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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皇权 五十六 一石激起千层浪(二

大粟皇宫,大太监谢培正在向皇帝李珒报告:“启禀圣上,晋王殿下这几天先是派人把裴元伯的坟墓刨开来,里面确实有尸体;然后晋王殿下又派人去了徽州府,现今人也回来了。他先从掖庭提了裴家的两个奴仆,然后把他们带到了徽州府棠溪镇,经这两个奴仆辨认,死的确实是裴元伯和裴元仲的孩子。另外,裴元伯和裴元仲的妻子也都死了。”

“哦”,李珒伸了个懒腰。

谢培继续说道:“皇上,晋王殿下把他的一伙人都叫到了晋王府,年前他没有向周延宗和卫树理坦白这事是他做的。他们刚刚在讨论是谁杀了裴氏后代?又是谁想营救裴氏后代?皇上,您猜猜,他们怀疑是谁杀了裴氏后代?”

“谁?”

“他们猜是皇上您”。

“什么?他们竟然怀疑是朕?”李珒气笑了。

笑过之后,李珒接着说道:“联的这个儿子心眼还真多,晋王是不想让他党羽寒心啊,他今天找周延宗、卫树理他们应该不是讨论是谁杀了裴家后人吧?”

“皇上圣明,晋王他们主要是讨论裴元仲失踪和黑衣蒙面人的事”,谢培接着说道:“皇上,周延宗真是老狐狸”。

“他是怎么说联的?”

“周延宗说,晋王所做的一切,其实是皇上您是没看好太子,早就想传位给晋王了,只是碍于裴于昶的权利和朝中舆论。他说他们都是皇上您的棋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是得到您的默许,他们根本成不了事”。

“哦?周延宗这个老狐狸这样说?那晋王信了吗?”

“晋王开始不信,后来周延宗大学士说凭皇上您的老谋深算,老奴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您!

晋王又说,‘那黑衣蒙面人的事怎么说?既然皇上希望本王能胜,他就不会帮李鸣骏,难道还有一股第四方势力`?

周大学士说,飞狐岭和狼居关的黑衣蒙面人可能跟棠溪镇的不是同一个人!”

“谢培,你停一下,”李珒打断谢培的话,他说:“说到这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让朕想想,飞狐岭和狼居关的黑衣蒙面人有可能是裴于昶的人,也有可能是赵牧的人,甚至是高永德的人!”

“皇上,那个黑衣蒙面人是江湖人士,赵将军和高将军多年不问世事,会和这些江湖人士有来往吗?。”

“谢培,朕看你是老糊涂了,赵烈不还是在军中吗?裴元伯、裴元仲不是高永德外甥吗?”

“皇上,您忘了?老奴可听说了,赵烈小时候赵牧将军就对他不闻不问,听说他基本都是在裴家和皇宫长大的,现在赵牧将军就更不会过问他了。至于高永德将军,他就更不会了,他那么通透的一个人,不会趟这浑水的。”

“谢培,你是不是收了高永德和赵牧的好处了?怎么老是跟朕作对?”

“皇上,老奴是提醒您,万一您陷入这个圈子里,影响您英明决断。老奴觉得是裴于昶的人居多,皇上您看,辛震的事,他预谋了多久?”

“你提醒的对!那在徽州府棠溪镇的黑衣蒙面人呢?”李珒自问自答:“他显然不是裴家的人,也就不是太子的人。如果是裴家的人,早该把人救走啊,不至于等到都死了才来施救!

谢培,这个人是来救齐王的,看来只能是齐王的人了。也不对啊,齐王也是去救裴家孙辈的,这人如果是齐王的人,要救早救了!”

“皇上,齐王是跟踪晋王去的。他可能事先不知道地方!跟齐王一起的不是还有他一个江湖朋友吗?这个黑衣蒙面人依老奴看,是来救齐王那个江湖朋友的。我们跟踪的人也说了,齐王的朋友武功不弱,高出齐王好多呢。”

“那齐王这个朋友的来历你们查清楚没?”

“禀皇上,齐王殿下的这个朋友以前未曾出现过,因此不知道他来历。老奴已派人盯着了。”

“嗯,你做事还是让朕放心的。齐王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

“禀皇上,齐王自从受伤后一直留在齐王府养伤。偶尔去般若寺给臻妃娘娘请安,没什么动静!他就是前几天被晋王派去当了一次监斩官。”

“那晋王他们对于裴元仲的事是怎么看的?”

“回皇上,晋王殿下对裴元仲的事也是一头雾水。根据齐王殿下审理的结果看,裴元仲早就把这个替死鬼养在府里,还控制了这个人的父母妻儿,又给这个人灌了哑药,因此才关在天牢那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

“这时局的发展越来越远了,超出了联的预估。联老是觉得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想改变这个时局。谢培,你说,联是不是玩火自焚?”

“皇上,您放心,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现在裴于昶、裴元伯父子已死,裴元仲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虽说狼居关落入太子这手,他的兵力加起来也只有皇上您的一个大营多。裴于昶安插在各个大营的卧底,年前也被晋王殿下铲除了”。

“谢培,你说联这样做,等以后联到了下面,皇后会不会怪联?毕竟她是联的结发妻子,她走了,联才感觉到,其实对联真正好的就是皇后。裴家是世家大族,她嫁给联的时候联就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联当初结拜的五个兄弟,也是以裴家为中心的,联和赵牧是裴家的姑爷,高永德是他的大舅子,薛守成是他的连襟。如果不是联的年纪最大,裴于昶是最有话语权的。

谢培,你说联是不是老了?天天就爱唠叨这些陈年往事。联这样做,也是为了李家的江山永世传下去。联知道,皇后在意的是联这个人,而其他嫔妃在意的是联的皇位。可联也没有办法啊,裴于昶大权独揽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裴元伯还好说,是个正直的孩子,裴元仲,谢培,你看出来没?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上,您的决断是英明的,如果不是您及早出手,就是那个裴家,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说安插辛震是为了太子,那是裴家失势了,裴家别无良策才这么说的,如果裴家不失势,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谢培,还是你了解联啊!天气马上就转暖了,告诉郁贵妃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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