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小野猫啊!”霍言想不到这个毫无武力的女子,居然能在权霆身上下那些粉末。
“你说谁小野猫?”锦笙又恢复了平静如水淡漠的样子。
“我说!你别这样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霍言眯着桃花眼嘴角上扬,一副妖魅的样子。
锦笙暗自腹语,又是一个妖孽啊!应该很好玩的样子,不像她身份那三个冰块,她暗自决定一定要拐了他,而且他比女人还要美,定然要她扮上男装让这个妖孽男穿上女装去游玩。
三个男子都看向锦笙的,但现在看她不回话,一副在思考的模样也不打断,只有宿宁知道他家小姐在应该是想打别人的主意,看来他们二人之中有一人惨了。
锦笙回过神才想起他那一句,救命恩人!
锦笙用手指着霍言“你是说,就是你替我医治的?”锦笙眯起眼,好哇你小子,刚才还觉得你长得好想与你做朋友,现在我真想给你下锥心麻,气煞我也。
“是…是是啊!”霍言看她一开始面色还好好的,这一下子面色都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打怵。
锦笙忍住要给他下毒的心,心里不断对自己说,:来!深呼吸,对,深呼吸,不气不气,杀人犯法!虽然现在古代杀人也没关系,但咋们是文明人,不能随便杀人,忍住,忍住。
最后咬牙切齿的只挤出“庸医!”
“宿宁,去给我找些吃的去!”锦笙好想昏过去,但是吧!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这身子,就算没有这出事,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什么叫我是庸医啊!你个小丫头你懂不懂。”霍言当然不服,连他师傅都常常夸奖他天资聪慧,医术精湛呢。
锦笙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人妖说话,长得美有什么用,她转头就自顾走进了里屋,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小桌上有个棋局,下到了一半,锦笙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别走啊!你说我到底怎么庸医了。”霍言一心想知道他究竟哪里庸医了,被她这样说。
锦笙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不是他的错,正常大夫都会那样下诊断的,“你真想知道?”
“是的!你不说明白,我不服。”
“好吧!你昨晚替我诊脉时可有细细探全脉相?你知不知道我是绝寒之症,但凡寒气去除不干净,手脚会失去自控,麻木刺痛,僵硬都是最明显的,绝寒的体质很容易就被寒气入侵,也就是说地气都可以。”
“昨晚你应该为我准备了药水吧,我闻了身体遗留的味道,少了最重要的一个药材,伸筋草!!昨夜我的寒气太重,你的方子也是对的,只是缺少伸筋草这一个味,方子没有完全起到作用,寒气大半还在我体内,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倒不会说你是庸医。”
“绝寒之症,易寒之体,再加上暖玉床你自己想想会怎样?”锦笙说完一大串话捏在手里的黑子,放下 紧气。
权霆听不懂医术,但是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说她现在身体有恙么?昨晚治疗有误?权霆的嘴唇紧紧抿着。
倒是霍言听完锦笙的话,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咣当一声他将身体压在门上,缓缓的坐下来,原来他真的是庸医,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害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真的医术不精害人不浅。
权霆也吓到了,如不是出了大问题霍言不会如此失落的,权霆想上前扶他,却被霍言挥开了,他摇摇晃晃的走了。
“他怎么了?难道你的身体真的出了大问题?”权霆很紧张,他不敢想,如果真的如此那他算不算间接害了她呢。
锦笙头也不抬思索片刻又下了一个白子,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棋局熟,就是想不起来。
“他过两天就好了,至于我的身体一向如此,他只是接受不了治不好我的事实吧!”锦笙对这个面具男不来感兴趣,但也不讨厌就是了“昨晚谁将我带到这里的。”
“是我!”
这回锦笙抬头看权霆了“你昨晚去了洛王府?”锦笙舌头舔了舔内颊。
这个男人半夜去洛王府做什么?难道是那批人?
权霆知道她误解了,她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那个感觉真是讨厌死了。
“我与那些人不是一伙的,最多我算是黄雀在后而已。”
锦笙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那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我!”
锦笙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种试图想穿过面具看透这个男人的错觉。
“我的府上没有女人。”
锦笙心想没有女人,你不会让刚才的妖孽给我换啊!好像锦笙心里不把那妖孽当男人了! “所以你给我洗的澡?”
“是我!”
锦笙捏紧的手 表明她此刻非常不淡定,伸手从脑后挑起一缕发丝把玩在手里。“所以是你看见了我的身体?”
“是我!”
