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要死了吗?
我家沙发上居然坐着“李妈妈”!我公司的顶头上司“李妈妈”!我突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抬起手就想扇自己一巴掌看疼不疼。“李妈妈”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怎么?几天没上班就不认识我了?”语气还是一贯的刻薄,我这才确定,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妈妈”!
温阳跟“李妈妈”客气的说道:“凯旋姐,还是你跟他说吧!”对了,李妈妈一介女流却有个霸气侧漏的名字:李凯旋!我纳闷的看过去,要跟我说什么啊?不是都治完了吗?扎了我那么多针呢!
“李妈妈”,不对,是凯旋姐看着我说道:“小王,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上次来是我疏忽了,没有看出来,只按平常的阴毒治的。对不起!”
这样诚恳认真的凯旋姐让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傻乎乎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她才接着说下去:“这几天晚上我会过来帮你针灸,具体怎么样等针灸完了再说吧。能不能治好,我也没有把握,对不起!”
凯旋姐又说了次对不起,不过我没有反应,她话里的意思吓到我了!她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也治不好我的话,我是会死吗?还是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我不由得想起镜中那邪恶狠毒的自己,打了个哆嗦,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变成那样的!
凯旋姐没有再多说什么,嘱咐我要好好休息后就告辞了,送她出去的时候温阳一脸的欲言又止,凯旋姐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我满心都在想着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毒。我知道凯旋姐隐瞒了些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也没心情问,更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会承受不了。凯旋姐只是说没把握,没说一定不能治,兴许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呢。
我安慰着自己,无神地躺在床上,猴子脸要过来跟我说话我都没答理。温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半夜被一声大叫惊醒,睁开眼睛一看,猴子脸在我怀里使劲挣扎着,而我则抱着他的肩膀,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猴子脸那张皱巴巴的脸,恶心地赶紧把他一把推了出去,骂道:“狗日的猴子脸!大半夜地干什么呢你!老子可是正经人!”
猴子脸一张脸气地脸都变形了,扯着嗓子喊道:“你看看这是在哪儿!”我定睛一看,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跑客厅来了!不解地问猴子脸:“是你把我弄这儿来的?”
猴子脸跳着脚叫道:“我弄得动你吗?”接着他平静了一下心情跟我说道:“昨天晚上你不是自己跑出去了吗?我怕今天你再出去出点什么事,就把门反锁了。幸好我锁了,大半夜的被你砸门的声音吵醒了。我过去拉着你问你干什么去。你可倒好!二话没说,回头就给了我一口!”
我这才发现,猴子脸的肩膀上一个大大的牙印还在渗着血,我嘴里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使劲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一边跟猴子脸赔礼道歉一边赶紧倒了杯水来漱口。
猴子脸没好气地说:“这会儿觉得血不好喝了?刚刚看你那样子,可是恨不得把我活吃了呢!”猴子脸骂我我也没脾气,虽然不记得了,但这事确实是咱做出来的,这会儿只能认怂。
等猴子脸出够了气,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清楚没有?我刚刚的样子像不像是梦游?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我这样问,猴子脸托着下巴抬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刚才太快了,没怎么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挺不正常的,刚才你表情特别恐怖,眼睛都有点吊起来的感觉,看着我跟看个鸡腿似的。咬我的时候,还笑了两声,笑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又想了想,一拍手,说道:“对了,你刚回头的时候眼睛里还冒红光了呢!就那一下,你不问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起来,真是两眼血红!”说着他夸张得抖了抖身子。
听他说完后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这不就是我在电梯里看见的样子吗?难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那个样子?
猴子脸看我瑟瑟发抖地样子,安慰我说道:“你别多想,也许就是梦游呢!人做梦的时候还什么都可能发生呢,别说梦游了!再说了,就算真有事,不是还有那个什么凯旋姐嘛!人家都说帮你了!别多想了!快睡觉去!”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到了自己房间,打着呵欠就走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猴子脸快速消失的背影,心里也知道他这是累了,没再多说什么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晚上,温阳带着李凯旋再次上门的时候,我正自觉地打算戴上眼罩,就被温阳拦住了。说是以后都不用蒙眼睛了,反正我也知道是凯旋姐了。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闭着眼睛任人的感觉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温阳的下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就喘岔了气。他说让我今天除了一条小内裤别的都不能穿,虽然昨天穿的也不多,就一个紧身背心一个大裤衩,但是认穴的时候还是有点麻烦,万一扎错一针都不闹着玩的。
人家都这样说了,再说也是为了我好,我只好乖乖地脱了衣服。照例是不能有第三人在旁边的,我在房间等着,凯旋姐进来的时候我尴尬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虽然以前总管人家叫“李妈妈”,但是凯旋姐其实刚三十多岁,平时上班总是穿得板板正正地,头发也盘得老气。现在换了休闲点的衣服,头发也散了下来,看上去颇算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了!
我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凯旋姐笑话了好一阵,直到她把针灸要用的针拿出来我才转移了注意力。
针装在两个小小的竹筒里,每个筒里得有百十根的样子。两个筒里的针是有区别的,一个筒里的针是银色的,看上去就是普通针灸用的针,只不过要亮一点。另一个筒里的针却乌沉沉的黑色,这黑色一点都不反光,细细的针看过去像是能把眼神都吸走似的。
我好奇起来,问凯旋姐这针有什么讲究吗?凯旋姐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也许这是人家的秘密,不能外传的。我不好意思起来,没有再问下去。凯旋姐拿起针在我身上扎了起来。
我以为会像小说或是电视里那样,手一扬,针就扎完了。其实不是,凯旋姐慢慢地,一根一根的,仔细地扎,有些地方还要先用手按按确认下穴位似的,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凯旋姐的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我不敢动,也不敢再问什么,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凯旋姐给我扎针,渐渐发现每扎一根银色的针,就要在对应的位置扎一根黑色的针,这位置也许是在银针的旁边,也许是以身体另一侧对称的地方,也许就扎在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不管扎在哪儿,必定是一根银针一银黑针交替着来。
筒里的针越来越少,最后一根针扎在了我的后脖颈上。凯旋姐擦着汗紧张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有什么反应没有。我也紧张起来,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又开始了打摆子一样的忽冷忽热。
凯旋姐眼神暗了下去,一边担忧地看着我,一边伸出手捻着我身上的针。今天不像昨天持续那么久,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凯旋姐把针一根根的取下来放回小筒里,让我穿好衣服出来说话,慢慢走了出去,脸上写满了疲惫。
我飞快地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凯旋姐和温阳都是一脸的沉重,只有猴子脸在一旁一脸迷糊。凯旋姐揉了揉脸,跟我说道:“小王,你身上的毒,我解不了!对不起!”
我一下就懵了!看着凯旋姐一张一合的嘴,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