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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徒狂魔:妖孽师父快宠我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还有凶手?

“他们抢你儿子做什么?”苏平安不解地问道。

“抢别人的儿子,自然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河婶儿幽幽说着,突然将目光移到白清言身上,柔声道:“白公子,你过来。”

白清言迟疑着,松开江灵的手,缓缓朝河婶儿走去。

“河婶儿……您……您……”

河婶儿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伸出瘦骨如柴的手,慢慢抚上白清言的脸。

人皆惊诧于河婶儿的这一举动,白清言更是手足无措。

苏平安的心猛地往下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沈游,还未等她开口,沈游倒像猜出她要说什么似的,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河婶儿和白清言,一脸无奈。

“白……白公子……你可知你以前名字么?”河婶儿笑着问道。

“我?”白清言纳闷不已,仍恭恭敬敬答道:“家父为我取名‘清言’二字,并无其它名。”

河婶儿摇摇头,“不是的,你本姓秦。”

你本姓秦。你本姓秦。你本姓秦。

白清言连连后退,想到那件可怖的事,忙大声吼道:“不是的!我姓白!我是白清言,我是苍穹派弟子白清言,我爹是白南天,我不姓什么秦……”

在场所有人都明了。

江灵呜呜哭起来。

河婶狂笑。

“哈哈……哈哈哈……你们谁都想不到吧,苍穹派前掌门白南天和他夫人结婚多年,一直无子,白夫人的好弟弟江义,便打起了我儿子的注意……哈哈哈……”

“你胡说!”江灵突然站起来,然后跑到白清言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哭着说道:“表哥,表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是骗我们的,她是坏人……”

白清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任由江灵将他抱着。

“那些年里,我历经千辛万苦,四处打听,才知道江义已逃到青城多年。我在青城流浪了些日子,最后终于混进江府。我一直等啊等,等着找到合适的时机杀了江义那个狗贼。河婶儿轻描淡写地说着,已不似之前那般激动。

“我这一候啊,也不知等了多久。有好几次我都想,与江义同归于尽。可是我又想找到我的儿子,我还没见过我的儿子,我舍不得死。终于——”河婶儿怜爱地看着白清言,“后来我发现江义的外甥常常到江府来,有一次还是随着他爹娘一起来的。从那后,我便知道了,我那失踪的可怜的儿子,他是苍穹派掌门之子,他是白清言。他的爹娘,就是当年去到江家的一男一女。黑衣人正是白南天。”

“表哥……”江灵失声恸哭。

白清言仍是一言不发。

只听河婶儿又说道:“后来啊,我就有了盼头,就盼着清言能常常到江府来。除了杀江义,我一刻也没忘了,我还要杀白南天的,我要让清言回到我身边来。可惜还没等我赶到苍穹山,就听说白南天死了。像他这种人,大概是坏事做多了,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那年清言十六岁,已经长大成人。”

苏平安这才想起来,白清言一直没有寄信回苍穹山,原来是他爹早已过世。莫非白夫人也过世了么?

“清言……清言你过来,娘带你回家。”河婶儿向白清言伸出手。

白清言低吼一声,将江灵一把推开,如一头发怒的猛兽,往门外冲去。

“表哥!”江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忙跟了出去。

沈游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苏平安,道:“他们的家事,你就别跟着瞎参合了。乖乖跟师父待在这儿,乖……”

苏平安欲言又止。

河婶儿脸上老泪纵横,痴痴地看着白清言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河婶儿……”冯雨艰难地开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杀害江义,就该承担责任。还有江夫人,江夫人也参与了当年的事么?你也残忍地将她杀害……”

“江夫人?”河婶儿转过头来,缓缓道:“江夫人可是个好人,江义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她大概是不知道的。当年她还没和江义在一起。我也是到了青城,才见到江夫人的。江义的的确确是我杀的,至于江夫人——冯公子,你一定要找到杀害江夫人的凶手,江夫人她不该死啊……”

冯雨大惊,“怎么,江夫人不是你杀的!”

