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也并没有什么异状的样子,不过沈江却是身形一闪,往旁边的密林中跃了进去。
在示意叶水齐不要吱声的同时,沈江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
并未走了太久,他突然停下,并开始调息养神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叶水齐才发现,不远处湖边的密林之中,似乎是有着些许的异常。
他神色一变,有些惊讶了起来。
不可能,难道在那么远的地方之外,沈江便已经感受到了这些人的存在了吗?
要知道,他仅仅才锻体一重而已,而即便是自己,也是此时才发现一些端倪的。
看了看沈江,叶水齐面色越发复杂了起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过后,那地方依旧是一片平静,仿佛根本无人隐藏一般。
若非是叶水齐本身实力强悍,加之此处实在也太静谧了一些的话,他也是根本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外,感知到那些人的存在的。
不过,密林的安静,也并未维持多久,仅仅是片刻之后,从那处传来的交谈声,便打破了这片宁静。
“我说韩少爷,咱们有必要这么躲着吗?来此处寻找水愿草的,除了咱们之外,便只有白家了,那区区白家,既然韩兴都已经去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总不可能担心沈江吧?”一说起沈江,说话的人已经咬牙切齿起来了。
听声音,此人正是那之前自己撞到沈江拳头上晕过去的容艾了。
此时的他,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也是恢复了大半的样子。
联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那么大的一个脸,此时他的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家不足为虑,若是他们和韩兴碰上的话,兴许连来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至于沈江嘛…….呵呵,那个废物…….”一旁的韩永义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不过说到废物这两个字的时候,一旁的容艾,面容又是青一块白一块起来了。
没错,沈江的确是个废物,可他昨日,却是在废物的身上丢了不小的面子,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昨日之事,应该只是意外而已,毕竟谁也想不到,你在被一激之下,会引发了手臂经脉淤结的。”想是知道了容艾在想些什么,韩永义不由出言劝慰道。
不过他的面部表情之上,分明是充满了对容艾的鄙夷。
被沈江这废物一激,便定性大失,以后还能成什么气候?
不过话说回来,昨日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太邪门了一些。
沈江这个废物恢复了锻体一重暂且不说,先是容良,后是容艾,都发生了经脉淤结的事情,这巧事都凑到一起了。
也就只能说,这沈江的命,还是太好了一些。
当然,容家之人,定性太低了,也是其中的关窍所在,怎么能被一激,便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对于这两人的异状,韩永义根本没有往沈江的方向去想。
毕竟,能做出这种手脚的人,那也是难以想象的存在了。
至于沈江这个锻体一重的废材,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韩永义嘴角一扬,不屑之情更甚。
“韩少爷,这消息会不会有误,那水愿草根本不在此处?”在他身后,根本没看到韩永义表情的容艾,此时又出声问道。
“不可能,那人肯定知道,如果给了假消息给我韩家,是什么样的下场。”对于自己这消息,韩永义也是极为有信心。
看了看日头,他又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此行其余两家根本不可能给我们造成什么困扰,可难免有其他地方的势力进入,小心一些也好,否则有人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等在这里,不动些别的心思,就怪了。”
“还是韩少爷思虑周全。”容艾干笑一声,出声附和道。
湖面之上的平静也未维持多久。
仅仅是片刻之后,那湖边不远的某处,只听“嘭”地一声,一阵泉水突然涌起,直有四五尺之高。
“竟是藏在间歇泉之中,不过若非是如此的话,那水愿草也不可能一直没有人发现了。”韩永义眼中精光一现,向着那泉水升起的方向,一眼望去。
只见由于这泉水的涌起,一旁的一个石板,被冲得直直立了起来,而原来被其掩饰在其中的一株灵药,立时显现。
即便是泉水半遮半掩,也是能够看出此株灵药的不凡之处,那偏蓝的叶子,以及有些怪异的造型,更是让它的特征一览无遗。
“果真是水愿草,看来此草,便是属于我韩家的了。”韩永义脸上挂着微笑,作势便要向前走去。
那株灵草近在眼前,得到此物回去的话,也算是功劳一件。
想必,也是会提升些许自己在韩家中的地位吧。
虽然有着些许的波折,不过此行也是算得上十分地顺利。
“韩少爷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就在韩永义志得意满之时,背后的容艾,突然传出了出声说道。
而随即,他也是一跃而出,挡在了韩永义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永义眉头紧皱。
“没什么意思,我是觉得,这些年我唯韩少爷你马首是瞻,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这水愿草,不如让与我如何?”容艾一笑,出声说道。
“容艾,你若是执意如此的话,韩容两家的关系,可是要大为受损的。”没想到容艾有这举动,韩永义的表情,已经有些微怒了起来。
“别扯些有的没的,韩少爷在韩家的地位也并未拔尖,便能代表得了韩家了吗?若我能得到这水愿草的话,回到容家之后,也不会比你韩永义的地位低,到那时,又何必仰你鼻息!”容艾声色渐厉,一副不肯退让的意思。
“这么说,你是不想讲情义了。”韩永义眼神狠厉,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在此时,出了岔子。
“情义,哈哈哈……情义……”容艾张狂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定了定情绪,他嘴角一扬,不屑又道:“你韩永义这么些年来,只是把我当成狗一般地使唤,到现在,还有什么脸皮和我谈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