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子的质问,王臣解释道:“在场的不止我们两人,还有另外两个人,有一个人故意把我们引诱到陷阱中打开的机关。”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人是把你们赶到这条密道,这条密道是逃生用的,整条路上没有任何机关直通外面,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说的那个人不一起下来?”女子的目光中还是充斥着不信任。
王臣耸耸肩道:“我也想知道啊,他一路上就有事情瞒着我们。”
“那他怎么能知道密道的位置?”女子再一次发问。
王臣解释道:“他有地图,一份关于整座墓的地图。”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女子双目中寒意漫漫。
“我也不需要你相信啊,你现在这样就算你相信又能做什么?你伤的可是比我还重,一个星士就能要你命。”王臣无所谓的说道。
女子一怔,她并没有想到王臣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女子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一时有些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不是谭月的人吧。”女子问道。
“我刚来一周。”王臣道。
旋即,女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目视王臣双目道:“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来日必有重谢。”
“什么忙?”王臣问她。
一旁的王柏一插话道:“你总要告诉我们你是谁吧。”
女子深吸一口气,坐回石阶上看着二人,缓缓道:“我的名字是夜万青,谭月帝国的皇帝。”
说完,夜万青扫了二人一眼,想在他们脸上看到错愕的表情,王柏一听了之后一愣,但是王臣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鬼君的父亲是我夜氏一族的人,当时的夜氏夜仅仅只是臣子,后来帝国动荡,夜氏临危受命才成为统治者,所以鬼君也是我们的先祖,所以对于鬼君之墓的秘宝,我们势在必得。”夜万青说道。
王臣打断她的叙述说道:“据我所知,是篡位吧。”
夜万青语塞,王臣说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历史,你就挑重要的说吧。”
“我被人暗算了,死里逃生,既然我活下来了,我想报复他们,有一个机关能够摧毁整个墓室,但是鬼君生前对夜氏一族绝望了,所以驱动机关的,不能是夜氏一族的人。”夜万青简略的说道。
“那好处呢?”王臣问道。
“你先说说看。”夜万青道,交易这种东西她还是比较擅长的。
王臣看了看王柏一,王柏一并没有什么回应,然后挠挠头,他也不知道啊,可以说他一向无欲无求的,真的没有什么急切需要的东西,他只想过的自在快活而已,仅此而已。
“如果照你说的做了,整个墓都会崩塌,所有人都会死?”王臣问道。
“除了我们三个,其他在古墓之中的人都会为鬼君陪葬。”夜万青道。
王臣叹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帮不了你,我之前说过,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如你所言,他们也会死,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抱歉了。”
夜万青没想想到王臣会用这样的理由回绝,她以为能被回绝的理由只是需要更大的利益,但她不甘心,以她如今这样的伤势能做的只有逃出去,报复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了。
“你当真不同意?”夜万青再一次问道,她狭长的美目直视王臣的双目,哪怕只是女子之身,但是双眸中透露出毋庸置疑的帝王之气让人第一反应是臣服。
王臣摇摇头认真道:“抱歉,我没法同意。”
“但你朋友不是就这样抛下了你们,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们?”夜万青问道。
王臣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吗,这条路是逃生密道,直通外面,所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置我们于死地,而是想让我们逃出去。”
夜万青紧咬贝齿,她虽怒但却无可奈何,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有这个胆量如此拒绝她的话,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她如今就得求着面前这两个陌生男子,只要他们同意,那她就可以将那些叛徒一并剿灭。
一时间,夜万青想起了许多年前,她还只是一个连继承大统资格都没有的人,但是多年来,她一步一步的走来,以一个女流之躯在属于男子的名利场角逐,然后获胜,没有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做出了多少牺牲。
没想到又要再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人,她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姿态道:“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的朋友,这个古墓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了,你朋友所有的地图就是从我们皇室流出的。”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王臣问道。
对于这墓的路线夜万青早已烂熟于心了,她分析道:“你们分开的那个地方,只通向一个地方,献祭场。如果你没有说谎,那他们多半就是去那里了。”
“献祭场?”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不详啊。
夜万青解释道:“嗯,那里太危险了,就是用来制作傀儡的,进了那里,你就会被做成傀儡,失去神智,永生永世听命鬼君。”
“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他会去那种地方?”王臣不解。
夜万青说道:“相传鬼君在献祭场留下了自己的功法,但是因为那里太危险了,现在进古墓的多是冲着鬼君留下号召活死人的令牌而去,通往献祭场的路我清楚,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得帮我启动机关。”
王臣沉思的时候,王柏一突然问他:“你真的想去?我们管好自己不就行了,他们要去那里有自己的理由,既然不想让我们跟着,那就代表他们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为什么还要找上去?”
“那个,真的很抱歉,你可以自己先走,我没法做到这样转身离开,所以……我还是会去的。”王臣看着王柏一愧疚道。
王柏一看着王臣这样目光扭开头说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走的,如果你出事了,我一个人回到家族,我也不会活着的。”
“我可以现在就修书,说明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王臣道。
听到王臣这么说,王柏一生气道:“我不只是为了这个,对握来说,你我出自同一家族,我自然要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但是林夜皓还有水离与我们本没有关系,我们也没有亏欠过他们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帮她们?从这里离开,我们就可以远离纠纷,为什么还要蹚浑水?这个地方本就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本可以远离这一切的。”
王臣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真的没法就这样转身离去,真的。所以我只能再说一遍,抱歉。”
王柏一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也不再多说:“既然你不走,我也不会单独离开。”
“你带路吧。”王臣转过身对正在穿衣服的夜万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