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整天,从小便娇生惯养的宇文慧早就累的不行了。于是,在傍晚时分,宇文慧就离开了聚友楼回宫去了。
一进房门,宇文慧就感受到了嗖嗖的冷意。看着皇帝那快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宇文慧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她结结巴巴地说:“父皇,今天怎么有兴趣到我这儿来坐坐啊?”
“你还反过来问朕?你说,你今天去哪儿了?”皇帝依旧绷着脸。
宇文慧不敢说谎,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出宫去了。”
皇帝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生气地说:“朕跟你说的什么,别有事没事天天出宫,宫外不安全,你忘了上次你差点儿遇害的事了,你是不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宇文慧觉得这么躲躲闪闪地说话不能解决问题,便晃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着说:“父皇,我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呢?这不是今天洛凰姐姐的酒楼开张嘛,我就去跟她一块儿剪个彩。”
这招对皇帝确实管用,皇帝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但依旧严肃地说道:“今天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但是从此以后,你都给我好好待在宫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宫。”
宇文慧一听便急了,她可是聚友楼的半个主人啊,今天刚答应了白洛凰要好好帮她管理酒楼,怎么能一直不去看看呢。她用祈求的眼光看着皇帝“父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受伤,但是这不还有暗卫呢吗,他们会保护我的。”
这次皇帝没有退让,坚定地说:“如果暗卫不能即使到达呢?无论如何,这次你都得听我的,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完,皇帝便离开了,留宇文慧一人在原地凌乱。
宇文慧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寝宫里急躁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口中喃喃道“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宫”,甚至还时不时发出几声怒吼。
见到宇文慧这种情况,小涵也很是担心,公主今天一天都没有休息,在这样走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所以她也在一旁跟着想办法。
“公主,别走了,皇上不让你出去,你还不能偷偷溜出去吗?”小涵突然对着宇文慧说。
宇文慧依旧没有停下来,急躁地说:“我难道不知道要偷偷溜出去吗?关键是怎么出去啊?”
小涵见宇文慧没有停下,便一把拉住了她“公主,你停下来听我慢慢地跟你说。你这样一直走,能听清我跟你说的话吗?”
宇文慧这才停了下来,坐在贵妃塌上,眉头微皱,道:“那你快说。”
小涵看着宇文慧稳定了一些,便不慌不忙地说:“公主,你可以假扮成宫女出去啊,只要是有出宫令牌,就可以了。”
宇文慧听完,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只不过宫门口的守卫都认识我,扮成宫女也出不去。”
小涵顿了顿,又接着说:“公主和我可以坐马车出去啊,到时候您就待在马车里别动,我把令牌拿出去让他们检查不就行了吗?”
宇文慧听完后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看着小涵,笑着说:“对啊,出宫是不检查马车的,小涵,你可真是聪明。”
小涵见宇文慧心情变好,自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那公主还是早点儿沐浴就寝吧,毕竟今天你也够累的了。”
“小涵,还是你心疼我”宇文慧笑嘻嘻地看着小涵说。
没过多久,宇文慧便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宇文慧便要打扮打扮出宫,小涵见状,连忙制止:“公主,昨天皇上才刚说过,你今天就出宫,不太好吧。”
宇文慧也觉得小涵说的有礼,再加上她昨天是真的很累了,便决定过几天再出宫。
白洛却没有她这么轻松,依旧得每天都兢兢业业地工作,整天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但是看着酒楼生意越来越好,也就感觉都值得了。
酒楼的生意很好,每天的客流量都很大,白洛并没有记住几张熟悉的脸,但是,有一个人却成功地引起了白洛的注意。
那人虽是男子长的温婉如玉,干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月白色的长衫更加突出了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傲感,看着他,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他却似乎游手好闲,整天都来聚友楼买醉,还不结酒钱,每天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来还钱。那姑娘也是生得亭亭玉立,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的确是称得上小家碧玉。白洛认为,那姑娘可能是那人的妻子,毕竟古代成婚都挺早的。
白落心下不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男子竟然会靠一个女人来生存?
