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听到楼婉君的声音,慕妤蔷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情绪异常低落。
楼婉君皱眉,直觉娘亲不太对劲,快步走上前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怎么了娘?”
慕妤蔷眼眶泛红,这样子显然是哭泣过的,此时见到女儿,就更加忍不住了,抱着她小声哭泣起来。
“我弄丢了你们父亲,我找不到他了……”慕妤蔷声音哽咽,带着惊慌与悲怆。
楼婉君身子微微一僵,虽已早有猜测,这得到确认的时候,她还是很震惊。
回想前世,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倒是娘亲和兄长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是他们不想自己担心,所以瞒着不说的。
但是楼婉君很肯定的是,死的绝对是她真正的父亲。
“娘,先别急,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越是这样,你就越不能乱,知道吗?我们要坚强起来,这样才能找到父亲。”
楼婉君急忙安慰她,印象中父亲和娘的感情极好的,不像是现在这样的相敬如宾,看似正常,却多了几分疏离。
慕妤蔷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会听了楼婉君的话,顿时就找回了主心骨,抹了一下眼角,露出一丝笑容:“君儿说得没错,我不能自己就先倒下了,这样胤哥就没有办法回来了。”
“这就对了,不过娘你要注意你的行事风格,切不能跟寻常有太大的出入。”楼婉君总觉得心中不安,特别是楼甫的表现,这个爷爷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不是说楼宗和青阳宗向来不合吗?昨天那架势,她倒是觉得楼甫跟青鸿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倒是很熟络的样子,有的时候一些细微的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出卖自己。
“娘明白,你这丫头倒是学会教训起人来了。”慕妤蔷点头,她既然知道如此,又怎还会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事呢?
楼婉君俏皮一笑,俯身圈住她的脖子,撒娇道:“谁叫我的是娘生的呢。”
慕妤蔷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片子的,这嘴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随后母女俩一起用膳,吃到一半的时候,北府的一个暗卫进来。
慕妤蔷见来人,便放下了筷子:“可有什么发现?”
那暗卫看了楼婉君一眼,这才道:“照夫人所说,我们的人去探查,果真发现了一些踪迹,不过这……跟宗府有关,再深入的我们就探查不到了。”
楼婉君努了努嘴巴,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慕妤蔷,亏她刚才还‘好言相劝’呢,这娘原来早就有所安排了。
真是浪费自己的表情,楼婉君有些无语。
慕妤蔷点头,神色凝重:“注意一些,不能深入就蛰伏守着,轻易不要行动,另外你重新分配一下这府里的暗卫,保护好小姐和公子,你们也注意好隐藏,若是府中的这个冒牌货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满足,若是涉及重要事情,来跟我汇报。”
暗卫应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娘原来早就安排好了……”楼婉君声音幽幽地传过来。
慕妤蔷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你哥呢?”
慕妤蔷见势不妙,就立即转移了话题。
楼婉君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吃东西,数秒之后才道:“我看大哥这几日有要突破的意思,娘这几天一定要重点安排人守着,我可不想让哥出什么意外。”
慕妤蔷点点头,母女俩吃完早饭之后,楼婉君就离开了北府,去楼宗武场。
虽然泡源髓是好事,但这对战,唯有熟能生巧,只修不练,弊端还是极大的。
楚北陌那冷美人,想想还是算了,让他杀只凶禽都那么残暴,这一根手指头下来,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小命?
大哥又是源师,更何况他还没有到中级源师,跟修士是没法对抗的,她娘就不必说了,忙着找爹。
楼婉君来到武场,武场只是一个统称,在这里是有学堂的,只要进了武场,就会有老师指点,也会有相应的功课,这些功课要么就是进山获得一些药草啊、矿石之类的,或者是源兽身上的源珠,又或者是切磋之类的。
总之就是为了磨砺,只要完成这些任务,就能获得积分,拿积分来兑换武技,越高级的武技,需要的积分就越高,越高的积分任务也会伴随着危险。
有老师专门布置刚需任务,也可以自己在武场里去接任务,同样可以获得积分。
前世她最向往的就是楼宗的武场,每日看着楼梦菲她们进来,那一脸的得意和自信,她就羡慕得不得了,却每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哟,这小废物又来了呀?这次不是藏书楼了,还来武场了呀。”
楼婉君一出现,就被人围观,这些人都有着楼宗的血脉,此时却不见他们脸上有任何神色是亲近的,除了鄙夷、讥嘲之外,再无其他的神情。
楼婉君嘴角微勾,扬起一丝弧度,看样子藏书楼露的那一手,没能让这些人脑子清醒。
她本是不愿意找别人麻烦的,但奈何别人总是找她的麻烦。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进这武场难不成还要经过你同意?看样子你的权利比爷爷的大。”楼婉君一脸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说道。
“小废物,你少在这里满口胡诌!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不然打死你!你个小废物,嚣张什么!”
楼超大怒,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她警告道。
楼婉君却是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眼角轻挑,嘴角微勾:“打死我?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自己现在是觉醒六重巅峰,他还只是个四重,虽然这在楼宗的弟子中来说,楼超已经算是很优秀了。
但是,在自己看来,渣渣……就是一个渣渣。
“切,杀你就跟杀鸡一样简单,小废物,你昨天很得意?别以为有点源力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来了这武场就要遵守规则,懂吗?”
楼超眼神充满挑衅和得意,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恶毒。
楼婉君有些无语,自问她貌似没有得罪过这楼超,这人脑子有病?
自己哪里目中无人了?哪里狂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