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挑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泛着薄雾般的看向洛竹邪,那神情仿佛在问“真的有毒吗?”
没有听到声音,洛竹邪却笑着郑重点头,“宫主,这草真的有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雨晴已如蝴蝶一般轻盈的飞出了几丈外,一只小兔子立刻就被她抓在了手中,手中的草叶递向小兔子,小兔子一下子就叼了过去,手指抚着那毛绒绒的小兔子,花雨晴突然有些不忍了,万一真的是有毒的草,她岂不是害了一个小生命了,急忙扯下半根草下来,只让小兔子吃下了半根。
然后她静静看着小兔子的反应,丝毫也不理会还在小溪中被水不住冲刷的宫竹缺,那本就受了伤的伤口此时已在水的涤荡中慢慢绽开,鲜红色的血刹那间就染红了小溪水,洛竹邪低叫,“宫主,他真的要死了。”
花雨晴眼皮都未抬一下,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她就是不喜欢他那张与陈奇阳的皮囊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兔子吃了草,果然,不到半刻钟就蔫蔫的不动了,花雨晴试着它的气息,还活着,但是看来中毒是百分百了。
“好吧,先谢谢你救了我一次,我便放了你。”她拍拍手,把手中的小兔子递向洛竹邪,“救活它。”如果让她仔细研究下,说不定也能够有了解药,只是这古代的一切与现代的都不一样,就比如刚刚的那株毒草,就是她在现代里从来也没有遇见过的。
洛竹邪一喜,看着女子明媚如阳光般灿烂的容颜,心里又是一动,却再也不敢造次了,他接过小兔子,“宫主,宫竹缺到底要怎么处理?”
花雨晴眉头深皱,凝望着水中宫竹缺那长长的墨发良久才轻声说道,“送到我的内室。”那长发似乎不该是陈奇阳的,陈奇阳没有这样的长发,那发质黑且亮,如果摸到手上不知是什么样的丝滑的感觉。此刻,她的兴趣转移了,居然是宫竹缺的发。
洛竹邪急忙跑到小溪边捞起本就昏迷不醒的宫竹缺,此刻,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了,可是出于他们都是左宫的人,更出于道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宫竹缺死在他的眼前,将她送到了花雨晴的内室,洛竹邪便负手而立,“宫主请吧。”
指着门,花雨晴淡淡道,“你先出去。”
洛竹邪想不到花雨晴会逐他出去,但是他亲眼见识过花雨晴近似于变态般的招式,说什么也不敢再尝试了,他乖乖退出门外,只把宫竹缺留在了内室里。
花雨晴玉指一探,当触到宫竹缺的鼻息时,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救,她真的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会活着,他不止是中了刀伤那么简单,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有些不对,可是具体的她却一时也揣摩不透,好吧,先留给他一口气再说。
玉手脱去了宫竹缺的外衣,单掌送到他的背上,一口真气缓缓输送到男子的身体里,既然要救那就一定要救到底,她从不是食言之人。
他的长发就在她的眼前在那溪水中飘动,或许他真的不是陈奇阳吧。
终于,男子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恍若琉璃般的眼神送到了正坐在他对面的花雨晴的眸中,“宫主,你没事吧?”他的低叫,证明他记忆里的还是花雨晴遇袭的那一刻。
她冷冷起身,优雅倨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直接就把后背对准了他,不想要看到宫竹缺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勾魂摄魄的眼睛,不管怎么样,这男人以后就只配做牛做马的服侍她,除此外,再无其它。这是洛竹邪的提议也是她眼下的唯一想法,否则,她不会救他。
宫竹缺踉跄起身,“宫主,属下这命是您救的,从此也就是您的人,做牛做马,一生追随。”优扬悦耳的声音,让女子的心尖一颤,这男人还是有魅惑女人心的魔力,不过,她可以玩弄他,却绝对不会再爱上他。
轻轻轻轻的转过身子,抬手,她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静静的审视他如白玉般的面容,然后,她如女王一样的睥睨着他,“我想亲眼看了你被人爆了菊花。”
吓,他身子一软,柔弱无骨的倒地,匍匐在她的脚下时,她身体里不停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轻颤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