四个是我将锦笙所有的淡定化为灰烬,她快速从发丝中抽出几根银针,挥向权霆。
权霆一直都知道她爪子很锋利,所以在她挥出银针的一瞬间运功将银针生生逼停,再运起掌风将银针带起来,向锦笙挥了过去。
锦笙只是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银针从她耳旁飞过,不知银针落中了她身后的何物,锦笙没有回头查看。
原本权霆以为她会生气,会继续亮出她的爪子,但是万万没想到。
“所以你看见了?”锦笙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
看到了?她说的是什么?图案么?她果然还是问了,那么就趁现在问问她那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画在身上,他可没有忘记霍言说,画上这个很痛苦,所以他很疑惑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是的,我看到了!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
锦笙笑了“你还是忘了的好。”
权霆一下子噎住了,她怎么这样呢!每次都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就将人堵住。
“我是认真的!我劝你不要自找麻烦。”
权霆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自找麻烦,难道说她身上的图案是个麻烦么?权霆可不想管这些,反正他自己认定她了。
昨晚权霆看了她的身子,所以一定要负责,锦笙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不再理他,锦笙一心扑在棋盘之上,说实在这个棋局真的太熟了,但她究竟在哪见过呢?
权霆见她不理自己,眼神都不丢给他一个,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跟她相处不能如此沉闷,要好好培养感情才行,权霆在心里暗暗决定。
见她想了许久还未下,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不时嘟嘴皱眉,权霆拿起白子!
锦笙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权霆,继续下棋“你为什么戴面具?”这是锦笙很好奇的,看他的穿着气质应当也是个极为优秀的人才是,为何整日戴着面具。
“你想看我的脸么?”
锦笙觉得他有点不按常理出牌,既然如此那么“不想!”
权霆彻底噎住了,原本他只是想问她想不想看,如果她说想看便让她看了,想着毕竟以后要娶她,还是要让她看看未来夫君长得是何等模样的,结果她居然一口回绝。
难道她就这般不想看他么,刚才她看霍言的眼神分明很是欢喜的,他心里酸酸的,在想他的容貌也不输给霍言,她为何就不想看。
权霆在这边努力的撩妹,霍言却情绪失落的坐在一堆医书前。
他不断的翻医书,他想试图推翻心里的结论,他想找到挽救的方法。
霍言翻得越多他就越慌,因为他心中的结论就会越确定,很久以前师傅便说他做人做事不够严谨,但他那时候反驳师傅大夫也不一定要像您这般死板。
像他这样的大夫更讨人喜欢,而不是死板的告诉病人这不行那不行的,人一生不长,你想做的事就要及时去做,大夫要告诉病人真实的情况。
哪怕他将死也该让病人知道自己的寿时,好做完他还未完成的遗愿,但师傅总说其实这个人还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只要鼓励他让他有希望。
所以他和师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他一直觉得他才是对的,直到今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错的,如果昨晚他认认真真把脉,不在诊治时三心二意一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昨晚他在诊脉时还跟权霆开玩笑,还在寻思怎么逗他,眼睛只会往那个女子身上打量,全然忘了他那时是在治病救人。
霍言觉得他愧对师傅,愧对师门,只是现在忏悔有什么用呢!
霍言翻遍了整个房间的书,确定那个结论真的是对的,他放下最后一本医书,终于死心了。
对于这次的失误没有挽救方法,但霍言想到古籍中有记载千年龙银蛇胆可将医百病,既然是百病那么这样的病是不是也能治呢?
他从新翻找医书,他要看龙银蛇的所有记载,如果真的有效他一定亲自去一趟十万深湿林替她寻来,他不允许自己毁了别人。
宿宁端着托盘进来有一些白粥与小菜,打断了四目相对的两人,宿宁方才不知去哪里梳洗过了,已经不是刚才那副狼狈的模样了。
“这位公子,还不走么?好像没准备你的食物。”锦笙眨巴眼睛。
权霆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房间被人占去,现在还被人从自己房中赶出去,他也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去问问霍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一下子这样。
权霆暴力的一脚踢开霍言的门,霍言理都没理他,苦着一张脸,双手杵着下巴。
“怎么回事,快说。”权霆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霍言平时最怕权霆发脾气的,只是这次霍言连表情都没变还是一动不动。
“霆,我的招牌砸了。”
权霆听这还得了,这是出了大问题吧!不然怎么会招牌都砸了呢。
权霆眼睛瞪得很大“说啊!”这次咆哮而出的两个字。
“她怎么告诉你的。”
“她说她身体一向如此,你只是接受不了治不好的事实,我感觉她在说谎,这到底怎么回事。”
霍言头往后仰直勾勾看着房梁“她的身体确实就这样了,治不好了,只能养着。”他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是真的治不好了,她被他昨晚治坏了,他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权霆听到霍言的话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两个人都那般神色真是吓死人了,还好!治不好就治不好吧,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他一天也打听了许多。
只要不让她不碰凉水,生活中注意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下人。
霍言可没有他那么乐观,他现在满心自责,在想怎么补救,甚至想去找他师傅来替她看看。
但他也学医数十载,深知她的身体,如果真如她所说,几乎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现在霍言找不到龙银蛇的记载,就算有也只是屈指可数,上面寥寥数字说着可治百病,到底是怎样的百病?
反思昨日脉象再加她今日补充的那些话,如若他想得不错的话,她寒却不受补,内外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