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小爷干嘛?”刚刚修炼完的唐易木盯着不远处站在一块小石头上的怪鸟,那眼神让怪鸟心里有些发毛。
“我草,你他妈该不会有那什么龙阳之好吧?”怪鸟拉着嗓子叫了一声,立马飞到了一根树杈上。
“怪鸟师傅......你看我这境界也已经是通脉五阶了,能不能给几本天阶武法瞅瞅?”唐易木嘿嘿笑着搓了搓手,谁能把他与刚才那个俊逸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分明是一个地主老财。
怪鸟白了一眼唐易木,“天阶武法给你瞅了你哪来的源气支持?怕是一招用不出来,那源耗费力能把你吸成人干!”
唐易木瞬间苦着脸,“我那武法是一本黄阶上品的武法,当年修为散尽,都没机会瞅一眼藏经阁里的玄阶武法......所以你看嘿嘿,师傅,你也算是那!那上古异种,仙师,徒儿的这点要求,您不会不答应吧?”
怪鸟嘟哝了一句,“你这修为也只能修那玄阶到地级下品的武法.......老子哪来那么垃圾的武法。”
唐易木一脸黑线,玄阶地级在这怪鸟师傅的嘴里竟是垃圾。
“对了!当年游历大陆时得到了一本奇法,虽是武法但很是玄妙,当年小爷也是研究了一段时间!”怪鸟一拍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叫道。
唐易木脸上立马乐开了花,“好师傅,徒儿瞅瞅?”
“别拍马屁了,这武法虽是奥妙,却还是很有难度的!别看品阶不高,要想精通源帝也不敢说自己能懂。”
唐易木脑中随即传来一段记忆,“打蛇棒法!玄阶下品武法。”
唐易木脸上有些错愕,“打......打蛇棒法?玄阶下品?”
怪鸟嘎嘎一笑,“你这小子跟着老子眼界倒是高了起来,玄阶下品你还看不上?”
唐易木摇了摇头,玄阶下品他倒是高兴得很,只是这武法的名字起得也太粗糙了吧!
“打蛇棒法精髓并不在这棍子的威力如何,一击致命,打蛇打七寸!修这武法,破敌只在一瞬间,对悟性,观察力,反应力都是极为严苛的!之所以玄阶下品,只是太难修了而已,你若不学还给老子便是,你这榆木脑袋怕是学起来难了。”怪鸟刚开始还是正经地介绍这门武法,说着说着又打击起唐易木了。
“修!咋能不修呢!”唐易木脸上立马挂出灿烂的微笑,破敌一瞬间,这种一击的破敌之法正是唐易木想得达到的效果,这名字难听不难听倒也无所谓。
看着盘坐在地立马感悟武法的唐易木,怪鸟眼中浮现出一抹欣赏之色。
唐易木仔细沉入这武法当中才知道这打蛇棍法的玄妙之处,其中的法诀招式更是奥妙晦涩难懂。第一式唐易木看了半天才看了半懂,总之这打蛇棍法说是一种棍法,倒不如说是一双眼睛跟感知力更为重要!观察敌方源气走势,经脉走势,推测敌方下一步行动,破敌招式自由不拘泥于一招半式!唐易木看着看着竟有些佩服开创这本武法的作者了,如此思路怕是那万中无一的奇才。
“以后找机会要多多观摩万法走势,归根到底天底下没有绝对的防御,也没有绝对的破绽,一招一式都是算计之内......”唐易木看完第一式并没有着急着啃第二式,他需要沉淀和磨练,这也是唐易木从小培养的一种好习惯,不急于求成,不骄不躁,这在一个少年身上是很难看到的心性!
不知不觉唐易木在巨石前已经入定冥想了一天一夜,最后将第一是的运行口诀烂熟于心后方才退出了修炼状态。
“打蛇棍法对实战要求较多!小子,多打打架。”怪鸟坏笑一声从树枝飞了下来落在唐易木的肩头。
“也是,只有实战才能观察敌方行动和走势,这打蛇棍法确实不能纸上谈兵。”
“唐易木!不好啦,你果然在这。”一道惊呼从不远处的丛林内传来,不一会儿一个少年从丛林里钻了出来,满头大汗额头上还粘着几片树叶。
这少年便是之前在校场提醒唐易木别站起来挨打的那位好心少年,是一位唐家长老的孙子,名叫萧成。其实在唐易木修为尽散的这几年内,唐府的朋友少之又少,唯有这萧成一个。
“别急,有事慢慢说。”唐易木看见萧成如此仓促,便拉过萧成坐在一块石头上让他喘气。
萧成咽了一口口水,喘着粗气说道:“你还记得之前你去管事处打的刘管事吗?”
“刘管事怎么了?”唐易木心中猜到了几分,神色立马冰冷了下来。
萧成赶忙说道:“今日唐子良突破了通脉五阶,便是来你府上寻仇了!你快躲起来,先别回唐家,我去找唐清雨!”
