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高墙处,飞下六个黑衣人,他们手握长剑,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肃杀的气息,六个人十二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凌枭,仿佛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而凌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袅同样眼露寒芒,长袖中的手腕一翻,一曲,肌肉动作后,原本藏在手指缝里的九针,瞬间滑到手指间,此时他把浑身上下灵气灌注于手腕中,一个少年不大的小手,却蕴含了巨大的能量。六个黑衣人,只能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在摆动,但并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凌袅身子一动不动,眼中闪起从未有过的的嗜血的色彩!
灵气气流依然丝丝运转,从手掌经脉处一股脑儿注入手指中……
在这个晚冬的飘雪的午夜,天地间黑暗中带着白色光点,来此世界后一直被人当做软柿子捏的单薄少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要第一次露出了他的獠牙!第一次展现他多姿多彩如同艺术一般的杀人伎俩!
砰,砰,脚步声缓缓响起,六人缓缓分开,踩着脚下的雪水,彼此之间保持着相同的间隔距离,小心翼翼的向着凌袅包抄过来。
他们都能感觉到,对面的这个人,眼神寒冷,柔弱的身体迸发出阵阵毁灭一切的锐戾之气,如果今日不除之,早晚会有人死在他手里。
其中一黑衣恃卫仔细的看了一下白衣少年,突然眼中流露出惊天的诧异与不解:“这不是我亲手杀的那个少年吗,那柄锋利的刺刀划过后,他的脖子都已经断开了?而今怎么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听到这个黑衣侍卫的惊叹,旁边五人也顿感惊奇无比,不由一个分神。
可是机会往往就在那一霎那间,就在他们分神的短暂时间内,凌枭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这个圆圈,以自身为圆心,以手臂为半径,画出的的圆弧,随着周边六个黑衣人的身高差异的幅度而渐次高低起伏,然后又无间隙的连在一起,组成一个圆,虽然这个圆是立体的,看似完美。但是这个圆也有瑕疵,因为俯看它,便能发现圆弧起起落落,根本不在同一平面上。
不过六个人额头上的每个点都在这圆弧之上,他们的额头闪动着银光,因为有有一根根微不可查的银针,在他们的额头里深深地插了进去,此时六个人十二双眼睛全部变得呆滞无神。
从凌枭手指发出的丝线,一直连接到六个黑衣人的额头上,这六根线,平均把这个圆分成六个扇形。
好美的一幅图案,多么精彩的一幅画卷,这就是艺术吗?
如果说这种图案很精美,但创作代价似乎有点大!它需要人的肉体作为模型,这种艺术需要用人的生命来完成!
此时凌枭一手拉着铁蚕丝控制着六个人,像是控制着六个木偶,六个木偶,全身僵住,没有一丝力气,身体也无法移动,现在他们倒像是一只只只待宰的羔羊。
凌袅无半点犹豫,另一只手挥开凌氏大刀,以极快的速度插入他们腹内往上拉起,拉到脖子处,手一转刀柄,刀面平行,左右划开,一颗颗鲜活的头颅便从脖子上划断了,他继续用力把刀往上一抛,一颗头颅飞到了空中,断裂处所喷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夜空!
紧接着,又有几个头颅以同样的方式被抛上了夜空,在这飘舞雪花的暗夜里,在这个宽阔的院落中,在院落中的高空里,头颅与血液,挤满了整个空间!
如果站在院外往里面望去,看见院里不停的有头颅往上飞,血液不停的在空中绽放血花,平常百姓直接能吓死!
做完这些,凌枭白衣被鲜血染红,他眼神越发的阴戻与寒冷。
他走进一个卧室,发现里面有小孩和妇人,他知道这是凌占天的夫人与孩子,二话不说,直接提起大刀,对着那夫人就是一刀穿心,血液流满了整个床铺,他看都不看那小孩一眼,直接上去用手把头从脖子上拧断了。
此时他彻底变的疯狂了,他不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柔弱少年,他失去了人性,他变成了魔鬼!
一排排刀影飞出,一朵朵寒雪飘飞,一道道热血溅起,酒落在飘雪上,凝固成一个红色的花朵,飘在院中的老树上,越飘越多,老树仿佛突然开花了一样,变成了一棵遍布红花的花树,没有枝叶,没有果实,有的只是一朵朵恐怖而血腥的红花!
正所谓,忽如一夜刹星来,千朵万朵红花开!
就这样凌占天如此多的妇人与孩子,在此刻,他们的肉与血,都开始随风飞舞而起,与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在一起,飞溅的血液沾在雪花上,把雪花染成红色,不停的长成成一支支含苞怒放的红色花朵,花朵慢慢的展开,开成一朵朵的恐惧与死亡。
又十几个侍卫与仆人出现,他们面对这个凶神恶煞的魔鬼,望着他高举的屠刀,一个个吓得不禁颤栗起来,可是没等多久,眼中余光发现,锋利的刀芒自头顶向下劈来,赶忙躲闪,但是两只脚像废了一样,被两根针刺中穴位,无法移动半步,就这样任由大刀向自己的脑门劈开,噗的一声,人被活活劈成了两半,平均劈开的身体各带了一只眼睛,眼睛倒下的痕迹,留下了一个弧形,弧形的中间,是一个眼露寒芒的狠毒少年。
也许他们很悲哀,也许他们很无辜,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无辜就可以幸免于难,请勿多怪,怪就怪此时此刻你们不该出现在凌占天府内!
几只飞虫从少年眼前飞过,大的飞虫赶紧用翅膀覆盖住小的飞虫,因为大虫突然感觉到空前绝后的冷,这种冷,不是空气中的,而是从少年眼中散发出的冷,这种冷冻住了,寒夜中空气的水分,水分结成了冰,包裹住了一大一小两只飞虫,从此飞虫便不再是飞虫,,化成了一块神奇的琥珀,神奇的琥珀里,大虫搂着小虫,大虫眼睛里散发着爱护与关切,呈现出一种匆匆逃离的状态,可是它再也没能够逃脱掉,怪就怪它们在这个时刻, 不该出现在凌占天府中,但是它们的死是有意义的,它们用生命铸就了一块,永世流传的珍贵宝石!
但是有的人却死的毫无意义,生前服侍一个不该服侍的人,无论是自愿与被迫无奈,与不干净的人共生为谋,一个个手都不再干净,此时一个个命比纸薄,身比虫贱!
今日,此夜!
所有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