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男子突然发起了酒疯。正在喝着酒,却突然把酒杯摔到了地上,接着又是酒壶,碟子什么的,只要是能砸的,全部都扔到了地上。一边扔,他的嘴里还胡言乱语着什么,语气时而随意时而狠历,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对话。
白洛本来是不想管这种事情的,但是那人砸碎了聚友楼的东西,还在聚友楼中乱砸,白洛也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她还要维持这楼中的安定。
白洛起身走近,才发现原来他嘴里咕哝的,都与一个女子的名字有关――刘诗雯。白洛猜想,这刘诗雯应该就是之前来替他结账的女孩儿吧。
接下来,白洛便脑补了整个过程:两人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后,女孩儿才发现原来男子品行恶劣,整日酗酒。女孩儿认命,便自己工作帮他还酒钱。但是时间长了受不了,女孩儿就离开了他,他就发起了酒疯。
白洛最讨厌这种男人了,所以她越想越气,揪着他的领子气呼呼地说:“你在这儿发什么酒疯,不看看你什么样子,人家姑娘离开你就对了。”
那人看了白洛一眼,似乎被吓懵了,半天都没说出来话。而后他轻哼一声,忽而语气变得冰冷:“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砸了我的东西,又没人帮你还钱,我说你几句还不行了。”白洛生气地说到。
那人瞥了白洛一眼,轻飘飘地说:“不就是钱吗,我给你不就行了吗,过几天我就把所有欠你的钱都给你,赶紧滚开,不要在这儿让我心烦。”
“你整天游手好闲,能给的起吗?”白洛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继续喋喋不休地说到。
许是被白洛的话弄的心烦,那人竟然突然站了起来,白洛看着他似乎想动手,也挽起了袖子准备跟他大干一场。
宇文慧刚刚费尽心思逃了出来,才一进门就看到了这种架势,不免大吃一惊,连忙走到两人跟前,拉住了白洛。
白洛看到宇文慧来了也无暇顾及,对着那人便叫到:“姑奶奶我怕你吗,你敢在这儿动手,我便饶不了你。”
宇文慧看着白洛不理她,便向伙计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了解过后,宇文慧又走到对峙的两人面前,对白洛说:“洛凰,你这是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几天你也累了,这件事就让我处理吧。”
白洛听完,向周围看了一眼,发现周围的顾客都在看着他们,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便向于文慧说了一声“你处理吧”便离开了。
白洛走后,宇文慧安抚了一下周围的人,目光便转向了那位男子,礼貌地说到:“公子先别生气,洛凰处理事情太过莽撞,冲撞了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人看了宇文慧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宇文慧见他这种态度,也没有生气,继续说到:“公子砸碎了我聚友楼的东西,这便是公子的不对了,我希望你能向我的朋友道歉。这样一来,你砸碎的东西便一笔勾销。”
那人还是面目冰冷,但语气已经稍微有些缓和了:“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代在下跟那位姑娘道一声歉,至于这砸碎的东西,我之后便会把钱给你。”
说完,那人便离开了聚友楼。
待那人离开,宇文慧便去找白洛,笑着跟她说:“你平常一贯能忍,刚刚怎么这么冲动,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白洛在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自己在没有弄清事情的时候便凭自己的主观想象判断他人,这确实是不妥的。她看着宇文慧,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宇文慧的装扮,白洛有些疑惑:“你一个公主,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宇文慧长叹一声,便向白洛解释了事情的缘由。白洛看着她,笑着说:“我说这几天怎么也不见你来呢。”
说完,两人便向外堂走去。此时,外边的顾客还在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从众人的对话中,她们知道刚刚那个人叫顾凯源,刚刚来京城不久。
白洛恐怕会对酒楼造成不好的影响,便向众人宣布:“由于刚才的事情耽误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所以今天在座的各位的酒钱全部算我的。”
众人一听,立刻变得开心起来,都向白洛说到:“那便多谢老板了。”
解决了这件事,两人同时小声念叨着那个名字――顾凯源,似乎都对那个人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