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大姐,救命呀……女侠!”我尝试着跟女土匪头子通话。
“哟,没想到你还能说话?”女土匪很惊讶。
“我原先是一个神仙,因投错了猪胎,才变成猪的。”
女土匪呵呵一笑:“神仙,什么神仙?”
“我是天上的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和十万天兵……”
“那你怎么跑到下边来了,调戏仙女了?”
她猜的可真准,不过我不能承认。“这个说来话长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请问小姐贵姓?”
“我叫卵二姐,他们都叫我二姐。”
“哦,卵字作为姓氏似乎很少呀?”
“是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女土匪对我还是挺感兴趣,起码愿意跟我说话,说不定说着说着认识了,就不吃我了。
我说:“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
“卖人肉包子的?”
“人肉?”我吓了一跳,心想你们玩的可真野呀。
“是的,不过今天有其他肉吃了。”
“什么肉?”
“猪肉!”我又吓了一跳,知道她话里说的是我。
我可怜的说:“姐姐,你可不要开玩笑。我可是神仙,怎么能吃呢,要遭到上天惩罚的。”
“你不是说自己投胎了吗,怎么就不能吃了?”
“那个还是不能吃,我虽然投胎了,但还带着仙气,万一上头派人过来找,找不到怎么办……而且我皮粗肉糙的,也不中吃。”我找各种搪塞理由。
“没事,我们这里有的是好酒,泡一泡,就着吃,更有味道了。”见她还不答应,我苦苦哀求道:“姐姐,那怎么样,你才能不吃我?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带来很多乐趣的?”
“什么乐趣?”
“我会成语接龙,会吟诗作赋,会玩游戏……总之,很多很多,人类会的我都会。你就让我留在你们客栈,打打杂,混口饭吃吧。给个机会咯!”
卵二姐哈哈大笑:“行吧,就暂且留你一条性命。哪一天我觉你没有用了,再吃你不迟。”
就这样,我正式成为了卵二姐团队中的一员。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客栈叫“龙门客栈”,专门接待过路人,做的是人肉包子,不过都是一些坏人的肉。他们自己私下并不吃这些肉,肉都是给别人吃的。这里过往的人不多,但经常有匪徒过来打劫。由于卵二姐以及带的几个伙计比较剽悍,武艺高强,才能在此长久的把占下来。我的身体长的也很快,不到三个月,就已经长成了帅小伙子的猪。
这一天,客栈来了一群匪徒,因跟老板娘卵二姐话不投机,打了起来。结果他们打不过,灰溜溜的逃走了。整个过程我一直躲在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过后伙计们都笑话我,说我是胆小鬼,不是男人。其中有一个大凸牙说:“你应该去学本领。这年头,男人没有本事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可我没有女人。”我反问。
“以后总会有的嘛。”
我点点头:“那你有吗?”
“有呀。”
“谁呀?”
“呢!”他用眼神给我提示,原来是卵二姐。看来他们不少人心里是惦记着这个不算很漂亮,却几分风骚的母夜叉。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二姐的?”我问。
“十年前。”他向我讲述起了往事,“本来这家客栈是我们哥几个的。有一天来了一个弱女子,说要在这里借宿。当时我们都起了见色起意,问她一个女孩子家到我们这里住店,不怕羊入虎口吗。她说我们一个个慈眉善目不像是坏人。我们笑着问她什么才是坏人。她说自己才是坏人。我们凶神面煞的带头大哥听了很高兴,想上去非礼她,不料被她拿起刀把头给砍了。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惹她,她也就成了我们的头。”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我看你们各个都有武功,身手不凡。你们的武功是哪里学的?”
“在《精武门》学的。这儿最有名的武术学校了,从那里出来的都是武林高手。”
我突然萌生的要学习武功的念头:“《精武门》!哦,我们那个时代拍的电视剧和电影也有《精武门》的,里头的师父是霍元甲和陈真。你们这个《精武门》在哪里?”
“往西走二十公里,有个高老庄县城,《精武门》就在县城东南边上。”第二天,我跟卵二姐说了自己要练武的想法。她同意了,为了不让人类认出我是一头猪,她施了一点法术,把我化妆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那时候开始,我才发现卵二姐不仅打架厉害,还会一些简单的法术。
在《精武门》武馆前排队报名的人特别多,我到达的时候已是人山人海。大门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感到很纳闷,现在练武的人怎么这么多!随即一想也正常,社会上像卵二姐这样打家劫舍的匪徒那么多,不练习武功防身,都不知道哪一天被放到蒸笼里给蒸了。太阳很大,我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望着长长的队伍,一脸愁容。突然,我感觉背后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敲了一下。什么东西?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乞丐,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也疑惑的看着他,看他想做什么。他用竹棍敲击我身后的石头上的。我转身一看,上面墨水写着。“本人从小失去父母,孤苦聆听,还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病,急需大量的钱财来医治。乞望各位乡亲父老,慷慨解囊,给五毛不嫌少,给一块全是爱,以帮助本人度过难关,在此感激不尽……”原来是想要钱的,我看他身体健朗,红光满面的,不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不好意思,兄弟?我身上没有钱?”乞丐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你是个穷鬼。但也不能穷的不讲道理呀,抢别人地盘啊不是?”我立刻明了了,原来这是他的地盘。“兄弟,想做生意,自己写去?别影响了我生意。”我会抢你生意,你眼神有问题吧大叔,我像乞丐吗。我懒得跟这种疯狗争辩,换了一个地方。这年头,好吃懒做,想不劳而获思想在某些人脑子里已根深蒂固。受这股风气影响,社会上出现了很多骗子和小偷,只想通过非法手段,获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别看他们装的可怜兮兮的,其实有的还年薪30万,开豪车“上班”。这钟人真是可耻,真是可恶之极。我远远的看着他,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发泄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