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9日
凌晨1点,我起来了……
一切正常,稍稍缓和下饥饿,得继续走,这里,不要想着好好休息,危险总是伴随着的,所以,只要缓和了体力,还是越早出去的好。
在这里,我是不能睡着的,把包给背好,起来继续走,转过个弯,出现了第二条通道,通道好黑,看不清尽头在哪,什么时候能走完。
无力,我的嘴巴已经开裂,我得找到水补充,不然,在这种没水的状态下我的生命岌岌可危,这比没食物还难坚持。要知道,人的身体,是不能够脱水很久的。
在这里,死去了的人,他们背包里的东西大都被自己的同伴给带走了,亦或者被后来者发现收走了,我运气不好,没找到水源……
没探罗盘,只能凭借着经验来判断哪里有水。
走着,一个分岔口就是出现,我踌躇不前,用手摸了摸两边通道上的泥。左边……我走了左边的这条通道,因为这条通道的士更加地潮湿,水分更充足,但我也不确定,前面,是不是可以找到水源。
才走不久,忽然在这阴暗的通道前面传来很细微的声音,嗯!
听到这声音,我全身犹如炸了毛般,瞬间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目光紧紧寻视着周围任何动静……
是拐弯处后面发出来的声音,我尽力地平复下不停重泵的心脏,脚步走的很小心很轻,不知道,那后边是什么。
移到拐弯外,我的呼吸都变得凝重了起来,深深的呼了口气,猛地一踏,跳了出去。
“咄!”
声音是我的,给自己壮胆用的,也可以掩饰掉自己内心的那点心思。
我将这通道后的一切收入了眼帘,并没有出些可怕的事,我在一外角落看到了一团黑影,那黑影在动,明显是一只有生命的东西。
在那咄声一响,它就发现了身后忽然出现的我,速度极快,刚看到它的下一秒便是窜进了一个通道消失了,分显然是被我给吓到了,跑时,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在此刻都是悬了起来,那是什么?很小,像一只描又像一只狐,还是红色的眼睛,又隐隐泛着绿点……
它消失的很快,从我踏脚到现在,不过是短短的五秒钟,好一会我才是从紧张中走出,一定是只胆小的动物,我自言自语,可不敢多想。
它走了,这里没了动静,我也就放心了,再看这里。
这里是个小墓室,大略一看显得很空旷,没有什么危险,于是走了过去……然,在跨入这的那一瞬间,我是清晰的感应到脚下的动静,这是……骨头被踩断的声音,这里…是陪葬区……
刚一踩响,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收了回脚,大骇,这些枯黄腐烂风化的无数断骨竟是在我踩了之后开始动了!
不断地翻涌出很黑很黑的黑气,怨气!这是怨气!如此多的怨气,显然这里是一个庞大的陪葬区,死了无数的人……
转瞬间,百具散逸着黑的渗人的怨气,无数残骨拼凑出来地骷髅站满了整个墓室。我完全可以感受,这百道泛绿光空洞的眼睛在同一时刻看着盯上的感觉,因为,我正被它们给这样盯上了。
恐怖,浑身一个颤栗,想也不用想,转身就是跑!身后,那百具骷髅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齐刷刷的朝我追来。
好在,洞口只能容纳二到四人左右,而且,它们又没有秩序,一窝蜂的冲来,大多挤在了洞口。
“吼!”
“吼”“吼”
“吼”“吼”……
后面,嘶吼声不断,它们互相攻击了起来,残忍的吞噬着对方的身体,我不过是瞥了一眼便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不敢再看,也顾不了再看,尽快很多骷髅是被挤在了通道,但是还有十几具冲出了那里,愤怒的冲我来。
看着这越来越近的骷髅,它们幽暗的绿眼睛让我心都感到崩溃了!鬼帝墓,还真不是什么好盗的,我已经知道这有多危险了,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这里*静了,太平静了,哪里有危险,呵,谁能判断出来?
回到之前的分岔口,我跑进了另一通道,却依然被追着,凝聚起它们的怨气太重了,对于它们,意识里只有一个,杀了眼前所有的生命体,甚至,它们还吞噬着同类。
我清晰地听到它们在咀嚼骨头的声音,但我不敢转头去看,因为,它们模样实在是太湛人了,我只能死死咬牙拼命跑着,忽然,挥来的一道劲风在背后,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被追上了,它一下抓破了我背后的包,我一下失控的前涌,一个踉跄的向前滚了几圈。
撕心的痛,我感觉到了手腕的骨折,它们马上又要追上来了……不,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艰痛地往前爬着,前面,是一道石门,只要五十厘米,只要五十厘米我就可以按到石门旁下面类似机关的按钮了。
我爬着,感觉这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它们来了,将抓住破碎的背后甩了过来……粲气地一步一步朝我逼来。
这是在炼狱里煎熬,我害怕它们走过来,我不知道它们会怎样伤残死我,也许是腿,也许是手,可以想象,当失去这些部位时会是何等的痛苦,血淋淋,肉碎……
最前的一个骷髅,它离我只有几步,我同样离石门也只有几下多距离!生死存亡之间,我开始与死神在赛跑……最终,我快了1秒按到了那机关。
“啊!”
