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腿踏到我的身后,让我右腿明显感受得到他的炙热,我双臂环住他的腰,轻轻的喘息……
明明不是第一次温存,这种意乱神迷却初次品尝,大概……因为是犬牙,只有他,才能让我如此迷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钻进了我的衣服,更加直接和清晰的触感让我所有细胞都骚动了起来,他的手在我的衣内到处游离,渐渐滑到了我的圆润上……
“啊……”我不由呻吟出声,或是被这音线刺激,他突然咬住我的脖子,有些用力的含咬,另一只手撕裂了我的裙摆,一只雪白的腿,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我还在他的气息中迷着魂,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好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良久,他突然略带自嘲的哼了一声,他缓缓放开我,紧紧的盯着我。
“你就是这么,伺候那个男人的么”他突然的话语让我一惊,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
他扶上我的脸颊,喃喃地道“哪个男人,禁得住你这副模样”
他转身坐在地上,倚着门口的桌子,闭着眼睛似进入了休息。
我呆在原地,看着此刻的自己,衣衫不整,大面积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消失的温度让我有些寒冷。
我蜷缩在床角,在犬牙视线不及的地方,把头埋在腿里,狠狠地阻抑着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停不下来,眼泪不停的流。
回想刚刚的自己,意乱情迷,主动迎合,如同勾栏女子,果然,在他的心里,眼里,我也早和勾栏女子无所区别,他只是玩玩而已,那么骄傲的他,怎么还会要自己,怎么还会对自己用心。
一直以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你怎么还敢有非分之想,你这个背叛了他的坏女人……可是,我背叛你,我出卖自己的身体,都是为了你啊……
心好痛,泪堵住了眼睛,浑身不停地抽搐,犬牙,我好想,好想再看一次,你对我笑……
自那天去看孔明灯,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可那一天的温存和心跳却犹如昨日。期间碰到过犬牙几次,我笑着向他点头,然后擦肩而过,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今天我和千殇约着去西边的回音谷,那里不属于樱园,但要横跨樱园,从另一个入口出去。
路上又碰到了犬牙,他和苏澈在一起,相抵的肤色,一个高贵不羁,带着傲然的王者气息,一个张狂孤傲,带着强势的霸主气场,单单站在那里,就不得不让人注目几分。
“哟,巧啊”苏澈看到我们走了过来,然后又眯着眼睛看着我。
“和千殇约着去回音谷,你们也是闲玩么”
“哈哈哈,以为我们也是女孩子过家家,到处玩么”苏澈的大笑总给人一种舒适的威慑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犬牙一直在旁边不作声。
千殇转向他“要不一起去?”
闻言犬牙把脸转向了我。
“一起去么,千殇说回音谷很好玩呢”我对着他说。
“不了,我还有事”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离了好远,千殇说“你们看起来就像普通朋友,不远不近”
“是呀,普通朋友,不远不近”不看着她,用略带不解的语气问。
“哦……那你们……”
“恩?”我略带好奇的看向她。
“恩,没什么”千殇淡淡地说。
我若无其事的和千殇聊着一些琐事,说说笑笑的赶路,可心里,却是分心的很。
伪装,真实最擅长不过了呢,甚至控制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好像心里什么情感都没有,好像只是平常的交流,好像我从来不在意……
“你知道那里为什么叫做回音谷么”千殇问我,见我不语接着说道“那个谷很特殊,没有回音,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座谷藏了起来。正因为这样,如果相恋的男女一起去,一个喊,一个装作回音再喊一遍的话,两个人就能修成正果”
“修成正果?”
“恩,修成正果,即便没能长相厮守,也能死在一起,死后也做情侣”
“死后也做情侣,那真好呢”
“我和一个人去过,喊过。但是我们现在分开了,但是我相信,即便现在我们没在一起,死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千殇好像对我说,也好像自言自语,眼里有种倔强也有种脆弱。
那个眼神我熟悉,那就是七十年间每次看铜镜时,我的眼神。即便我现在和犬牙分开了,但总有一天还会遇见他,我一直这么想。
那七十年,我经常用手指在空中一遍一遍划着犬牙的名字,边走边划,好像空气中到处都是你的名字,好像我一伸手,就触碰得到,好像我张开双臂,就拥抱的到。
那种爱如同有可能被赦免的无期徒刑,在卑微的,自不量力的希望中,煎熬的过着每一天。
时间久了,我慢慢察觉到千殇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犬牙。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让喜欢大笑,充满活力的千殇显出如此凄伤的一面。
最后我们没去成回音谷,因为樱园的这个入口被枫安堵死了,千殇左左右右找了好多次其他出口,无奈结界严密的很,最后只能悻悻而归。
我准备离樱园几日,单单因为在这里待腻了,大概两个月了吧,除却那次不堪回首的孔明灯之夜……我还未踏出过樱园,这时倒是羡慕他们时常可以出去完成任务。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九魔,我是唯一的客人,可除却千殇对我的百般照料,我并未觉得有多少优越的待遇。
我顺路东行,走了近路,已经对樱园几处常去的地方熟悉的差不多。临行前去和枫安说了声,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枫安说,和他签订契约之前,我是自由的。
我心想,我永远是自由的。我至今不理解为什么犬牙会同枫安签订契约,听命于他,受缚于他,去完成所谓的任务,去做他不想做的事。他明明那么热爱自由,忠于自己。随性的生活,致死都顺从自己的心活着,不是他一直来挂在嘴边的么。
或许他变了,在我不在的这近百年间,也对,这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怎能不变呢。
我变了么,我想我没变。
宁愿被乱箭穿死,我也爱他,宁愿锁在监狱二十年不见天日血液蒸腾,我也爱他,就算逼迫自己献媚别的男人,心也好,身也好,残破不堪,我也爱他。
我爱他近四百年,一日比一日浓烈,闭上眼睛梦里是他,偶尔回神发现刚刚在想他,突然喃喃自语出他的名字,发狂,痛苦,没有一天,忘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