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国忠没想到,他就静静坐着喝酒,人家也能扯上他,只是他还是不屑道:“皇上,臣已娶妻。”
却见那莱阳公主道:“将军可否待本宫换身行头再行拒绝!”
然后不等章国忠再拒绝,便向皇帝道:“燕皇,容本宫去换身行装。”
说完便转身离去,并不不让皇旁恩准,而是告知,这一行为惹得在座的来仪国人,又一阵不爽。
只是上座的皇帝都不出声,他们这些臣下,自然是没有话语权,街两刻钟后,莱阳公主再次回到大殿,着装换了后,确实令人眼前一亮。
原本的男装换成了花黎国特有服饰,环翠叮当,自成一派,确实突出,且清清亮亮的脸蛋,上了脂粉,凤眉微挑,眼波流转,自成一般媚态,让男人见了便想亲近。
章国忠却无甚感觉,看一眼后便又把目光转到手中的酒杯上。
莱阳公主走到他面前,挑眼看了下他身边的沈风裳,然后转头问道:“将军以为,本宫姿色可衬得上你?”
章国忠轻扯嘴角,然后转头看向沈风裳,凉凉地吐出四个字:“不及夫人。”
他没说她姿色好不好,却只说不及他的夫人,意思很明显,横竖他是看不上。
莱阳公主却是不恼,笑看沈风裳道:“这位是将军夫人?”
沈风裳便未起身,而是坐在位置地,嘴角含笑:“正是。”
“哦!我想夫人乃是臣子之妻,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行礼,难道来仪国的妇人竟是如此礼仪?”莱阳公主居高临下,挑衅道。
沈风裳气定神闲,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公主说笑,我们来仪素来讲究礼法,只是公主并非我国公主,臣妇亦不知花黎国是如何行礼的,全是学着公主的行为学的,公主觉着我无礼?”
“跟本宫学的?”莱阳公主疑问。
“公主殿下,在我来仪,现任陛下虽未有公主,但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万不可能有公主胆敢在皇上面前,称自己为本宫,且公主从头至尾,都未向我皇行礼,若真论起来,那是大不敬之罪,只是公主既然是一国公主,礼仪自习得不差,故,鉴于公主刚才的举动,臣妇便有样学样,公主以为呢!”沈风裳说完便直视莱阳。
莱阳公主被一噎,终是无法接口。
在座的大臣们虽未出言,但心里都在为这位将军夫人叫好,叫你一个外来公主嚣张。
左铭见公主吃憋,有心上来解围,笑呵呵道:“这位,便是将军夫人?外臣虽来贵国时日不多,却对夫人大名如雷贯耳。”
这话头一起,这些大臣们虽不了解,那些臣妇却是有所耳闻,一时间交头接耳声响起。
大臣们都听到自家夫人,或是儿女讲起了沈风裳的事迹,便有些担忧,便不是替她本人担忧,而是怕她丢了将军的脸,亦丢了来仪国的脸。
所以人家只一句话,便把刚才的赞扬之心,换成了鄙咦。
章国忠看了,不满地抿了抿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沈风裳抢先道:“不知贵使这如雷贯耳之名从何说起?”
“外臣这几日常闻言,将军夫人闺名沈风裳,因为不愿嫁将军,而几度寻短,又心怀他人,固其被评为水性扬花之人。可是讲的夫人你?”左铭说完一脸轻视。
沈风裳笑言:“原来如此,来使可曾亲眼所见其传闻?“
“这是内宅之事,外臣自是未曾亲眼所见。”左铭义正回道。
沈风裳继而又问:“既使臣大人如此爱听闻,不知大人可听过,其妇人之长舌者,多谋虑,好穷屈人之语,忮害转化,其言无常,始於不信,终於背违。”
“你何意?”左铭一时未听明白意思,逐问道。
“臣妇以为,使臣乃花黎御史大夫,所听所言应国家之事,却不曾,使臣大人对内宅妇人之妄言也深有研究,到底是臣妇狭隘了。”沈风裳气定神闲道。
“你!”左铭气急,她这是说自己跟一个长舌妇一样吗!
“使臣可知,未见所证,视为谣言。大人:古人有云谣言,皆止于智者。”沈风裳说完,便不再看他。
这一翻对答下来,意思很明显,便是他一个大臣,不对国家政事感兴趣,却对妇人内宅之事有兴趣,且这事情未见证实,便被他拿来说,轻信谣言,确非智慧之人。
由始至终,上座的皇帝都未曾插一言,所以他对沈风裳的表现,非常满意。
而对于沈风裳的表现,最满意的莫过章国忠了,心道:看来,自己这媳妇,并非好欺之辈。如此甚好。
在沈风裳这里讨不好好,左铭便把目标转向皇帝:“燕皇,这和亲之事,您以为如何。”
这话又让事情回了原点。
皇帝出声:“时初,此事,你以为如何?”
“皇上,臣的婚事,是您赐的婚,大婚未过二月。”章国忠回应道,说的很明确了,我已经成婚,婚事还是你赐的,而且我这新婚还未二月,就再娶,这就是打脸了,打的不止是沈风裳的脸,还是皇上自己的脸。
“时初所言甚是,那么莱阳公主,和亲之人选,还是换个吧!”之前莱阳公主如此无理,皇帝也便不再客气。
“燕皇,这和亲之事讲究的是个诚意,本公主只只是选一名大臣,燕皇都不应,这诚意是否低了些。”莱阳公主不依不饶,旁边的左铭想制止都不能。
一脸担忧地看着上座的皇帝。
“哦?那莱阳公主以为,朕如何做才是有诚意?”皇帝眯了眼,眼里都是阴冷。
莱阳公主全然不顾,上前道:“本公主也不为难于燕皇,只消沈风裳与我来场比试,或是她输了,便让出将军夫人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