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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当女王不为妃 第十四章 风雨山神庙

卿云自那天被萧思堂抓包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里,闷了好几天。

“喜鹊,你说大公子为什么不成亲?”百无聊赖的萧卿云躺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跟丫鬟喜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喜鹊把将军送来给萧卿云的珠宝一一收好,一脸茫然道:“奴婢不知道。”

萧思堂年纪不小,却没有一门婚事,別的大户公子在他这个年纪,就算没有成亲的,也有几个侍寝丫鬟。而萧思堂不仅没有,也不打算找,听说李姨娘曾经给他找过,但都被他拒绝了。所以这外面都盛传她这位大哥不是有隐疾就是有龙阳之好。

红蕖国内盛行男风,难道她的这个大哥也真是个龙阳不成?加之他在府的日子少,在军队的日子长,这样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可知道他曾喜欢过哪家小姐没有?”

“也没听说过。”

卿云翻了个白眼,这喜鹊真是一问三不知。在将军府里闷了这么多天,她该是出门走走了。也不知道二师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没给她来消息。

“喜鹊,你什么时候进的府?”卿云若有所思地问道。

“三年前,我家乡那边发大水,淹死了很多人。我二弟跟三妹都在那场洪灾里去了,为了保住其他兄弟,我爹就把我买到将军府,说在将军府起码有口饭吃。”正在收拾东西的喜鹊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会,说:“不过也幸亏我爹把我卖到将军府,不然我现在还有没有命活下来还是两说。”

卿云是知道三年前那场大水的,那年她也才9岁,跟着师父出门给受灾的人看病。大水过后,又是大晴,被水淹死的人尸体也没人收拾,不久就发生了瘟疫。幸好大师兄发现得早,将疫情尽可能地控制住,才没发生大规模的疫病。

她知道要是疫病被官府知道了,肯定是围城弃人。她亲眼看着县官指挥着官兵们,将感染了疫病的人通通关在城里,然后放火烧城。不论里面的人哭喊得有多厉害,外面的士兵纹丝不动,直到从城里传来一股股烧焦的肉味,那些人才安心地离开。

如果喜鹊是三年前才进的府,那她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

卿云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喜鹊打发出门,自己换上早些时候偷来的男装,几个翻身出了府去。

要找到当年在将军府的仆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都是买断终身的,所以按理来说,将军府应该是有当年的仆人才是。但是她问了不下十个丫鬟,都说自己是在那件事之后才进的府。除了几个主子身边的老人,其他人都是新买进府的。

一开始她是觉得最有可能害死她娘的人是大夫人祁琴湘,但是后来想一想,祁琴湘虽然嫉妒成性,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害死她娘,她估计也不敢。平日里大家都知道祁琴湘讨厌她娘,这人死了,账肯定是要算在她头上的。所以她应该不会蠢到自己动手。

难道是李姨娘?通过栽赃陷害,把大夫人拉下来,让她娘做牺牲品,好掌握将军府的话语权?可是按现在将军府的情况来讲,这个理由也说不过去,因为掌家权还是再大夫人手里。

出了将军府,卿云往逐宛城外走去。上次被土匪追杀的时候,她将一样重要的东西埋在了城外。现在是时候取回来了。

这趟万俟山剿匪,抢镖是给外人看的一个障眼法,她师父真正的目的是让她在万俟土匪寨里找一样东西。

在红蕖国南边有一个叫南疆的地方,那里丛林众多,毒蛇毒虫更是种类繁多,一般四国臣民都不会轻易涉足那个地界。而南疆最出门的就是蛊,南疆的蛊有千万种,而其中最为矜贵的就是金蚕蛊。

而万俟山的土匪头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了南疆圣女的金蚕蛊。

卿云只知道金蚕蛊十分珍贵,但是却不知道它的功用。师父的医书里没写,师父也没跟她交代过,只是让她一定要拿到这个金蚕蛊。

出门的时候明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这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天就已经乌云密布了,如不出意外,应该等上两刻钟就要下倾盆大雨。

