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袭来笼罩住她,想挣扎着坐起,却浑身无力,发现手腕上挂着吊瓶。
她非常急迫想弄明白这件事,可不知吊瓶里放了什么药物,她的脑子只得到片刻清醒,很快又陷入迷蒙。
等她再次醒来时,吊瓶已经撤去,厉掣不在房里,女佣将她扶坐起来。
“先生交代,岑小姐身体很虚弱,要先喝点粥暖暖胃,厨房里一直有粥暖着,这就去取来。”
岑薇靠在床头,愣愣看着女佣离开,脑中刚刚苏醒的混沌逐渐驱散,记忆汹涌而来。
之前那陌生男人的话在耳边回荡。
她没有五年记忆?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
岑薇只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一样,自从醒来后,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什么事情都身不由己,真的好像人偶娃娃般,不知道过去看不到未来。
深深的无力感快将她逼疯。
她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掀开薄被下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知道真相。
赤足踏在羊毛地毯上,头晕目眩,身体无力得几乎摔倒,但她硬撑住了,一步步挪开脚步。
一直在房外候命的女佣发现了,急忙冲进来。
“岑小姐,您身子还很弱,先生交代了不可以下床。”
先生交代,先生交代,什么都是先生交代,她连下床的自由都没有吗?
女佣们上来却被她拦开,她不愿被禁锢。
女佣们不敢真的抓住她,纠缠中岑薇跌倒,茶几上的财经杂志被撞得散落一地。
“岑小姐……”女佣们吓到了,急忙上前去扶她。
岑薇却整个呆住了,双眼死死盯着掉落在脚边的杂志。
2016!
封面上这个数字猝不及防闯入她视线,她整颗心猛烈加剧,蓦然伸手抓起那本杂志,一遍又一遍确认那个数字,身外的一切再也顾不上了。
真的过去了五年!
那晚她从厉掣床上醒来,到哭着跑出他房间,接着堕楼,这种种的事都还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清晰的记忆却又明白地告诉她,这些都发生在2011年,她十八岁那年的春天。
岑薇的内心翻江倒海般搅动起来,整张脸变得煞白。
她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推开女佣们搀扶的手,不顾形象的爬向其他散落的杂志。
“岑小姐,先生交代……”
“先生交代”这四个字,深深刺激到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岑薇拼命摇头,整个人发疯似的抓起一本又一本杂志,无数遍确认封面上那个2016的数字。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她的面前被阴影遮住,手上的杂志猛然被夺去,接着整个身子腾空,跌入结实的胸膛。
“放开我,你放开我……”
挣扎、愤怒全被男人绝对的力量压制住,冷冽中夹着怒意的吻重重封住她的唇,带着淡淡烟草香的男人味浸入她嘴中。
岑薇凶狠地咬住入侵的舌头,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但厉掣的吻没有停顿,一直加深,在她口中霸道地肆意席卷。
直到岑薇将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挺直腰背,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女人。
一缕血丝在他嘴角晕开,脖子上被抓开一道深深的血痕,整个人恍如嗜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