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下意识的点头,“喜欢,蝶衣喜欢和晗哥哥一起玩。”
圣上听了后,龙颜大悦道:“哈哈,傅爱卿,两家结亲之事就这么定了。”
只听她爹爹道:“承蒙圣上厚爱,小女将来若是能嫁给晗殿下,也是她的福分。……”
“傅小姐,御书房到了……”南霜的声音再次从轿外传来,把傅蝶衣从幼时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轿帘被撩开,傅蝶衣从轿子中钻了出来,便看到一座庄严的房屋,朱漆大门,额匾上刻着三个鎏金大字——“御书房”
这里便是历朝历代皇帝的御书房,议事和批阅奏折的地方,门外总有御林军把守。
见傅蝶衣站在御书房迟迟不进去,南霜不由催促道:“傅二小姐快进去吧!圣上还等着呢!”
傅蝶衣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的上了台阶,缓缓踏进了御书房。
步入御书房,傅蝶衣便看到正前方的牌匾,上面题着:“正大光明”四个字。
从上往下看,便是一把龙椅和龙案,龙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龙袍,此刻正伏在龙案上,手中拿着一本黄色的奏折,正在仔细的批阅着。
傅蝶衣来到御书房中间,便双手并齐,跪地行礼,声音如黄莺一般清脆,“臣女傅蝶衣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声音,龙案前的北宫俊卿抬起头来,就看到一抹青色身影跪在那,透过她,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艳冠群芳的女子。
他不由露出了微笑,道:“平身吧!”
“谢圣上……”得到皇帝的允许,傅蝶衣这才从地上起身。
她站直身子,直视着北宫俊卿。
十年未见了,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皇帝,如今却苍老的许多,眉眼处的皱眉多了,胡子也多了。
北宫俊卿也十年没见过这个小丫头了,当看到曾经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如今脸上却长满了雀斑,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你……”
傅蝶衣摸着自己的脸,连忙低着头,道:“臣女是不是吓到圣上了?请圣上恕罪。”
北宫俊卿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问道:“傅蝶衣,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傅蝶衣始终低着头,语气不急不缓道:“圣上有所不知,自臣女小时候得的那场大病之后,便落下了病根,长了一脸的麻子。”
北宫俊卿吃惊道:“你是说十年前你得天花那次吗?”
傅蝶衣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道:“不错,臣女在飘渺山养病期间,虽然治好了天花,却落下一脸的麻子。”
听了后,北宫俊卿一脸惋惜,道:“可惜了,你这张脸算是毁了。你娘当年可是艳冠群芳的大美人,朕以为你跟你娘会不相上下,没想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傅蝶衣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是啊!她娘曾经的确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美人,只可惜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损了。
所以,她不能像她娘一样重蹈覆辙,才故意隐藏自己真实的容貌。
傅蝶衣面露疑惑,第一次见到圣上,他也提及过她的娘亲,还知道她娘亲的名字。
第二次见到他,他在她面前,再一次提到了她的娘亲,难道圣上认识她娘?
傅蝶衣在好奇心的促使下,问道:“圣上认得我娘?”
她记得,自她懂事以来,她娘就从未离开过太师府,圣上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北宫俊卿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寂,思绪悠远道:“是啊!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情形,和你一样,穿着素色的衣裙,美得就像仙女下凡似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丑陋,还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他提到她娘的时候,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眷恋,竟让傅蝶衣产生一种错觉。
就好像,好像圣上喜欢她娘的那种感觉。
或许,是她多想了吧!她娘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天下有多少男人会对她产生痴迷。
也许,圣上就是欣赏她娘亲的美貌和才情。
北宫俊卿回过神来,自知自己失态了,连忙收起刚才的神情,看向傅蝶衣,笑道:“蝶衣啊!朕把你召回京城,就是为了你和晗儿的婚事……”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晗王殿下驾到……”
傅蝶衣不由转头看向缓缓走来的北宫晗,今日的北宫晗穿着蓝色的朝服,少了一份儒雅之气,多了一丝凛然之气。
当看到傅蝶衣也在时,他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情,与她并肩而站,转头看向龙椅上的北宫俊卿,恭敬的唤了一声,“父皇……”
看到北宫晗,北宫俊卿眉目含笑道:“晗儿来啦!朕正和蝶衣讨论你们的婚事呢!”
提到婚事,北宫晗立即变了脸色,不由转头看向傅蝶衣,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和父皇都说了什么?”
傅蝶衣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故意说道:“殿下希望臣女说什么?说那日在云梦湖的事吗?”
“你,本王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真是人丑多作怪……”北宫晗言语有些过激,眼眸中充满了对傅蝶衣的厌恶。
傅蝶衣听到他的骂声,只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他越是讨厌自己,取消婚约也就越容易。
因为北宫晗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只要他开口,圣上必定会答应。
见北宫晗如此讨厌傅蝶衣,跟她说话也是充满了怒意,北宫俊卿诧异的看着他们,忍不住问道:“晗儿,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北宫晗瞥了一眼身旁的傅蝶衣,没好气道:“父皇,她跟你说了什么您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北宫俊卿皱了皱眉,一脸费解道:“蝶衣什么都没跟朕说,你们十年未见,怎么一见面就对她凶巴巴的?”
听到北宫俊卿的话,这下轮到北宫晗诧异了,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她没有向父皇告状?
傅蝶衣看穿了北宫晗的心思,不禁在心里冷笑,她傅蝶衣才不不是那种只知道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