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才回到王府。
“小姐,今日在宫里你觉得怎样?”
“丹枫,这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能不去就不去吧!”锦笙捏着自己脖子。
“小姐,要不要找人盯紧邵侧妃和贞易德?”丹枫手不停,替锦笙取下发簪。
“不必,毕竟过去多年不是派人盯着就可以解决的,我要为她个布个局。”
锦笙坐躺在木桶里,因为水过热的关系小脸上钧是汗些许头发紧贴着,木桶里是些草药汤,因为身弱易被寒气侵体故而每隔五天跑一次药汤。
“小姐,今日一早洛王就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和几个丫鬟。”
锦笙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东西收下,至于人安置在院里但不许上小楼来。”放下手里的书“准备好明日去祭拜的东西了?”
“是的,昨天已经准备好了。”
将军府
“左哥儿,你说明日寿平要去扫墓”元霖泰低头似乎在思索,“左哥儿和右哥儿你们俩陪寿平一起去。”
“是,爷爷”俩人异口同声。
待兄弟二人走后。
“爹,我总觉得寿平回来不简单。”微叹,寿平明明是个孩子,可是眼神太平静了,一点都没有孩子的活泼好动。
元老将军看了看自己儿子,谁说不是呢!那孩子自己都看不懂,只是怎么说都是自家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有这把老骨头在,这孩子做的无非也是为母亲当年的事罢了,想她刚出生母亲就没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你要是那么闲,就去军中训练。”哼一声后,元老将军转身就走了。
元重摸摸鼻头,难道又说错了?
这边马车中锦笙听着两位表哥与她说京中有趣的事,细看元左有些脸红。
“表妹,昨天我已经让爷爷在府中建了一座小楼,以后就可经常回来小住了。”元右性格活泼,语气有些讨好眼神中有些期盼,他是怕表妹会拒绝,这个好看的表妹话不多,虽然平时柔柔和和的,总是一脸温笑的听着但是她身上的冷肃是怎样都遮挡不住的,还好面对他们时会收敛,他们二人也时常在军营之中,再冷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锦笙哑然失笑这个表哥对她太小心翼翼了,“好,表哥!我的小楼与表哥的院子近么?”锦笙不喜欢亲人之间需要小心翼翼,也明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太拒人千里。
锦笙挪了挪身子靠近元右抱住他的胳膊,元右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通红,一下子忘了回答。
元左有些许吃味看着抱着弟弟的锦笙“表妹,我跟元右的院子是相隔的,所以平日会练武有些吵,怕吵到你小楼会比较偏远些。”
“这样啊!”锦笙故作失望之态,语气带一丝幽怨。
听到这,两兄弟都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全“表妹,要不拆了我们隔壁院子,用哪里做小楼如何?”
锦笙悦耳笑声传出!!
到达皇家陵墓园只能下马车步行进去,锦笙今日一身简单黑袍外披厚重斗篷,从后面看身形有些单薄,这身打扮显得格外沉闷。
看着墓碑前洛王妃的字样锦笙有些恍惚,锦笙跪下正正经经给元素磕了三个响头,元素当年的样子在脑海中更加清晰,她的绝望那么刺眼,那么让人心痛。
“表哥,你们先去周围走走吧!我想一个人陪陪我母亲可以么?”锦笙仰头看着元左元右。
两人只能点点头,因为看着她的眼睛实在是无法拒绝,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然后带着几人走远了。
锦笙拿过旁边的食盒,取出酒水倚在墓碑旁头枕在墓碑的一侧,两个杯子倒满酒,独自拿起一杯喝了起来。
然后喃喃自语道“母亲!母亲!!”这一刻她才彻底承认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是她给了自己生命,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借尸还魂而已,现在看到她的墓想起当初的元素,元素的眼睛里除了绝望更有对锦笙浓浓的爱以及不舍。
锦笙脑海思绪万千酒却不知不觉下肚,脸有些微红,嘴里还喃喃细语念着元素,想问问元素恨不恨那个男人。
远处树上有个身穿紫金锦缎,面带面具的男子,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她很娇小此刻靠在墓碑喝酒显得很悲切,这种悲伤叫他都感受到了,让人忍不住想安慰她,但他只是顿了顿便转身离去。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见表妹出来,元左有些急了和元右再次进陵园找锦笙,一入便见她眼睛微眯脸上微红朱唇微启甚是惹人,细看才发现眼角微湿。
“小姐,地上寒气重快些起来”丹枫先一步过去扶起锦笙。
锦笙拂了拂身上灰尘,自己随着来时的记忆缓缓走出去,几人钧未有动作,她将身体隐在厚重斗篷之下,却掩盖不住她瘦弱的身形,墨发扬起。
未见其貌已知绝色,只是那背影,到底透着一股寂寥。
身后几人思绪不一,却无外乎都关于她。
青叶此时才知,原来她很伤感,她一直都是伤怀的,这么多年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元左元右想的是,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能将本该活泼的少女摧残得如此。
回去时一行人已无来时气氛活跃,锦笙有些微醺刚才从陵园走出被风一吹,现一上马车便醉意上心头,俯身趴在元右怀里感受他的体温。
锦笙其实没醉,但想借着醉意索取些温暖,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人扛过各种冰冷从未感受过温暖,所以觉得格外想要,小脑袋不断蹭着,以前在谷里玊决虽然是贴身暗卫但毕竟是谷里不需要天天在身边,也从未有这样的机会索取温暖,除了上一次。
元右身体有些僵硬以前上战场都无那么紧张,锦笙的小脑袋一蹭更僵硬了,低头看着怀里的表妹,心里柔软万分,觉得被她蹭得格外舒适,想让她一直在自己怀里待着。
原本锦笙只是想索取温暖而已,但在摇摇晃晃马车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了京城还不知,任然趴在元右怀中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