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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老公在哪里 第十九章 它变大了

这一顿饭吃得我很是忐忑,虽说我这卸了妆又换了自己的衣服,可是还是怕爹妈瞅着瞅着瞅出什么不对来,是以我一直假装很饿,全程几乎都在埋头苦吃。

你说我们这全家人吃个饭吧,程鹤竟然也来了。老头儿跟他介绍我的时候,我正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呜呜啦啦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就掀了下眼皮,算作打招呼。

他,他还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的空位上……我自然是不敢看他,怕眼神泄露我俩之间的秘密。端起杯子灌水缓解紧张,可是这不知道怎么的,越喝越紧张,紧张得想去上厕所……

“你来干嘛?”洗手台的镜子里,我看见了一个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家伙。

“你来干嘛?”我问他,他挑挑眉竟然又把问题抛回来了!

“我上厕所!”

“去吧。”程鹤抬抬下巴,还“好心”提醒我:“在那边,别走错了。”

竟然又被调侃了……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很好笑,我活了二十多岁就进了两回男厕所,还两回都是和这厮一起……

真是大写的尴尬。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鹤还真是有事找我才肯等我的。

他跟我说,他身上那个记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家,路上说。”他这悬念留的,摆明了吊我胃口嘛!可是一会儿卫兴肯定会让我坐他车回去,我该怎么开口表达我想搭程鹤的车回家这个想法?这根本没法儿讲啊——在老头儿老太太的认知里,我和程鹤应该是初次见面。

我要直言要坐他的车回家那不是太可疑了咩?

纠结着这个问题,我享受美食的大好心情都打了折扣,兴致缺缺地夹了几筷子,又伸手拿起水杯小口小口抿水。

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杯子里的水都泼出去,一扭脸程鹤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杯子上,我不明就里,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好嘛,我面前端端正正摆着一只杯子,而程鹤面前,恰恰少了只杯子。

我刚才思考问题思考得太投入,一恍神竟然拿错了杯子……可这会儿我端着杯子,这放哪儿呢?我又纠结呢,程鹤直接拿起桌上那只空杯,又一手接过我手里的杯子,起身,给两只杯子都斟满了茶。

杯子冒着热气被放回原处,我家老头儿和裴叔正在商讨应该把他哪幅作品挂在什么位置,而老太太也没闲着,正数落卫兴不知道疼媳妇,瞧着林昕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些天过得可真比一辈子还累啊!

人家说你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这个谎,于是谎越撒越多,到后来,就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了。

我借口单位临时有事,提前离席,包里翻出程鹤悄悄放进去的车钥匙,找到他的车,就在车里等他出来。

又是车库,又是这辆车,我还是坐在后座,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车里有些闷,我却不敢开窗,光线昏暗,也不敢开灯。忽然之间,我竟然觉得这个样子,像是做贼,不,确切的说,更像是要准备偷情。

躺在后座,一手枕在头下,望着车顶发呆,呆着呆着,就又想起我程鹿来。

独处的时候总是更容易酝酿情绪,对他的思念简直渗透进了我生活的每时每刻,一空闲,脑子里就控制不住会想他,想和他在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就算只是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一餐饭,偶尔瞄一眼电视里的新闻,也会忍不住嘴角向上弯出弧度。

他跟我说吃饭要认真,不要总盯着电视看,然后拿起遥控按下开关,等到电视屏幕变黑,他就噙着笑意低头舀一勺麻婆豆腐放我碗里,扑鼻的豆瓣酱香味里,听见他轻轻地说:“看我,我比电视好看。”

哪是比电视好看,明明比电视下饭,有他在,我可以吃比平常多一倍的量。

说“秀色可餐”,却也不为过。

“睡着了?”程鹤关上车门,扭着身子往后看了一下,又坐正系好安全带:“你就先躺着,等车开出去,你再起来。”

“嗯好。”从回忆里被拉回现实,心里就那么堵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感冒了?”

“没有,可能车里太闷了,透不过来气。”我欲盖弥彰地擦了擦眼角,反正他也看不到,“那个,你说你那个,它怎么不一样了?”

“它变大了……”程鹤多成熟稳重一人啊,竟然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说这事儿他找谁看都不合适,也就只有找我了。他把手机扔给我,那张图片上,是一个模糊的椭圆形,和上回的还真不一样了,颜色也变了……

“不对呀,你这位置,不是以前的位置……你拍的是你身上的那个嘛?看着完全不一样啊!”

“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大哥,我能对你做什么呢?下毒吗?”天地良心,我这回可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跟他解释,他又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好不好!

不过这事儿说来也还真奇怪,他那个记号怎么就变了呢?当时程鹿跟我说有记号并且能解开他手机的人就是他变的,可是现在记号不一样了,那这个人,还是不是我老程变的?

如果是老程,为什么他还是程鹤的样子,明明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第一次召唤出来程鹿的方法都试过了,可是这次程鹿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

“老程老程,出来吧,我想你了……”我原本是在心里默念的,可是又怕程鹿听不见,念着念着就变成小小声,小声儿也没用,程鹿怕是变成小龙虾了,都听不到我在叫他。

“想我?”程鹤从后视镜里看过来,“是想我,还是又想故技重施勾引我?”他这肥肠不友好的语气一下子把我的期待砸得粉碎,碎成渣渣了都。

我懒得理他,百无聊赖地翻手机,翻来翻去都是那几张,几个月前我偷拍程鹿的照片。

他戴着黑色猫耳发箍,喵喵叫得我心痒难耐;他戴着印了小兔图案的围裙挽着袖子整理书架;他离开时越走越远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个背影……

没有人明白我为什么会无故发笑,又为什么莫名落泪。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小老鼠抱着它的糖块,是甜是苦,都得自己尝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