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慕汐月嘴里一直呢喃着,猛然间从梦中惊醒。
“怎么,做噩梦了?”君策问。
“没事,没事。”但其实她仍然是惊魂未定,梦中的场景太过于真实,她的情绪会不受控制的剧烈波动。
“你好好养伤,我恐怕要先走了。”已过数日,但都忙着就这个麻烦,再带着恐怕不适合。
“你打算就这么抛弃我,那万一我要是旧病复发死了呢。”
既然她能够压制住体内的力量,那就有可能会根治,即使如此,现在不缠上她更待何时。
“我还有重要事去做。”慕汐月坚定不移凝望着他,死都不同意跟着。
“那好吧。”君策孱动的睫毛,伸出修长的手指整理袖口的褶皱,随后狡黠一笑,怎么看都像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慕汐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然没有发现他的算盘,想甩掉我有那么容易?
笠日,原本慕汐月以为他答应就会离开,可不料他依然紧跟其后,待慕汐月扭过身来看时,他有装作在四处看风景。
“喂,说好了不要跟着我,现在是几个意思。”慕汐月停下脚步,尽量平息自己的怒气。
“我不叫喂,我叫君策,我不介意你叫策,或者阿策都行。”
君策肆无忌惮的一脸调笑她,轻佻的话,让慕汐月有种想把他揍到鼻青脸肿。
“再说了这不叫跟,只不过我们刚好顺路而已。”君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慕汐月真是没眼看下去了,她不善言辞,知道诡辩不了,索性就不管了。
慕汐月在枫林中转悠,熟悉环境,但她发现这个地方她好像走过,树上有她刚开始绑的绸带。
“包子,醒醒。”慕汐月轻柔的唤着肩膀上那只懒猪,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但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眸光潺动,拍着行李中的食材,高声嚷嚷“烤鸡呀烤鸡,看来有人不想吃你,那我当你一马吧。”
“烤鸡,啊,在哪里?”离澈当即就双眼放出绿光,就差口水没掉下来了。
慕汐月环抱着双臂,好不暇惬的盯着它冷笑,这个时候的主人一定没什么好事,离澈现在一心想装死,奈何慕汐月会放过它吗?
“怎么叫都不醒,我还没烤鸡的诱惑大啊。”
慕汐月冷哼一声,说“今日罚你不许睡觉了,晚上给我好好守夜,最重要的是给我盯紧那个人,不许他靠近我十尺以内,不然一个月没烤鸡。”
她说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当着他面说,不过君策只是回之一笑。
“主人,不是吧。”离澈苦兮兮的挎着脸,作为一个吃货的兽宠来说,没有吃就好比不让他打架一样难受。
“知道,就给我盯紧他,我可不希望我修炼中出什么幺蛾子,明白?”
她压低声音,弯下腰垂下头,给离澈认真严肃的讲事情的严重性。
“好,明白主人,我会死死的盯住他。”
“对了,如果修炼中想要隐匿行踪不被人发现,要怎么才能办到?”
慕汐月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他跟在身边很是不放心。而且自己的秘密跟底牌也不能全部暴露在外,做杀手的经验告诉她谁的底牌多,活下来的机率就大。
“那就只有阵法能办到了,不过主人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主人你要学?”
“不错,不愧是我的肚子蛔虫。”慕汐月大手一拍好不高兴,而后又揉搓离澈柔顺的毛发。
离澈不由在心里狂吐槽,它能虫比吗?啊啊啊,想它堂堂太古混沌兽啥时候沦落到跟虫相提并论,可是它敢反驳吗?
这世的主人跟之前差太远了,呜呜呜!好想念那个温柔绝色的主人,可是回不去了,它垂下眼帘,眼底没了神采,情绪低落。
“想什么呢,有没有学习阵法的书。”慕汐月抬手在它眼前晃了晃,还是没见有啥反应,而后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主人刚刚说什么。”慕汐月的询问打算了离澈消沉低落的情绪,收拾完毕心情。
慕汐月赏给他一个爆栗,说“你有没有认真听,我问你有没有阵法的书。”
“有啊,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能练不。”离澈抬起爪子摸摸被敲过的脑袋,那动作就像是个被训斥的小孩。
“先给我,试过以后才知道。”她迫不及待的拎起离澈小身板,如土匪进村抢劫一般,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放我下来,给我点时间整理下,有点乱。”
如此,慕汐月才肯放过它,甜美的笑容,比划了活动的手腕,说“记住哟,不然你懂的。”
“知道,知道。”离澈抖嗦了下肩膀,便默默的去整理脑海里突然出现乱七八糟的信息。
“好。那我去休息了,你帮我看好他。”
她不放心的又回头嘱咐,望着那个人意有所指。离澈点点头,让她放心。
离澈望着她孤长的背影,心底无限感叹。还好你回来了,还好我赖上了你,以前还是忘了好。那么多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的重逢都变得不值一提。
在与主人契约的那刻,它脑海里出现了太多的画面,杀戮、背叛、死亡,都离它那么近。
在加上记忆中有看到它额间的大写封字,而在没遇见主人之前也确实有,就是现在也依旧存在。就这一点让它没由的深信不疑,那就是它前世的记忆。
记忆依旧是很模糊,但它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上古神兽混沌兽,当初的事情为什么会搞成那样它仍是一无所知。
那个封印看来只有她能解开,现在还太弱,不适合知道太多事。
君策闭目养神,但刚刚的一切他都有暗自留意。
离澈睨看他一眼,便蹲守在主人身边,互她周全,虽然那个男人它不知道是谁,但直觉告诉它很危险。
有点意思,一只不知来历,却有只灵智的兽宠,虽看不出深浅,但也不容小觑。
这女人本身看起来很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很奇怪的是她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清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
慕汐月慢慢陷入梦乡,有事那颗树,同样的人,相同的场景,无尽的悲凉,绝望的悲戚,没人能懂的孤独,夹杂糅合一起。她能感同深受,甚至都遗忘了,这不过是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