痛苦惨叫,是的,我进去,门也关了,但它在门关地那一刻再次抓住了我,用只有冒架的尖脚扼住了我的小腿,“嘶哗”我被抓出五道深痕,衣服不堪,好痛,火辣辣地感觉。
只叫了一声,痛已经是叫不出声了,我紧抓着我的左手,这里,比我的小腿还痛,我的左手中指没了!瞬间被机关给剁去了,那感觉,就犹如有人对我用了酷刑,我差点痛晕却怎么也不晕。
我整只左手沾满了自己的血,痛得很清醒了。我大张着没有声音的嘴,狰狞……无法动弹,很痛,痛得我丝毫没有精力去观察周围了,有那么一刻,我想死去,那样,就不痛了。
可我不敢死,死了一切就白费了,死亡只是逃避……我不断地安慰,是的,我堕落,我内心是不敢死的,活着总会比死了好……
封住自己的穴道,不致于流血而亡,渐渐承受住了这股疼痛,才开始大喘着气,喘的好像有人跟我抢这空气……我很狼狈……我这才觉然,这种种发生的事情,都因为自己的失误所造成的,我没有发挥应有的水平。
我鬼侯级别的盗墓者竟然会在鬼帝墓中显得如此狼狈。
清悟,是这痛苦将我痛醒的……是的,我这才发现,从一开始下,这里的鬼气,还有庞大无形的怨气早就侵入了我的大脑,将我的意识给打乱,我变得不耐凡起来,不经意之间,我变得自大。
原来,抗体也不是万能的,这回,我醒了。痛苦会是醒悟的开始,一定得保持镇定,不能再让怨气干扰我的意识了。
我想站起来,却是扯到了几外伤口,不由地痛苦*……
我还是站起来了,此刻,我想到了那些因我而死的人。他们,是因为我的探求失去了生命,也许,他们死时比我更痛苦,他们一定也不想死吧。
轻轻的,缓下了眼泪,仅两滴没有掉出的泪,擦去它……对,我要活着,承受着无数地哀怨,我知道这已经是无法再挽回出事情了,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表示对他们的忏悔,说对不起……
这里没有通道那么昏黑,石沏地砖围成了这个巨大墓室,进入这墓室地通道很多,但好像都是只能进不能出。
墙上,挂着方方正正地十几具不腐棺木,好是吓人,我站在中间,仿佛,棺木下一刻就会打开,从里面蹦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那种心里……很难想象。
不过好在,这不过是我自己太害怕了,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久之,我才得以安下心来,再细细看地面。
这里,有*的琐屑,摸着,还有一丝丝的温度,显然,他们来过这里了。
但是这里也就只能看到我的身影,他们人呢?我得冷静的思考着,他们一定是触碰到了这里的开关然后才消失的。
他们不可能用蛮力出去,因为这里是无法用*炸出洞来的,这些*的琐屑和墙上淡淡炸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里的墙,门,都是用特殊的材料筑成的,坚硬程度非常之高,一般的*也炸不破它。
耐心地观察着这里,将近小时了,最终还是让我理清了头绪,这是个道阵,用十三具棺材弄出来的一个道教门派的玄阵。
道教,可是有着千年历史,其派以阵犹为有名,它们的阵绝对是最多最精的,也是最神奇的,能借助自然规律布阵。
我研究过道教有名阵法,而这十三具棺材弄出来的玄阵,唤作棺生一。也就是说,这里可以出去的路在这十三个棺木里。
出去是根据这十三具棺木,但只有一具棺木是可以出去的……
我只有一次的机会,开棺,我得找到藏在这十三具中那具可以出去的棺木,然后开棺,开对了,我可以离开这里,错了,将被布阵人精心炼制的放在那棺木中地僵尸杀死。
我没有太多的选择,体内不足的能量迫使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头绪,因为,棺生一这个法阵在道教名阵中排在前十,其原因便是因为它的无序无痕,可以说,这法阵很普通,普通的没有任何规律……
这十三棺是任意放置的,全都是一样的,在这种阵法内,我也是毫无头绪的,我不知道这法阵是哪位古人所布下的,如果知道,或许还可以从这人常惯的布阵方式入手破阵,可是,我并不知道是何人。
不过就算知道了,要破阵也是很难的,我还是要承受很大的风险。
我不敢选,迟迟不敢选,目光只能不断的在这些悬置起来的棺木上来回扫视,没有任何的办法,这真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怎么看着,应该都是一个人制作出来的棺木,都是同一个制棺师专门参照其中一个雕刻出来的。
参照……对啊!,参照!
在我进入深思之中,忽然想到了这些,恍若灌顶。
对,参考!虽然这都是一样的材料,但制作的时候,被用为参考的那棺木一定是被反复尺量过,翻动过。
在以前,可没有现代那样的精准测量工具,他们制棺,肯定是拿刻刀,墨笔等工具测量,而刻刀什么的,肯定是会在上面留下不少刀痕,而用作参考的,一定会留下更多地印痕。
我想到了,但却不怎么确定,我现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制棺的人和这布阵的人是同一个吧……
于是,目光选在了其中一个棺木上,走过去,用手在棺盖与棺身的接触面感触着,确实有着一点点摩擦痕迹。
依次,我又去摸了其它棺木的同一位置。
反复比较,最终,我把目光停在了正前方地一个油色的棺木……没错,这个是痕迹最多最深的,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离开地那个……
我在这已经呆了很久了,我得离开,我没有了任何东西,不能再逗留了,下定决心,大不了一死吧。
我开了那棺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