这会已经出了城,距离城门是有一定的路程了,要赶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找个地方躲雨。她记得这林子附近有一座山神庙,上次被追杀的时候经过,本想躲进庙里。但是因为那庙实在太惹眼,又空荡荡的,不好隐藏,就只能放弃。

七拐八拐的,没过一会,卿云就找到了那庙。

这庙虽破旧,但胜在有瓦遮头,躲进去也不至于淋个落汤鸡。

不一会,天已经黑了下来,林中狂风大作,吹得庙门啪啪作响。卿云看了看天,心里叹了口气,出门应该算上一卦的。看现在密云滚滚的天,这场雨应该是要下很久,恐怕今日她是没法回将军府了。

一道惊雷平地响起,电光照亮了这个破败的庙宇,映在山神老爷的泥像上,显得恐怖异常。大雨随即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惊得林中飞禽四起,纷纷找避难的场所去了。

卿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庙内一些木板破开,在庙的一角燃起了火堆来。

这雨下得大,难保林子里的大型猛兽不会到这庙里躲雨,她还是先生火,好让那些畜生们都躲远一点。

就这样,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到了半夜的时候,林子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

卿云被脚步声惊起,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快速灭了火堆,跳到梁上。

来人大概有十多名,气息沉稳,想来是一流高手,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之前,她还是当只鹌鹑乖乖窝在房梁上好,免得节外生枝。

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推开了虚掩着的庙门,接着从后面进来了两人,对方将庙内的情况打探一番之后,打了个手势,紧接着几个大汉便有序地进来,最后看见四个大汉将一顶轿子抬了进来,

躲在黑暗中的卿云暗暗咋舌,庆幸自己刚刚做的判断,按来人的规范,肯定是受过严格的组织训练。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先观察的好。

壮汉们把轿子立在庙堂正中,就四散开来。外面惊雷不断,映照着骄子十分诡异。大汉将破败的案台拆了起来,用取下来的木头开始生起火,不一会,火光便照亮了轿子周围。

顺着火光,卿云这才看清了这伙人的容貌。屋内一共十二名大汉,诡异的是他们居然都板着同样一张毫无生气的脸面孔,同样高大的身材,活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

看来这些人都是易容过的。

相比外面的狂风暴雨,这庙内异常地安静,只听到木材被火灼烧的啪啪声。

壮汉们看似随意地歇息,实则各占了庙内一角,形成一个防御阵型。这让卿云不得不好奇,这轿子内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随着一阵狂风扫来,将山神庙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幡旗吹落在地,轿子内的人轻轻咳嗽了两声。

病秧子?两声轻咳异常无力,气促而短。想来,应该是个久病之人。她看病的本领虽然比不上大师兄,但是跟在师父身边许久,也不是吃干饭的。仅凭两声咳嗽,卿云就已经将轿内的人身体状况分析了一遍。

一个汉子走到轿子前,轻轻掀开了骄子前帘子,将一壶水递了过去。轿内的人喝过水又咳嗽了两声,扶着大汉的肩膀出了轿子,坐到了火队前面。

只见那人身披了一身月白貂皮斗篷,长发未束披散在双肩,额前挂了一个温润的玉石,眉目俊朗,只是眼睛下面明显有一圈阴影,使得整个人柔弱至极。

看来是深受寒毒的侵蚀。

火光忽明忽暗地照着这人的脸庞,只是清秀的容颜不知道为何给她一种魅惑的感觉。难道是上次看了萧思堂洗澡的缘故?现在看见个好看的男人就止不住往別的方向想去?

卿云暗暗呸了自己一口。她可不是思春的猫儿,对谁都能发情。

那人拿起身边一块木屑往火堆里扔去,一下子火苗“轰”的一下窜得老高。

“别躲了,出来吧。”那人动了动唇,悦耳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

卿云猛得一惊,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右手按在腰间。一时间,庙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