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蔬菜档口终于搞定。
这期间刘建军没少出力,不仅带着乔北找市场管理处,又找了以前在档口处下的几个朋友问了问,正好有一个蔬菜档口的朋友想转行。
在刘建军的担保下,朋友的蔬菜档口易了主。
条件开的很简单,先让乔北三人经营着,档口租金、杂费等费用乔北自主承担。
三个月之后,乔北带一万块钱的档口转让费跟刘建军的朋友签转让协议,朋友带乔北和管理处签档口租赁合同。
也就是说,在这三个月之内,乔北除了每个月需要缴纳一个月2500块钱的档口租金以及相应的一些杂费之外,不需要承担其他任何的风险和经费,连档口租金的押金也免了。
三个月之后,如果乔北经营不善,档口归还刘建军的朋友,中间也不需要再花其他任何一分钱费用。
乔北知道,能谈到这样,刘建军已经很给力了,这明显的是朋友帮着刘建军扶了一把自己。
“特么的,这回要弄不好,可真对不起军哥和他的朋友们!”乔北感叹一句,右手紧握拳头,冲另两人喊道:“奋斗吧,骚年!”
“奋斗吧,骚年!”
刘浪和卢伟伟两人随即举拳响应,搞定了档口,三人都信心大盛。
因为决定次日开始营业,半天无事,乔北三人合力将档口的卫生彻底清理了一下。
这是乔北提出来的,他认为,孔老夫子说的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有一个干净的环境,不仅客人看着顺眼,自己在档口里面呆着也舒服。
又购备了一些档口必备的物资扔在自家院子里,诸如:电子秤、大小不等的两种塑料袋子,几个塑料菜筐,和另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连切冬瓜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
乔北看着堆在自家院子里的这些东西,这才满意的对水池边清洗工具的刘浪和卢伟伟两人叫道:“两位爱卿,朕决定了,今天晚上大宴群雄,走,腐败去!”
“得了吧,这快一个礼拜了,我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每天不是馒头就是盒饭,偶尔煮个汤都是军哥档口里剩下的鸭骨架炖的,小北,你还能不能再抠一点?我特么都明显感觉到自己减肥成功了……”卢伟伟埋怨道。
刘浪立即响应:“就是,伟伟,今天咱说啥也要逼着这个死地主老财请咱们吃大餐,我都想好了,没有龙虾特么老子带头罢工!”
“必须的!我都惦记半个月了!”卢伟伟应道。
乔北两手一拍,道:“好,龙虾就龙虾!”
刘浪和卢伟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向乔北,卢伟伟叫道:“乔地主,我这没听错吧?”
“小北这是病了?”刘浪满脸疑惑。
“你俩特么傻啊?”乔北走过来,一人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我问你们,军哥帮咱们搞定了档口这么大的事儿,咱们是不是得把军哥和军哥的朋友拉出来感谢感谢?”
刘浪笑道:“我自己亲哥,有啥好感谢的,人还指望吃我们一餐啊?”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乔北又在刘浪头上拍了一下,骂道:
“军哥的朋友做了好些年蔬菜生意,咱们是不是要向人家取点经,抠人家点门道?哪家蔬菜批发商的菜便宜又好?哪家菜农离咱们城区最近又方便?什么菜最好卖?什么菜可以多批一点?这里面的东西,你懂么?还是你懂?”
乔北又拍了卢伟伟一下,说道:“今天晚上,我准备好一千大洋,你们两个的任务就一个,把军哥朋友身上的东西给我掏空了!最好是连特么和哪个菜农的媳妇儿滚了几回床单也给我掏出来!能不能做到?!!”
“yes sir!”
刘浪和卢伟伟两人一下扔掉了手里的涮子和抹布,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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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档口和刘建军说了,刘建军将那个蔬菜档口的朋友约出来,又约了几个相关的朋友,晚上六点半,准点到了市场旁边一家叫聚丰楼的饭店。
众人尚未落座,刘建军冲乔北一一介绍:“小北,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跃进,你认识,人家这个档口可算是白给你,今儿你得陪人家喝足了。”
“必须的,进哥,您上坐。”乔北叫道。
“这是汪东生,市场管理处的人,咱们指着人家吃饭呢。”
“生哥,咱以后就靠您咧!”
“秦建光,卖鱼的,和我十几年的交情了!”
“哎哟,光哥,都说吃鱼的孩子更聪明,赶明我得每天上你那儿吸点鱼腥味!营养营养……”
“马大富,早市最大的水果老板。”
“富哥,以后您必须带着我,我这都穷十八年了……”
“小北,伟伟,这个小浪,我弟,你们都认识。”刘建军介绍完,一一落座,白跃进坐了正对门的首席,几个刘建军叫来的朋友靠着坐了,小北脚下一踢卢伟伟,卢伟伟会意,靠着白跃进坐了。
接着是刘浪,乔北自己坐在背靠门的位置,和刘建军挨着。
“几位哥,今天能来,小北心里像腊月天里烧着的炉子一样,暖暖的!咱也不懂啥规矩,我先干了三个,几位哥你们随意。”
酒菜刚上,乔北带头先敬了三杯白酒,虽是小盏,肚子里却也霎时火辣辣的。
“特么喝酒哪有这样喝的?”刘建军冲着乔北骂了一句,冲几个朋友叫道:“小屁孩,还没长开,尽特么灌了~”
“军,你还真别说,我就喜欢小北这性子,直,心里还想着哥哥我,没枉我把档口扔给他。小北,座上的都是军的老兄弟,军把你当弟儿看,那就是我们的弟儿,以后,档口上有啥不通的事儿,你吱声,哥绝不藏着掖着!”
