着,闻着空气里飘着的香味,眼一亮,忙道,“这是土豆吗?哪来的?好香啊。”
“是李二牛他们家送的。”秋氏接话。
李有钱点头,“顺子哥是个好人。”
秋氏没接声,过去扶着他坐下,为他盛了一碗粥后,帮自己和赵媚一人盛了一碗,然后走到赵媚面前接过小家伙抱在怀里。
“你吃粥吧。”
赵媚点头,不客气的坐下吃着。
吃了一口土豆,赵媚眼睛就一亮,“这土豆真好吃!”
李有钱赞同的应声,“是很好吃,这土豆粉粉的,甜甜的,味道极好。”
秋氏听两人一人一句,觉得好由,不由接话,“你们父女俩这是把土豆当肉了吧,就是个土豆而已,用得着夸得上天吗?”
“真的,不信你来吃吃。”李有钱夹起一筷子递过去。
秋氏张嘴就要吃,忽然,李有钱猛的将手收了回来,“不行,你不能用我的筷子吃,我有病。”
秋氏脸上一僵,当下一脸愁绪。
整个屋里的气氛一下低迷了起来。
赵媚咬唇,只觉得很糟心,将碗里的粥随便扒拉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起身离了去。
她的情绪这么明显,李有钱和秋氏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秋氏拧眉,说,“以后别提你的病,你看孩子被你说得饭都吃不下了。”
“就算我不提又能如何?我不提难道就能忘掉我的病吗?”他一脸无奈。
秋氏垂眸,没再回他,兀自坐下来吃着粥。
出了屋,赵媚又进了空间。
进去后,她将泉水舀了很多撒在了人参上,并且将种在田里的其他草药都撒了很多水。
之前她撒水,水量都极少,大约是一颗草药撒上五十毫升的水,可这一次,她撒的量是之前的好几倍。
家里快没钱了,她得赶紧将这些草药种出来卖掉,不然李有钱的药就会断掉。
为了催长这些草药,在接下来的一天半的时间里,赵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空间撒一次水。
一天半后,那些草药全部长得十分粗壮,个个跟吃肥过度似的。
就连陌生男人给她的那颗百年野参也长得伸出土壤半截。
赵媚不知道这野参长了多少年份,只觉得看那出土的位置,至少比之前的野参要大了小一半了。
这也就算了,这野参旁边居然长了个小野参的苗,跟颗小草似的。
如果不是空间里的田地里没有长过草,她估计也认不出那是野参。
清点了下所有的草药,赵媚直接将草药全部拔出来,然后出了空间去找了李二牛。
李二牛正在门口喂鸡,看她过来,咧嘴一笑,问,“宛娘,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想将这些草药拿到药铺里去卖,你知道这附近的药铺在哪吗?能带我去吗?”
她手上的草药不算多,但也不少,她抱起来有一大抱。
李二牛赶紧过去接下她手中的草药,道,“我帮你送去吧。”
看他这么帮忙,赵媚眸光闪了闪,戏谑的笑,“没有路费哦。”
李二牛红了脸,“我又没要你的路费。”
他是纯情还是真喜欢她?赵媚摸不准,心里暗想,如果他真对她有意思的话,她以后得离他远点,不能老来找他,不然让他误会她对他也有意思就不好了。
她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刚穿越过来,她可不想惹这种感情债。
看赵媚闷着没说话,李二牛也没再问,一路走着,没一会,李二牛就领着她到了那个小药铺门口。
这小药铺建在路边,整个药铺就前后两屋的模式,看起来不大,还没进去,就能看到里边摆满的储药格。
李二牛看了赵媚一眼,进了小药铺。
“李恒大夫。”一入屋就看到在里边查看药格的李恒,李二牛满脸笑意的打招呼。
李恒回头应了声,意外看到赵媚,眸一沉,原本淡然的脸忽然冷了下来。
李二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变了脸,笑呵呵的道,“李恒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恒瞌眸,不冷不淡的答,“看药,你们呢?”
“哦,宛娘有些草药想拿来卖,李恒大夫,你瞧瞧,看这药铺里收不收?”
他将怀里的草药全部放到地上摊开让李恒看。
李恒扫了一眼,眸中冷光流转,“这些草药都是哪里来的?”
他从一看到她脸色就不好,是有多不想看到她啊,赵媚心里不爽,见他问话也这么冰冷,没好气的说,“当然是上山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