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以后,安苏良立马别开头,绕过胡海昌,想要往门外走去。
胡海昌略有些发福的身躯一把横在安苏良面前,挡住了安苏良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安苏良紧着声音警惕问道。
“我说小安啊,你怎么见着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吗?”胡海昌眯着眼睛,色眯眯的打量着安苏良。
在胡海昌的注视下,安苏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胡海昌敢布这个局,那他一定是做好了准备的,恐怕她无法轻易逃脱。
缓缓吐出一口气,安苏良将脚步往后退了退,微微拉开和胡海昌之间的距离,“胡导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安苏良故作镇定的样子,胡海昌笑了笑,“不是你在这里等我,我这才来的吗?”
“胡导弄错了,我没有等你。”
胡海昌摇头,“你不是在这里等试镜结果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通知你试镜结果的啊。”
安苏良没有说话。
胡海昌说话的神态和语气,都让她觉得讨厌,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说完,胡海昌瞥了瞥地上摔碎的泥塑碎片,感叹道:“真是可惜,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呢,苦辛大师的作品,正价十二万买来的。”
安苏良也看了一眼地上五彩斑斓的碎片,眼底有暗光流动。
她喜欢泥塑,平常的时候,她也会收集一些简单的小泥塑什么的,但这个爱好,很少有人知道。
苦辛大师是一个很著名的泥塑家,也是安苏良很喜欢的泥塑老师。
几个月前,安苏良曾在一个泥塑展览上看到过苦辛的泥塑作品——《飞天》。
当即她就被深深吸引,在作品前驻足观看了许久。
她甚至想把《飞天》买下来,可是价格实在太高昂了,她根本买不起。
而今天,苦辛大师的《飞天》竟出现在了这里。
一边在心中暗暗自责心疼的同时,安苏良也疑惑,为什么胡海昌知道用《飞天》投其所好的来讨好她?
胡海昌说完以后便把视线从泥塑碎片上挪开了,对于这个东西,他毫不在意。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用来讨好安苏良的手段而已。
上次被安苏良拒绝,他便动用手里的权势封杀了安苏良,一来是因为当时的确生气,二来这也是他的惯用伎俩。
很多女星初入演艺圈的时候都有一股傲气,拒绝他的,安苏良也不是第一个。
可到头来,这些女孩子还不是要哭着回来求他,在他身下乖乖俯首称臣?
本来以为安苏良在四处求角碰壁吃尽苦头以后也会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回头求饶,没想到,她硬是挺了下来。
宁愿去餐厅低声下气的端盘子受气,也不回来求他。
可安苏良那样的尤物,他怎么能放过呢?
果然,这小丫头还是渴望演戏的,他让林副导给了个机会,她就自己跑过来了。
“小安啊,你要知道,在表演上,你是很有天分和实力的。”胡海昌在循循诱导。
安苏良对胡海昌时刻保持着警惕,没有回答。
“这不,这次的试镜,你表现的就很好嘛,就连素若玲那样的灭绝师太,都对你青眼有加呢。”
即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能听到素若玲对自己的肯定,安苏良心里还是有几分开心的。
“所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胡海昌说着话,姿态也不知不觉的高昂起来,“拒绝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胡海昌的言外之意,安苏良怎能听不明白?
意思就是,只要陪他睡了,就能得到他给的机会。
再有天分和实力又如何?拒绝了他,她连施展才华的地方都没有。
听着胡海昌说的话,安苏良冷笑,“还真是感谢胡导对我的特殊礼遇,只不过,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可能是我上次那一耳光打的不够重,才让胡导你还不死心,要是胡导你执意要求,我不介意这次再给您一巴掌。”
想到上次所受的屈辱,胡海昌的脸微微涨红起来。
冷下声音,阴狠道:“安苏良,你可别不识好歹。”
为了今晚的事,他还特意找了何郁南打听安苏良的喜好。
听说安苏良喜欢收集泥塑,尤其喜欢苦辛的《飞天》,他便特意买来了《飞天》。
只是现在看来,安苏良并不买他的帐。
软的不听,他就只能来硬的了。
“我不识好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望胡导以后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把这好意自己留着吧。”
说完,安苏良再次绕过胡海昌,试图往门外走去。
可下一刻,胡海昌的手还是抓了过来,紧箍着安苏良的手臂,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安苏良伸出另一只手,往胡海昌脸上扇过去。
料想到安苏良的反应,胡海昌早有准备,一把将安苏良的手拦了下来。
安苏良的两只手都被胡海昌抓在一起,由于力量悬殊,怎么也无法挣脱。
“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反抗了,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
长时间的对峙把胡海昌的耐心消磨,这会儿胡海昌已经原形毕露,一脸色相与不耐烦显露无疑。
安苏良的心早已提了起来,在心口砰砰砰的跳着。
她要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胡海昌把安苏良粗暴的拉到酒桌边,再把她按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看着,眼里是的色欲一览无遗。
安苏良的手机已经被他收走了,现在的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门已经锁上了,没有我的卡,你是出不去的。”
胡海昌笑意森然。
安苏良的心咯噔一跳,可还是强迫自己尽量不要表现的慌乱。
“我习惯在办事之前先来点红酒助助兴,你呢?”
胡海昌盯着安苏良,安苏良不语。胡海昌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拿过桌上的酒,往一旁走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安苏良。
他离开的期间,安苏良一直坐在原地,没有试图逃跑。
安苏良这样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很多。
“这个酒不错,试试?”
在胡海昌去倒酒的时间里,安苏良想了很多,觉得暂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按兵不动。
盯着胡海昌递过来的酒,杯里的酒原本透亮的色泽显得有些混浊。
不好,酒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