河婶儿摇摇头,开口道:“我杀江义也是临时决定的。上月,我偶然听得江义和夫人说,他们要把江灵许配给清言,我当时可急坏了,我怎么能允许我儿子娶仇人的女儿。后来我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出好计策来。初一那晚,清言和江小姐又去看烟花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拖了,当下便决定杀了江义。”

“初一那晚还真是下手的好机会啊,”冯雨嘲讽道:“毕竟府里大多人都跑去看烟花了。”

“你说得没错,冯公子,那天的确是杀人的好机会。江义他喜欢幽静,书房偏远,我到厨间烧了水,沏了茶,给他送去。当然,我的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我去的时候,江义他正在看书,我就让他喝茶,是江义爱喝的雨后新茶。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趁他喝茶时不备,我从袖子里抽出脱鞘的匕首,一刀扎进他胸口,他当即倒地。我丝毫不敢停留,拔出匕首,便往外跑……”

冯雨原本还等着她说将下去,岂料河婶儿说到这里,便结束了她的讲述。

苏平安也纳闷不已,问道:“河婶儿,你说完了?”

河婶儿又道:“杀了江义后我便提心吊胆地,虽说县太爷昏庸无能,我仍怕他查出来是我杀害的。谁知,县太爷没等来,倒是等到了你们。冯公子,你能否告知,你们是怎样怀疑到老身头上的?”

冯雨愕然,江义的死分明还疑虑重重,为何河婶儿不照实说出。

苏平安道:“河婶儿,江义他在纸上写了一个三点,我们便推测是凶手的名字,后来一个个排除,便怀疑到了你的头上。”

“原来如此……”河婶儿纳闷道:“江义他是喝茶之时被我所杀,怎么会在纸上留下线索?难道他没被杀死?是后来才死的?”

“河婶儿,你杀了江义几刀?”沈游突然开口。

“几刀?”河婶儿嘲讽道:“我只恨我胆子小,捅了一刀就走了,现在想想,我的确是该多杀他几刀的。”

冯雨和苏平安对望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惊愕。

河婶儿居然说她只捅了一刀!可是江义的胸口上分明有两道伤口,而且是同一把匕首所为。河婶儿她在说谎?

苏平安不安地问道:“河婶儿,江义摔碎的茶杯可是你收拾起来和匕首一起扔到水池里的么?”

河婶儿也是震惊不已,忙道:“我杀了江义就跑了,哪里还来得及收拾茶杯?还有匕首,苏姑娘,你方才说匕首被我扔到了哪里?”

“水池,离这儿不远的水池。”苏平安说道。

“不……不可能……苏姑娘,这不可能,我的确扔掉了匕首,可我是扔到了前边的灌木丛里,我没扔进水池。”河婶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哆嗦道:“是……是江义……鬼魂……索命来了吗?”

冯雨忙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鬼魂。河婶儿,若你没有说谎,江义遇害一事,定然另有蹊跷。”

河婶儿忙道:“老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江义他该死,杀了他我的心愿便了了,就算是抓我去砍头我也毫无怨言。”

“冯雨,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除了河婶儿,还有一个凶手。”沈游平静地说道。

“还有一个凶手……杀江夫人的也另有其人……”冯雨喃喃自语。

高进已经深深陷进河婶儿所讲的那段传奇往事,认定了河婶儿就是杀江义的凶手,此时突又听说还有一个凶手,再也忍不住,开口道:“冯公子,我不管凶手是何人,也不管有多少个,还请您一定彻查到底,好告慰江兄和嫂夫人的在天之灵。”

“这是自然,真凶绝不会逍遥法外的。”冯雨坚定地说道。

沈游幽幽道:“看来这江义仇人还真不少……”

河婶儿仿佛变得更苍老了,眼神空洞,瘦瘦小小的身子佝偻着。

“冯公子,抓我吧,抓我去杀头吧。”河婶儿将干枯的手伸到冯雨跟前。

冯雨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河婶儿的手一动不动地伸着,像枯树的枝桠,没有一丝生机。

“哎呀——”苏平安一下拉住河婶儿的手,道:“冯雨他虽是袁大人的弟子,可毕竟不管这里不是。河婶儿你的事还是应该等县太爷回来再定夺,到时要杀要留,都是县太爷说了算。”苏平安朝冯雨眨了眨眼睛。

冯雨清了清嗓子,道:“苏姑娘此话有理,还是等县太爷回来再定夺。不如先把河婶儿软禁起来如何?我让邢捕头派两个人来看着。”

“甚好,甚好。正好江老爷的死还没有彻查清楚,河婶儿留在这江府,咱们也好随时传话。”苏平安拉着河婶儿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河婶儿你别伤心,一定会再让你见白公子一面的。”

河婶儿的手不住地颤抖,她感激地看着苏平安,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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