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出鞘,鲜血飞扬!
论道人心,谁分善恶!
倒不如,一剑走江湖!
看着满地的死尸,沈聿川的双眸中倒映着沾了献血的长剑,闪过一丝冷意!
不管,是为了善事也好,良知也罢!
既然这天下有不平之事,有人为祸一方!那么,自己便用这手中的这柄长剑――终结他们!
沈聿川的眼中忽然间迸发出了一阵强烈的杀气:黄泉路远,我送你一程可好?
碧水剑并非第一次杀人,化形为人的顾如烟看着满地的尸首,感受到沈聿川心中的壮志,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步步生莲之间又重新化作碧水剑。漂浮在空中,剑身因为杀了人而染了红,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滴落在地上化做一朵血花。
第一次杀人的沈聿川看着地上的死尸皱了皱眉,但他心中却是一片澄明!染了血的碧水剑静静地浮在他面前,虽然沾了血却依然遮掩不住她的锋利,泛着寒光的剑倒映出了沈聿川的双眸,那是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就像是镜子一般。
心中有方向,便不会迷失;手中的剑也不会失了方向!
经历的生死太多,到现在他都已经有些麻木,更何况修剑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看不破生死,那样的话手中的剑握不稳。
沈聿川伸手扯过白虎堂的旗帜,又伸手将碧水剑接住,用旗帜仔仔细细的将碧水剑擦干净了,随手一扔,转身离开。
白虎堂里,遍地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壤。
唯一能够象征这里这场杀戮的只有他们脖子上一剑毙命的开口,以及他们来不及闭上的眼睛里的茫然,无措。
……
白虎堂盘踞这漳州白虎山一带为祸多年,是恶名远扬的土匪寨子,寨主白武就是一个一个一流的高手,修为达到了一流初境巅峰,三个副寨主也不是软柿子,两个二流后期,一个二流巅峰。
沈聿川来到这漳州的时候很普通,不起眼。离开的时候也是平平淡淡,甚至没有带走这里的一粒沙尘,只是在这里留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沈聿川离开后不久,一侠士路过白虎山,原以为这一路定会遭到打劫,却不想风平浪静的,忽然间看见路上有一具尸体,眼睛都没闭上,瞳孔中到印着一个白色的背影。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摸摸的上了山,却见山顶上一片狼藉,整个白虎堂里血腥冲天,就连周边的土地都是红色的。
他被吓得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哆哆嗦嗦的报了官。
由于白虎堂恶名远扬,官府立即作重大案情处理,排了一名小兵上山。
那小兵偷偷摸摸的来到山上,却惊讶的发现白虎堂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而且十分安静,就像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那小兵等了许久也没看见有人进出,于是壮着胆子悄悄摸摸的摸到了白虎堂的大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那小兵探出头往门缝里看了一眼,顿时双目圆瞪,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带着尖叫连滚带爬,磕磕绊绊的跑回了衙门,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着县老爷报告了白虎山上的情况。
由于那小兵受到惊吓,一时间动作有些大,透过还在“吱呀”摇晃的门可以看见,白虎堂内,尸横遍野,遍地是鲜血,白虎堂四大当家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之中。一时间让人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地狱一般。
当知县带着仵作和主簿等一干手下来到白虎堂,再仵作的连番由于不敢相信而多次检查之后,他们惊讶了,甚至惊讶到惊恐的地步。
剑锋,剑痕甚至伤口的深浅大小,完全一致,一击毙命,还手法如出一辙。
当前这么多巧合相像的地方,纵然再愚笨、再惊恐的人也能明白这些皆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中。
有那么一个人,单枪匹马闯上白虎堂,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灭了让百姓让朝廷头痛的白虎堂。
这个认知让县官老爷和一旁的主簿有些冷汗连连。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最近并没有听说有谁要来这里?难道,是某个高手隐姓埋名前来?不!不可能的,若是有高手的话定不会这般悄无声息的,而是会高调宣战,皆是又会弄得鸡飞狗跳。而且若是高手的话,怎么不在早些过来?
看着那些尸体上如出一辙的伤口,县官老爷觉得自己的脖颈发凉。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一击毙命,就连伤口的鲜血都没有让它喷洒出来,而且伤口如此的平整,竟然看上去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才是最恐怖的。
因为,武林之中,没有门派或者是势力,不会所有弟子的剑法,杀人手法甚至伤口的大小深浅会如出一辙,这就好比是这些人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那人提剑,手起刀落,不见血光,那人提剑行走其中,提剑的手很稳,寒光闪过,就连鲜血都没有,那人已经死了。
这一点,不管是不是武林之人都会明白的。
可是,现在,这般势力,竟然一夕之间被人抹了脖子,有的人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这些事情皆出于一人之手。
这白虎堂盘根于此多年,当地的政府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
除了这白虎堂实力与日俱增,日渐猖狂以外。更重要的是,这白虎山上地势险峻,其总部实力强横,若是仅凭官府一方之力,自保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将此土匪窝连根拔起的话,难如登天。
而且,这土匪窝中实力高强的大有人在,若没有一流境界高手相助,仅凭地方军力,怕是要死伤过半才能拿下这白虎堂。
但是,这般的话,就会有些得不偿失,朝廷做事一向是要顾全大局,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土匪倭寇派出精兵来围剿。
于是,一拖再拖直到今天终于养虎为患,想要除掉已经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