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年掏出手机,亦然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傅森屿三个字,傅森屿?
沈安年愣了愣,随后嘴角不安一抽,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输入到自己手机里的。
难道是自己没睡醒的时候?
傅森屿这男人,真是……
“沈安年,你掉到洗手间里了?”沈安年接通电话,那边瞬时传来傅森屿的一声怒吼。
沈安年缩了缩脖子,瞧瞧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没素质。
“我马上回去。”沈安年挂断电话,匆匆从洗手间离开。
“嗤!”身边募得传来一声嗤笑,傅森屿斜靠在墙上,双手酷酷的插在裤兜里,看着脸上湿漉漉的沈安年,嘲讽开口,“沈安年,你真掉厕所里了?”
这个恶劣的男人向来就是这样,沈安年已经习惯了,她懒得理他,“我先走了。”
傅森屿并不打算放过她,随后他换抓住沈安年的肩膀,募得将她按在墙上。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沈安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傅森屿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漆黑的双眸带着怒气瞪她,“爷不说让你走,你想到哪去?”
傅森屿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撞进她的脑海,随后他的唇落下,带着惩罚的撕咬。
路过的两个女人见到这一幕,瞬时议论纷纷起来。
沈安年恶狠狠的抬起腿,恨不得狠狠地踢他一脚,似乎是料到了她要怎么做,傅森屿的双腿并拢,紧紧的夹住她抬起的腿。
沈安年被他咬的脸色苍白,好看的眉头皱起,良久他才放开她,钳住她的下颚,“警告你,不要忤逆我。”
这种警告的话沈安年不是第一次听到,忤逆他的结果都是很惨。
“作为女伴,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傅森屿嘴角虽然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却让人看着有种森冷的感觉。
“我刚掉到厕所里,傅森屿……”
“沈安年。”
沈安年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他打断,这女人就是故意气他,“我不需要你的乱七八糟的理由。”
呵!
沈安年忽然自嘲的笑了。
傅森屿的席位在二楼vip贵宾区,沈安年挽着他的胳膊上楼,动作暧昧,多少人羡慕她能够站在傅森屿的身边,而她的面上却尽是不爽。
他沉步走到席位上,侍者立刻殷勤的拉出椅子。
傅森屿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看着她走到另一边坐好,该死的,他允许她坐过去了?
傅森屿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寒气,面上是隐忍的愤怒,沈安年感觉得到他的不爽,她的视线落在楼下,不说话。
好看的唇抿起,将被他咬出的伤口遮住。
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沈安年觉得,就是各方势力的相互打压。
一楼的主持人上场,说了一堆开场白之后,捐献开始……
奢侈,除了这两个字,她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哗!
慈善晚会的会场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一张帅气的俊脸,沈安年无比的熟悉……
她的心狠狠一颤,募得顿住。
简墨……
沈安年从未想过,她会在同一天里先听到他的名字,再见到他的人。
她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来,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
身边的男人注意到她的举动,嘴角的那抹假笑挂不住了。
嗖!
傅森屿不爽的视线落在沈安年的身上,他下命令,“坐下。”
傅森屿手中的酒杯咔擦一声被他捏碎,手心被刺破,鲜红的血和红酒混在一起,格外刺眼。
沈安年愣住,手指微微颤抖,她怎好以这样卑微的身份面对简墨?想到这一点,她的头压得更低了些。
乌黑的长发遮住她的眼睛,傅森屿看不见她的表情,浑然不知她的眼里已经渡上一层水雾。
简墨抬起一只手放在胸前,随后深鞠一躬,绅士的开口,“抱歉,我来晚了。”
“如果你不坐下,我可能会做出很过分的事情来。”他的嘴角挂着轻笑,一张脸上的表情极其讨厌。
沈安年虽然不情愿,可她还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视线再次落在简墨的身上,她有些不知所措。
简墨的视线在会场里扫视一圈,募得对上沈安年的视线,见到沈安年的那一刻,简墨浑身一震。
然而只是片刻,简墨移开自己的视线,仿佛,他们之间就是两个陌生人。
陌生人……
三个字狠狠的撞击着自己的内心,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在她的那一句’我凭什么要等你三年’之后,他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
傅森屿摆了摆手,一旁候着的樊管家走过来,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樊管家点了点头,举起一个红色牌子。
樊管家这一个举动做出,会场里瞬间一阵哗然,主持人看过来,随后摆手,让一个女人上楼。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很快走上来,傅森屿抽出一张支票,随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沈安年清楚的看到傅森屿支票上的数额。
一百万……
这男人还真是有钱。
沈安年震惊的看向傅森屿,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这笔钱会到哪去??”
沈安年并不觉得这是正规的捐献,所以更加好奇这笔钱会到哪去,如果到最后,那些山区儿童究竟会拿到多少?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事情?”
沈安年的眉头皱了皱,不再说话,傅森屿的话说的没错,凭什么要告诉她?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傅森屿的手上,他的手不停的滴血,血滴吧嗒吧嗒的砸在地上。
沈安年的眸子收紧,随后,她忽然抽出一张纸巾走到傅森屿的身边,她抓住傅森屿的手,他捏破了玻璃杯,手心全是细碎的伤口,甚至还有玻璃碎片扎在他的手心。
沈安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这个大胆的举动做出来之后,就连沈安年自己都愣住了。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人一推,整个人撞在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