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堂本先生!”
拂开门帘,陆桑晚立马换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店内的r国男人明显不悦的竖起了粗眉,没好气的哼了声,而后解下自己腰间的围裙朝着女子用力一挥。
顿时,灰尘弥漫,将陆桑晚呛的上气不接下气,咳红了小脸。
“怎么又是你?难道你们国家的女人都不用做事的吗??”
堂本不怒而威的瞪着面前笑得像个小狐狸的丫头,怪不得今天他眼皮跳得厉害!
“唉哟,堂本大叔你别这样嘛,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陆桑晚不慌不忙的挥着脸前的灰尘,花眸无辜的看着他。
店内装修皆为深色实木,透着种古旧深沉的味道,两边的木柜上放置着世界各地的文化遗产。
有瓷器,刀具,钟表等等,精美之中带着被岁月侵袭过的痕迹,每件都不同凡响。
陆桑晚环顾一圈,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花眸不禁瞠圆。
“刀呢?我的刀呢??”
指着店中央匾额下方的木柜上空荡荡的刀架,陆桑晚跺着脚扬声尖叫。
天知道,这两年她来了这里多少次,每次都是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想要老板将此刀相让,本以为自己的付出终有一日会得到回报,谁知,谁知!
“自古就是刀选人,而不是人选刀,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
见女人近乎疯狂的咆哮,堂本倒是吃惊不少,差点乱了脸上的严肃,开口安慰。
那把刀名唤绯,是r国江户时代留下的宝贝,自身的价值不可估量,一直以来都是当做镇宅之物供在这座店的正中央,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放屁,你就是不想卖给我,居然还给我找借口!”
女人的脾气上来是毫无道理可言的,陆桑晚更是各中好手。
“谁买的,是男是女?什么时候买的?”
猛地,陆桑晚像是抱了某根稻草,用力拽住了堂本宽大的衣袖。
“呃,刚走不到半小时,是个相貌很不错的先生,听口音应该是你们国家的人!”
【嘭!】
堂本还没说完,便见女子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徒留门帘孤单单的在空中凌乱。
“说了你又不信,那把刀是有灵性了,几十年了偏偏选在今日剥落了剑鞘上的锈斑!”
无奈摇头,堂本重新系上围裙,走进了内室。
“喂,周叔,帮我查下从今天开始到未来的一个星期内,所有托运有携带刀具的人,然后告诉我!”
“好的,小姐!”
她在传统街上晃悠了两个多小时,愣是没找到买主的半点踪影。
“死心”在陆桑晚这里,压根就不存在。
流线型的跑车疾驰在灼烧的环岛公路上,头顶烈日当空,鼻尖是海风咸湿的气味,浪花一浪接着一浪的拍向公路侧的断崖上,鸥鸟翱翔于碧蓝纯粹的天际。
当初,她第一眼见到那把刀时,就有种三魂丢了一魂的感觉,立时,下定决心不管花多少钱也要得到它,难道真的是没缘分?!
顿时越想越不甘心!
陆桑晚加大油门一路飙回度假村,直径上了七十二楼,按下海景别墅的门铃。
“叮咚!”
反复几次,都不见有人开门。
陆桑晚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经过漫长的等待,那边终于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你好,哪位?”
男人嗓音低沉温和,正是颜迟月的。
“我是早上的那个……”
还没等陆桑晚自我介绍完,电话里的人便歉意开口。
“哦,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在餐厅里,要不这样,我打个电话去前台,让她们给你开门好吗?”
“你在度假村的餐厅?”
“是的。”
陆桑晚思索片刻,颔首开口“不用麻烦了,我去找你,取了行李之后,我会把卡放在前台,行吗?”
“嗯……好吧,那待会见。”
挂断电话后,陆桑晚便不再停留走上另一侧的倾斜电梯,往餐厅走去。
而另一边,放下手机的颜迟月若有所思的看着此刻的宴会厅,刚才他忘了讲这里正在办酒会,好在那女孩只是来拿房卡的。
“小叔,你怎么了?”
颜潇潇端着高脚杯优雅的走了过来,身上已换了套宝蓝色华丽礼服,一字肩的设计,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以及线条优美的锁骨,妆容略浓,衬托的她成熟艳丽不少。
“没事,早上那个姑娘要来拿房卡!”
“你要给她?”
颜潇潇惊讶问道。
“不然呢?”
见侄女面色不悦,男人心底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房里哪一样东西不是钱,我们又不认识她,干嘛要把房卡给她?再说了要是到时候少了什么,我们又去哪里找人?”
小叔怎么这般没有安全意识,对于一个陌生人,竟然都不防着点。
“潇潇,做人不能这样,当初那姑娘给我们房卡的时候,不也是立马答应吗?你别忘了她的东西也在房间。”
“哼,就她那两个破箱子,能值多少钱?”
完全不把男人的话放在耳中,颜潇潇眼底满是不屑。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陆桑晚已走入了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对于里面个个身穿礼服的人来说,她的衣服确实有些随便了。
因为痛失爱刀,陆桑晚此时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视线寻找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了人堆里颜迟月的身影,想也不想便了走过去。
“颜先生。”
柔声打了个招呼,陆桑晚站定在他的面前。
只见对面的颜迟月一身正装,很是俊美耀眼,精致眼角下的眼波犹如一座古井深泉,令人看不清那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情绪,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姐姐,不好意思,酒会还没结束呢,可以等下吗?”
见陆桑晚到来,颜潇潇率先开口,脸上挂着官方的笑容,想用一贯手段让人退让。
奈何,这种套路对陆桑晚来说,作用并不大。
绕开面前的女人,陆桑晚直直的盯向颜迟月的脸,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我今天的飞机,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好意思!”
陆桑晚臭着张脸,不仅话语中没有任何退步的可能,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敢无视自己。
她颜潇潇可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