唐易木听完萧成的话,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躲起来?”
萧成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冷笑的唐易木,一时有些语塞:“你......”
萧成作为从小与唐易木玩大的伙伴,对唐易木的脾性自然是清楚不过,而唐易木此时脸上的笑容......似乎与当年天赋异禀之时的笑容如出一辙!
“走吧,别人都寻到府上了,也要好好招待招待不是?”唐易木说完便是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怪鸟也大叫了一声:“等等小爷!”
萧成被口吐人言的怪鸟吓了一跳,“这......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怪鸟白了一眼萧成,拍动着翅膀追随唐易木而去,坐在石头上的萧成表情甚是精彩,过了一会儿也是站起来追着唐易木而去,“等等我!”
“良少爷,老奴真的不知道我家少爷去了何处啊!”一阵颤音在唐易木府内的院落响起。
只见一脸阴冷的唐子良带着几个随从和刘管事站在院子里,李管家捂着脸坐在地上,一张老脸被那刘管事几个巴掌扇得通红。
“老东西,不是很张狂吗?等你家主子来了,良少爷让你们好看!”刘管事此刻也是狗仗人势,用着炼体一阶的劲力踹了一脚李管事。
李管事挨了一脚之后立马趴在了地上,显然被踹得不轻。他只是个平凡老头,哪能受得住这李管事的一大脚,当即便是吐了一口黑血连连呻吟。
“好看?我先让你好看!”刘管事叉着腰正在叫骂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咔嚓!”一记骨头破碎的声音在大院内响起。
只见唐易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李管家身后,一只手还抓着刚才还在叫骂的刘管事,此刻那刘管事早已晕死了过去。
“李管家,您没事吧?”唐易木把手边的刘管事如同垃圾一般丢在了一边,掏出了一份药散送到了满脸是血的老人口中,一时间唐易木的脸色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老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口中还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可怜的老头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吃到这等神药。
“李管家别动,伤了筋骨,你先躺着。”唐易木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把欲言又止的老人扶到一边在一棵大树下面靠住。
“啪啪啪......”唐子良拍了拍手,“好一个主仆情深!”
“是啊!良少爷,你看着破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唐易木可是要跟这老头相依为命呢!”一个下人立马附和道。
“废物就是废物,跟这等凡人也是一路货色!”
“就是......”
唐易木抬头望向唐子良等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有些狗,一出笼子就要咬人啊......”
唐子良楞了一下,他以为唐易木会恐惧,会愤怒,会找自己拼命,他怎么都没想到炼体九阶的唐易木出口就是骂了自己。
“你说什么?废物!有种你再说一遍?”唐子良的脸上立马变得狰狞了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从未有人如此出言辱他,唐易木的话一时间让他暴跳如雷!
唐易木站起身,缓缓走到宛若死狗一般的刘管事身边,“狺狺狂吠,你若不是狗,着大院里为何有狗叫?”
“骂得好,小子有种啊。”站在不远处树枝上的怪鸟嘿嘿一笑,“这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
“你这废物,今日不给本少跪下磕头舔脚指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唐子良此刻感觉肺都要气炸了,说来也是奇怪,这唐易木今日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唐子良压根没有细想。
“哦?六年前你为何不敢如此在我面前说话?”唐易木周身突然散发出一阵凌厉的气势,一伸手便是拎起了刘管事,一阵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再次响起。
“嗷!”刚才昏死过去的刘管事被这阵痛感再次惊醒,看了一眼如同魔鬼一般的唐易木立马冲着唐子良叫道:“良少爷,替奴才做主啊!你这个废物......放开我!良少爷在这你还敢张狂?”
唐易木皱了皱眉,“真吵!”接着便用力一脚直接将刘管事踹到了唐子良等人的脚底,坚硬的青石地面上擦出了一条鲜血和泥土混合的痕迹,众人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刘管事怕是活不成了,身后的几个随从立马变了神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唐子良也被吓了一跳,他本就是唐府内温室养大的花朵,鲜血与死亡这种事他压根就没经历过,随即也有些发懵。
“六年前你为何不敢出言挑战我?”唐易木缓缓走向唐子良,步伐缓慢,一双眼睛里的神采如同上位者一般不可挑衅。
“六年前你又在何处?”
“六年前,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唐易木在离唐子良十步的地方站住。
唐子良直愣愣的看着唐易木,唐易木脸上的神采他再熟悉不过了,六年前如同天骄一般耀眼的他就是如此!
唐子良马上回过了神,一张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会被这个已经废了六年的唐易木吓住,其实说出来他自己都可能不信,这几年他最害怕的事情便是唐易木恢复实力!天才陨落之时他唾弃,嘲讽,因此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也不愿相信这种事!
“你在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这个废物,今日还敢如此张狂?待会儿等本少废了你,让你下半辈子床上躺着!”唐子良似是感觉面子受损,立马催动武法竟是直接攻了过来!
“也罢,今日好好算笔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