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深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娶……”
“我叫苏婧宁!”
梦幻的婚礼布景舞台上,苏婧宁穿着一袭鱼尾婚纱,几米长的头纱拖曳在身后,立体的羽毛纹绣上零落着几片鲜艳的玫瑰花瓣。
神父咳嗽一声,重新改成她的名字念了一遍誓词。
“苏婧宁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陆霆深先生为妻,不论贫穷富有,不离不弃?”
“……”
苏婧宁看着近在眼前,托着她的左手,沉冷地说出“我愿意”后为她套上戒指的男人,如梦似幻,一时忘了反应。
台下宾客云集,此时却鸦雀无声。
婚礼当天,新娘易主,这事儿放在寻常人家都是亲戚里头茶余饭后的谈资,更遑论发生在a市数一数二顶尖豪门的陆家。
尤其是前排坐着的几位陆家亲眷,靠近司仪台的陆父和陆霆深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看到他身边的新娘,脸色绿的都快滴出汁来。
视线与陆明业交错,看到他在台下跃跃欲试想站起来又被陆老爷子拦下,陆霆深冷冷的勾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耍花招,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莫及!”
“我知道。”苏婧宁乖巧的应声,一想到这是她跟喜欢了十年的男神的婚礼,再多的负面因素都影响不了她雀跃的心情,明亮的眸子里好像有阳光在跳跃,眼弯浅笑,“余生,还请陆先生多多指教。”
“你的余生要是有我,我会用行动让你知道那注定是个悲剧。”男人极其煞风景的冷声警告。
“……”
苏婧宁被耳边阴森森地一句吓到,给男人带戒指的手明显一颤,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碰上这么一个爱煞风景的南极冰山,她未来追夫路漫漫啊。
“陆先生,妈妈有没有教过你,吉利日子不能说丧气话?”
“呵呵。”陆霆深冷笑一声,不阴不阳地讽刺,“我妈只说过漂亮女人心眼儿毒!”
“那谢谢妈妈提前送我的夸奖。”苏婧宁说着将戒指套在男人骨戒分明的无名指上,扭头看着因为这对临时拼凑的小夫妻在台上斗嘴而愣神的神父说到,“戒指交换完,是不是该新郎亲吻新娘了?”
“对,对。”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神父回过神,一板一眼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婚礼誓成!下面请新郎亲吻你的新娘!”
“荒唐!”陆明业猛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看着台上的两人,“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新娘子临时换人,不少人都暗暗关注着陆家这边的反应,如今见陆家有动静,都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坐下!”一旁的陆树荣沉声道,眼睛里透出一股沉淀后的凌冽,“霆深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虑,难不成你想让在场的人看陆家的笑话?”
陆明业不服:“可是爸,他这样……”
“你做的事情需要我说出来吗?”
陆明业脸色一白,讪讪的坐下不敢再坚持。
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缀在洁白的婚纱上,苏婧宁鼻端都是芬芳的香味,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觉得这一刻就像是梦境。他真的很好看啊,俊朗的眉眼,英挺的鼻子,水润的唇时刻抿着凌冽的弧度,冷持中平添几分性感。
只是听闻神父让亲吻新娘,那满眼的嫌弃让人不爽。
苏婧宁从小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乌黑的大眼巴巴地瞧着面前在万众瞩目下,不情不愿俯身靠近自己做样子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垫脚,近身,伸出戴着戒指的小手捧住男人俊脸,“吧唧”一口亲在男人丰润的唇瓣上。
清清凉凉的,是跟他身上一样的薄荷味道!
“你!”陆霆深诧异地瞪大眼,深邃的眸底隐隐薄怒浮动。
“我什么我?”苏婧宁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这男人干嘛一副好像她占他多大便宜似得,这可是她的初吻!
作为重度洁癖患者,第一次跟女性这种生物有肌肤接触,还是唇对唇的亲吻,这让陆霆深起了严重的斥返心理。
要不是碍于现场因素不允许,他一定甩开面前好像细菌一样的女人,冲到洗手间去清洗嘴唇。
苏婧宁从亲完退开,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见男人一张俊脸由红转白转青又转绿,她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脱口问道:“这不会是陆少的初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