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帝国城郊外的某个角落中,王隼点燃了一个通讯符,那张符纸并没有化为灰烬,而是浮在空中。
“我儿子出事了吗?”一个男子的浑厚声音通过通讯符传来。
王隼跟王赫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问他,“我要不要帮忙?”
“当然是不帮了!”王赫不假所思道,“换做是你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一个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大用的人吗?”
“如果是我…..可能真的会啊。”王隼道。
“那可是我儿子,我一共就四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去世了,不管什么情况,我不准剩下三个中间再有一点事。”王赫道。
王隼无奈道:“但是你儿子铁了心就是要救,就算我不帮忙他也一样会去做,怎么说也不听,跟你之前一模一样。”
“哪里一模一样,区别很大。”王赫道。
王隼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说,我要不要出手吧。”
“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我儿子不能死!”王赫一说完,通讯符燃烧了起来,然后化为灰烬。
看来王赫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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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闲置的屋子,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闲置房间,王臣站在一边,御医进进出出,而水离在地上画着晦涩的阵法。
水离在地上画下了阵法,各种晦涩符咒王臣是无法看懂的。
那些御医虽然很多地方帮不上忙,但还是挤在一边,渡血这种这样理论上可以的事情让他们这种从医者特别好奇。
虽然理论上行得通,但其中的困难不少,他们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过实例。
王臣望着地上紧闭双眸的王柏一,如今的他气息微弱道御医差点以为他死了,王臣见过不少死人,王柏一和他们差不多了。
这时候对于王臣来说,什么小弟光环,什么主角都远去了,这么真实的濒死,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王臣,王柏一真的会死。
外面突然一阵骚动,然后房间门被打开,王臣转头一看,是王隼,他手中握着一块金牌,看样子他先去见了夜万青得到了通行令。
“你是来帮忙的吗?”王臣问道。
王隼没有回答王臣的话,只是问他:“你确定要这么做?他不过是家族的旁支,面临着被清扫危险。你是族长的儿子,就算你无法继任族长的职位,但你的血统仍旧是高过于他。”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臣说道,“血统什么的,又能说明什么?如果两百年前不是我爷爷得到那个族长的位置,我又算什么?”
王臣和王柏一的血脉上追三代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三百年过去,就差的这么多。
王隼一时语塞,家族大了,就像一个小的国家,人人以血统论高低,也是第一次遇到王臣这样的思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一般敢说这种话的,已经造反了。
“你真的愿意冒生命危险救他?”王隼神情正色,语气严肃。
“救。”王臣的回答也是认真严肃。
王隼看得出,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王臣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平日里插科打诨的样子全然不见,现在只有斩钉截铁打的坚决。
“准备好了。”水离收起手中的笔站起来说道。
王臣看着王隼说:“劝阻的话就免开尊口,如果你不帮忙,现在可以出去了。”
“我有说过我不帮忙吗?”王隼反问道,来之前就决定了,劝不住王臣就去帮他。
水离把一边看热闹的御医赶出去,然后给王臣一颗丹药道:“你先躺下,然后吃掉。”
王臣接过丹药,而王隼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丹药?”
“让血短时间内不会凝固的丹药。”水离说道。
“有什么副作用吗?”王隼不放心的问道。
水离如实说道:“有,如果用的不得当,会一直流血,直到全身的血都流完。”
“既然要渡血,肯定会有伤口,那要怎么止血?”王隼问。
“如果伤口不小手指的宽度,可以强行堵住,直到药效过去。”水离道。
两人说话间,王臣已经躺了下去,吞下了丹药,他的视线和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他怎么了?”王臣听见王隼问道。
接着他有听见水离说道:“只是半昏迷,这样对于他来说也是最能放松的。”
王臣感觉到水离凑近了自己,他能问道水离身上的清香,他听见水离问他:“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就眨一下眼睛。”
王臣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割破,两个人在那里忙碌,失血的感觉让他意识逐渐消退,最后自己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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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天黑了,但是帝都的夜晚从来不会寂寞,外面灯火通明,花灯璀璨,亮如白昼。
一个个漂亮的女子从王臣面前走过,暗香朦胧,她们头上的步摇摇晃,闪烁着珠宝的光芒身上的丝帛随风飘荡。
璀璨烟花不断在天空盛放,街上可以看到不少穿着族袍的人走过。
如今是各大家族还有皇室五年一次的祭祖,极为隆重,一条条规矩压的王臣松不过气,好不容易有了空就跑出来找乐子了。
还好他没有加袍,不然他的事情肯定更多。
但他也不知道哪里去,青楼什么的这档子时间也关门了,一个人也不想去酒楼,王臣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
突然间他看大一个人,穿着王家的族袍一个人走着,只是他的面目模糊,他的族袍和王臣不一样,上面绣着精细的三足金乌,三足金乌是王家的图腾,而且那人的金乌是用金线绣的,在族中的地位不会低。
只见那人紧皱眉头,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王臣好奇的跟上去了。
差不多跟到了一个巷子里,王臣听见两个人吵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来找我了!有没有听到!”
“要不是出事了,我怎么会来找你。”另一人大喊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于王景的,他死前抓掉了我玉佩,如果被王赫他们看到,肯定能猜到是我干的,要是我被逮到了,可别怪我客气!”
“谁!”
下一秒,王臣被他们发现了,王臣想看清他们的脸,但面目模糊的看不清。
“他是王赫的幼子,你怎么把他引过来了?”另一个人也穿着王家的族袍,但却只是印花,看起来地位并不高。
“怪我太急,居然不知道被人跟着,我来处理,你想办法去把你玉佩偷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你不会想杀了他把,王赫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能怎么办!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放心,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孩子。”
王臣感觉双脚发软,头“嗡”的一下发麻,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士真的要杀他,他夺命飞奔。
但是下一秒,一掌如同莽牛冲撞,背后是劲风呼啸,直轰他的星核,危机关头,他点燃身上的救命符。
王臣仿佛能听到自己星核碎裂的声音,他被轰出十多米,滚落一荷花池中,水淹没他的头顶,他透过湖水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人衣服上的三足金乌,但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