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首徒是谁莫忘还从未听说过，当下便是觉得有些蹊跷之处，于是有些迷惑目光落到白衣侍卫身上，“我还未曾听说过剑山收徒。”

“并非是莫家剑山。”白衣侍卫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居然随口应付了一句，想来莫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是微笑着解释道，“昔年剑山。”

“昔年剑山？”莫玄和纵横云均是眉梢一挑，随即面露沉吟之色。

“是琼天古宗？”莫玄到底是年长莫忘等人许多年岁月，倒是突兀的想起前朝古宗。

昔年琼天古宗亦有剑山。

前朝殷时还称之为至尊山。

兀自一惊的莫忘抬眼看向这位白衣侍卫，怎么也没有看出来对方是活了至少千年之久的模样。

琼天古宗的灭亡乃是很久远之前的事。莫忘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事他自然是有所耳闻，毕竟现在自己的追随者之中便有一位是昔年琼天古宗的一脉传人。

到底当年的琼天古宗是什么模样莫忘不敢肯定，但是一宗分裂而成的苍穹宗、暗夜宗、血罗宗这三大宗亦是本朝强大的宗派。

“犹记得昔年琼天剑宗一剑之威震慑苍茫。”莫玄在心底微微一叹，看向这白衣侍卫是多了几分敬意。

“琼天剑宗的嫡传一脉如今不知所踪，倒是前些年有一位强者使出了那招破浪惊风，在下这才恍然，原来昔年古宗还有传人。”白衣侍卫倒是有些感慨。

莫忘眉梢一挑，随即笑吟吟的看着这位白衣侍卫，“记得昔年琼天古宗镇压四方，却不知是为何？”

后面的话不需要明说，白衣侍卫便是会意的接着说了下去，“琼天古宗初年乃是殷朝哀帝昏庸醒神之存在，随即却是惨淡退场。”

“昔年的殷朝很强大吗？”莫忘忍不住问道，这些历史上的隐秘之事经过无数年的发酵，他也不知道该相信那种说法。

莫忘很少这么八卦的，一直都是。

大天朝的历史上倒也同样有殷周两大王朝，历史自然曲折。然而在这个世界造反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功的。

但是王朝更迭无时不刻都在发生。

“昔日殷朝可不是如今周朝可比。只是支撑殷朝强大的根本还是在苍茫大地不可一世的琼天古宗。”白衣侍卫眼中掠过一抹令人惊艳的回忆之色。

莫忘干咳了两声，面色无喜无悲的看着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白衣侍卫，“可那又如何？难不成这下面还是昔年琼天古宗所在？”

“古宗遗址却不是在大周，古宗和殷朝帝都之间可不是三五十里的距离。”白衣侍卫微微嗅了嗅地下愈加浓烈的血腥味，神色很是陶醉。

“哦？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莫忘眉头微蹙，这一夜行来，少说也是出了重山郡腹地的山脉，这一片山连山的贫瘠大地还能是殷朝帝都不成？

莫忘自嘲一笑，不等白衣侍卫回应，便是回了纵横云一个眼色瞬间纵身跃了下去。

纵横云看着懵了的白衣侍卫亦是哈哈一笑，随即跟着莫忘跳了下去，本来君摇光也打算这么做的，只可惜却被莫玄一把抓住，拦了下来。

莫潇湘目光之中满带迷惑的看着跃下悬崖便是再没有任何讯息传来的莫忘两人，浅眉微蹙，“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白衣侍卫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么？”

莫玄警惕的看着白衣侍卫，看似很是随口般问道，“不知阁下姓名？”

白衣侍卫微微挑眉，“琼天古宗剑山首徒花淮南。”

“花淮南？”莫玄呢喃了两句却是没有什么头绪，当下微微挑眉看向下方云雾还未被阳光驱散的深渊。

嗅着难闻刺鼻的血腥味，莫玄有些担忧的看向莫潇湘却是问着白衣侍卫，“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既然不是帝都，亦不是琼天遗址，血腥味又如此浓重。”白衣侍卫等于一下子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于是乎故意卖了个关子。

莫忘之间冒出一丝惊雷般的光源照亮四周，这个地方倒也谈不上高崖，约莫也就只有八九百米的距离。一般的修行者都能进出自如。

纵横云依旧潇洒飘逸的身影很快便是赶了上来，到底是术道修行者，所使用的方法莫忘还真是闻所未闻。

“术道是何种修行手段？”莫忘很是无语，毕竟术道修行者没有任何修为，一般的修行者着实是难以分辨出其和修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术道最重人体潜能，而不是依靠什么功法之类的天赋，我还小的时候，师父就每天都让我锤炼身体，压榨自己的潜能。”纵横云说得很轻松，但莫忘却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沉思了半响，便是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纵横云，“难不成是外家？”

天朝古武自然也是有的无法看出修为的，那些强者便是外家强者，和不是内宗。

外家强者随和内宗的炼造真气一般，却是无比强大，往往掌握的手段是内宗强者无法比拟的。

想了想，莫忘偏过头看了一眼在血腥味中微微蹙眉的纵横云，“术道如何划分境界之别？”

说到底，术道修行者倒也没什么邪恶的地方，莫忘和一般大陆人不同的是，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仇视任何修行者。

“术道之间么也很难看出对方具体境界，不过术道历来以掌宗为最，大致上也是那么几个境界。像我这种能勉强和踏虚强者过招的术道修行者在掌宗之中称之为神变。神变是术道修行者中的第二个境界。”纵横云说起话来也不清晰，莫忘就凝神听了半响这才是微微愕然间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炼体、神变、贯通、融天、神通、初武、小成、大乘。术道修行者竟然是外家。”莫忘有些惊愕，随即又是释然，大陆上术道修行者倒是很多，但也一直未曾听说过足以睥睨顶级层次强者的术道修行者。

“大概上是这么多吧？毕竟术道支流太多，不可能一一道明。”纵横云摇了摇头，抬眼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却是定格在某个方向。

莫忘蹙眉，顺着纵横云目光所向之处望去，随即便是愕然。

上面白衣侍卫吊足了莫潇湘几人的胃口之后这才是悠悠开口。

“这底下却是琼天百万弟子埋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