白跃进说完,也一口拼了三个。
“进哥,就指着您这句话呢!”卢伟伟立马敬上了。
不到半个小时,白酒就干了两瓶。乔北喝了那三杯之后,就没再沾酒,只是在门口接菜上菜,倒酒扯淡。
刘浪和卢伟伟两人基本每人已灌下半斤白酒。
其他几个人刚开始还矜持着,这一喝开了,又是熟悉的老兄弟,酒来杯干,又清空了两瓶白酒, 场面顿时热起来了。
汪东生强拉着和刘建军换了一个位子,坐在乔北边上,一只手搭在乔北肩上叫道:“小北,以后有事,你说话,哥别的能耐没有,市场这块,还没有哥哥搞不定的。”
“生哥,你这话说得我心里像通了电流一样,瞬间通畅了!来,生哥,为这话,我必须敬你一个!”乔北闻着汪东生一嘴的大蒜味,差点没把自己给薰了过去,却仍然挤着笑脸应道。
“小北,杯端的明白,哥哥喝了!”汪东生拉着乔北闲扯着,不知不觉两人连喝了五六杯,乔北已经感觉脑袋有些沉了,脸上红的似乎要滴血。
以前乔北充其量喝一两瓶啤酒,还不是经常喝,加上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这酒精一下充沛在血液里面,乔北只感觉到周身上下的毛细血管里都要烧起来。
汪东生又举起了杯子,冲乔北叫道:“小北,管理处四五号人,人人管市场,但你满市场打听打听,谁特么敢驳我的面子?以后,管理处别的人,你都不用甩他们,有哥哥在,给你保驾护航,干了……”
乔北用手拍了拍脑袋,冲汪东生笑道:“必须干!生哥,以后在市场,我可只认你咧?”
“没毛病!”话刚说完,两人又碰了一杯。
“东生,你别顶着小北灌昂,你看小北脸都红成那样了,你特么还干个屁啊?来,我跟你喝。”马大富见到乔北的样子,端着酒杯站起来。
“你~你不成~我特么今天认识小北,我欣赏他,我只跟他喝,小北,你说,你跟哥哥喝不喝……”汪东生舌头也开始有点打结,颠来覆去的到腾几句话。
“喝,必须喝!”乔北硬着头皮又干了一杯。
“东生,你特么死活不跟我喝了呗?”马大富手里还端着杯子站在原地,见汪东生仍然拉着乔北喝,自己感觉到没了面子,拧着眉毛看着汪东生叫道。
“别……大富,咱今儿高兴,来,咱俩喝!”白跃进见苗头不对,赶紧的接话。
“大富,整啥呢?”刘建军在桌下扯了马大富的衣服,拉着他坐下,勾着马大富的脖子,在耳边低声叫道:“今儿小北请客,懂么?懂么??”
马大富横了汪东生一眼,暗骂一句:“嘚瑟!”
这两人桌下的情景,汪东生全然不知,只是一个劲地拉着乔北喝酒。
刘建军见势头不对,站起身来,冲乔北叫道:“小北,我特么喝多了,你陪我去上个卫生间,小浪,你陪好你生哥。”
“必须的!”刘浪和卢伟伟两人的酒量比乔北高出好几个层次,和刘建军又是亲兄弟,刘建军一说话,他就知道什么意思,端了个酒杯到乔北身边,拉起乔北,刘建军挤过来扶了,两人往外面去。
“生哥,我敬你一个,你看着我先喝。”刘浪一口干了。
“小浪,你这酒喝得没毛病,我看你比你哥强!”汪东生也跟着干了。
另外几人连忙活跃气氛,酒桌上又是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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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刘建军看着用指头扣喉咙的乔北,笑道:“这点b量,还特么一上来就干三个,傻b不是?”
“两……两军对垒,勇……勇为先……呕……”乔北结结巴巴地应道。
“什么狗屁? 今天晚上都是我几个老兄弟,人家还在乎你这个啊?再说,哥几个,哪个不是酒里泡着的,就你,还跟他们喝呢?”刘建军骂道。
“军……军哥,也就今儿一遭了……呕……以后,打死我也不沾酒了,真特么……难受……”
“该!”刘建军给乔北拍了拍后背,又说道:“等下下去,你在饭店前台拿条烟给东生拎上,别特么不知道自己干嘛来了。”
“欧……欧了……军哥……等一下,我再吐会……呕……”
乔北吐了几回,胃里吐空了,这才就着水龙头涮了口,又洗了把脸,和刘建军一起回包厢。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马大富的声音:“我艹你妈!你怎么就这么牛b呢?”
里面汪东生和马大富,终于还是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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