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江清川的妹妹,疏雨自然是最了解清川喜好的人,也深知清川爱的不是段然的画,而是段然画中的英雄好汉。
“哥哥,你说说是文音姐的舞好还是我的画好?”
疏雨喜欢争喜欢赢,与对手是谁毫无关系,并无针对文音之意。
文音怕清川为难,立马开口缓和气氛,“自是疏雨妹妹的画更为贵重,姐姐的舞又怎能与疏雨妹妹的画相提并论呢。”
“段然的画是千金难求的,是姐姐输了。”
“那是当然!”江疏雨洋洋得意,丝毫不知这是沈文音谦让着她。
沈文音乃是茂城中出了名的才女,此番乃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献舞,此舞更是千金难求。
此事本该就此翻篇,谁料不懂人情事故的烟岚却在此刻跳了出来,她倒不是刻意刁难江疏雨,而是打心眼里觉得沈文音的舞好过江疏雨的画。
“江小姐,容我多说一句,我倒是觉得沈小姐的舞比你的画更好呢。”
“论心意,沈小姐的舞是花费数日练的,而你的画是花了重金买的,自是沈小姐更胜一筹。”
“论金贵,难道一个人还敌不过一幅画了吗?”
她义正言辞地辩论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江疏雨的脸越来越黑,沈文音的脸越来越红。
江清川将目光从《山河英雄图》上抽离,饶有兴趣地望着烟岚,穿上沈文音的衣裳后,烟岚犹如脱胎换骨,似是换了一个人。
“村妇”二字不再与她沾边,纵使算不得一个大家闺秀那也称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
桃腮杏面,明眸皓齿,脸上满是倔强,一股道不出的风韵扑面而来。
江疏雨听了她的一段言辞,眉头猛皱,怒火焉地从两肋窜了上来,直逼烟岚而去。
“方才之事本小姐已经不再与你计较,你为何事事与本小姐作对,你这是在...找死!”疏雨瞪着眼,声音由低到高,尖锐刺耳。
烟岚轻笑,不以为然地回嘴:“怎么能说我在刁难你,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沈小姐的舞姿鸾回凤翥,世间难寻第二人,尽管江小姐再不服气,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语尽,露台下竟有许多人赞同地点了点头,更是气煞疏雨。
疏雨愤恨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厉声道:“你分明是想讨好文音姐,大家各凭本事,你若是要叫我服气,便拿出点东西来瞧瞧!”
“疏雨说的有道理,文音的舞好,疏雨的画好,今日是我的生辰,不知烟岚姑娘送我的生辰礼物是何物呢?”
江清川也不闲着,硬是将本就浑浊不堪的水搅的更浑。
沈文音满脸无奈地笑着,清川出口帮衬疏雨,此时她也不好再出面替烟岚辩些什么。
烟岚面不改色,心中却暗骂江清川是个不要脸的人,他们不过相识一日,清川竟如此厚颜无耻地问她讨要礼物。
好在繁世之中珍宝泛滥,她从繁世之中出来时顺手“捞”了几件,此刻正躺在她的百宝囊中。
唯见少女从自己不起眼的钱囊中掏出一颗珠子,皎洁的月光下那枚珠子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清幽的光芒令在场众人一阵沉寂,此物乃是罕见的明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