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能活下来,也多亏了御林军的一路护送,所以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禹亲王,她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只是……
宋茶凉有些诧异的打量着眼前有些病怏怏的男人,他的形象,与她印象中的禹亲王相差甚远。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中的质疑,陈白夜气不过的解释道,“我们爷当年可是很威风的!只不过后来被奸人算计,所以才……”
“行了,多嘴。”时锐出声打断了他,随后凝视着宋茶凉,“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必对你隐瞒,我的确身中剧毒,性命堪忧。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为了保命,我需要培养一些势力,原本今日是冲着风探而来,没想到意外遇到你,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听了他的话,她大概明白了几分。
早就听说时锐将军封为亲王之后,被皇上以“住在京城不需要兵权”为理由,逐渐收回了他手中所有的实权。
曾经威风凛凛的护国将军,如今落得身中剧毒小命不保还要被皇帝欺负的地步,她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了。
她一拍脑袋,既然他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又跟当年的叛乱一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说不定自己将来可以顺着他的线索,查到父亲被暗杀的原因!
“好,既然如此,我代表神机阁愿意效忠禹亲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得回去问问那几个老顽固的!”
“……”
“那皇叔,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她十分乖巧的给时锐倒上一杯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锐不慌不忙道,“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出发。”
主仆俩人,在一间厢房内休息了一夜。
说是休息,其实只有时锐一个人是舒服躺在床上的,宋茶凉睡了一晚上地板,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被隔壁房间的陈白夜看见了,面色通红的一句话不说就跑开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很想打人,他家爷都那样了,他还能往那个方向去想,小小年纪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全是跟他主子学的吧!
早餐之后,宋茶凉如同一只鸵鸟般缩在时锐的身后,一行人经过重重关卡,在他交出了那十万两的银票之后,成功从黑市离开。
黑市的入口处于一条并不起眼的小巷子,在京城像这样的街道数不胜数,也难怪极少知道这里有个新开的黑市。
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一个念头缓缓从她脑中升起。
只是这念头还没有成型,便被时锐毫不留情扼杀在了摇篮里,“不要想着逃跑,我手下的人虽不像风探那样个个顶尖,但抓住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义正言辞道,“谁说我想逃跑了?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我对皇叔你忠心耿耿打死我都不会离开的!”
时锐侧头瞥了她一眼,休息过一晚上之后,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除了总给人一种阴气沉沉的感觉之外,看起来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