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八级厉鬼,并非寻常魂魄,大多数为横死,对自己生前的某些事或死因耿耿于怀,滞留人间,所以其怨气足,怨念深,依靠吸收更多的怨念和惊恐来不断地充实自己,丰满自己,八级厉鬼虽为等级较高的鬼魂,但也非安安姐应对不了的。估计是当时她心有杂念,只使出半成功力。”
牛头耐心的和岳寒解释。
岳寒有些不好意思。心有杂念,就是走神儿了呗!当时还有自己这么一个捣乱的对象存在,她能没杂念就怪了。
不过,听牛头这么一说......岳寒才知道,怪不得那些怨魂啊,厉鬼啊什么的,一个个的都不老老实实的上阴间来办身份证呢,全都留在阳间,不是在他们死的地方,就是逮到一个什么废弃的旧医院啊,什么厕所啊,什么电梯间里头吓唬人呢,感情是为了积赞自己心中的怨气,然后报复社会啊!
“可是就算是那烧烤架子里头,是八级厉鬼,我看都已经差不多被炼化了,怎么战斗力还这么高呢?还能伤到谢必安那小丫头?她可是老将了啊,这不应该吧?”
岳寒十分纳闷儿。那玩意儿不应该是越烤越完犊子吗,就像是屠宰场的那些猪马牛羊一样,一刀拉下去,直接两腿儿一蹬,倒地废了么不是。怎么反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似的呢?
而且......真别说,这牛头还真是厉害啊,连谢必安对付起来都吃力的八级厉鬼,刚刚牛头冲进来,徒手一扯,那玩意儿顿时就被扯成两半儿,魂飞魄散了。
看来,高手还真都是深藏不露的啊。
“厉鬼被炼化的过程,其实也是积赞他自身怨念的过程。越是被炙烤,怨念则越深,厉鬼则越强。换句话说,当厉鬼最强的时候,其实也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因为度过了那个关口之后,他就会被炼化成为死气,为你我所用。”
牛头解释道:
“哭丧棒乃冥府三品法器,被此棒所伤,外表并无明显损伤,但厉鬼的怨气大部分会被哭丧棒抽走,没了怨气的厉鬼,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空皮囊一般,自然敌不过我。”
原来这小妮子这么厉害啊......岳寒若有所思。当时光顾着看牛头威风十足的手撕厉鬼了,完全没有注意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做了这么多事儿呢。
“不过若是十只百只聚集在一起,就算是大罗金仙,对付起来也费些力气。比如地狱岩的厉鬼,之所以被关进地狱岩那种阴森叵测的地方,就是因为地狱岩的结界之强,他们根本就无法突破。对了,你最好少去地狱岩那种地方,免得被厉鬼给抓了吃了。”
牛头严肃的说。
“什么?不是,为什么啊!我有什么特别的啊,他们非要抓我来当大餐吃?”
岳寒一脸的匪夷所思,心惊胆颤。
“你尚未与冥府签署契约,按理来说,你的灵魂尚且属于阳间,至纯至净的阴魂,为怨魂或厉鬼所食用,乃是大补。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这段时间遇到的,无论是怨魂,还是厉鬼,都对你表现出了特别深的兴趣吗?”
“啊......我去!我说的呢,怎么那天谢必安带我去地狱岩的时候,那些厉鬼一个个的,都不要命的朝着我这边儿扑过来,妈的,都吓死老子了......感情是打算把我给吞了!”
岳寒越想越后怕。一闭上眼,那些满身是血,面目狰狞,形容枯槁的厉鬼,就似乎趴在自己的脚底下疯狂的嚎叫着。
“而且根据你刚才说的话,还有在烧烤店里的表现,我猜测......你应该是被厉鬼的怨气给控制住了,所以才会敲碎了烧烤架的玻璃,将厉鬼给放了出来。”
牛头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岳寒。
“不是,为啥我还能被控制啊,我有手有脚的,怎么的,那些厉鬼,还能分泌出什么迷香之类的啊,就像什么阳间的那些人贩子是的,拿一块小布,往你脑瓜子顶上这么一糊,就乖乖的跟人家走了,人家说什么,我做什么啊?”
岳寒满面诧异。
“不是。”
牛头严肃的看着岳寒,犹豫了片刻,嘴巴子又张又合,似乎不知道该说还是不应该说。
“那是啥啊,哎呀你快点儿说,可急死我了,以后我好避讳一下子啊,免得再受控制了,到时候谢必安那小妮子,非得弄死我不可!”
有句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在其位则谋其职,虽说吧,岳寒这个实习黑无常,呸!实习谢必安的狗屁小跟班儿!当的确实是有点儿不情不愿的,但是毕竟也是一份工作么不是,要不然,自己个儿在这阴森诡异的阴间,也生活不下去啊!
既然当了黑无常,虽然他现在啥也做不了,但是给谢必安找麻烦的事儿,他还是能少做一点儿,就少做一点儿吧!
“安安姐......应该跟你说过吧......这个原因。”
牛头咳了咳,面容看起来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啊?她?她能和我说什么?”
岳寒摸不着头脑。
“那小妮子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对我的言语辱骂,甚至人身攻击!”
岳寒很气愤。
“哎呀,就是......就是因为......你魂淡,所以承受不住那么重的怨气,极容易被比你等级高的怨魂,或者是厉鬼所控制。”
魂淡......
怪不得牛头一直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那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啊?我总不能就让他们这么把我给控制了吧?”
被厉鬼控制,能干啥好事儿?不杀人放火,那都算是轻的了。
“也有,你少看他们的眼睛就得了。被对视后,最容易被控制。”
“哦,行,我记住了!谢谢你啊牛哥!”
岳寒拍了拍牛头的肩膀,忽然想起之前问谢必安父母的事儿,于是连忙又问牛头:
“对了,牛哥,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儿?”
“啊?你父母?他们不是早就投.......”
牛头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住了嘴。
“投什么?”岳寒一脸疑惑的看着牛头,费解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