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墨言身后的云翳古怪的看了江衾月一眼，这是什么怪女人，看到这么多具尸体竟然也不害怕，他看见都还觉得恶心呢。

楼墨言默许了，但是却拿出了袖中的锦帕递给了她要她捂在脸上，江衾月结果锦帕进了草棚，随意在一具尸体旁边蹲了下来。楼墨言站在草棚外看着她。

江衾月先是检查了尸体身上烂掉的创口，之后翻看了死者的眼睛和鼻子，她皱了皱眉头，感觉这种症状似乎不太像是瘟疫，倒像是中毒，她捏开了死者的嘴巴，之后俯身嗅了一下。

楼墨言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有恶臭，她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她回头询问了一下一旁的太医死者死前是什么症状，呕吐，浑身无力，眩晕，是明显的中毒症状，很有可能是吸入了有毒的气体，没想到在古代竟然已经有人想到用这种方式下毒了，只是这种大面积的下毒是怎么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办到的呢？

江衾月站了起来，楼墨言看向她，“有什么发现吗？”

江衾月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锦帕递还给他，“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楼墨言看了眼她刚刚摸过尸体的手，并不太想接，“送给你了，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

江衾月自然看到了他眼里赤裸裸的嫌弃，也不计较，随手将锦帕塞进了怀里，“好消息就是，他们得的并不是瘟疫，而是中毒，所以不需要封锁隔离了，坏消息嘛，就是他们都是吸入了有毒的气体，所以你们隔离也没有用，还是会有人中毒！除非找到毒气的根源。”

“中毒？”楼墨言重复了一遍，垂眸沉思。

一旁的老院判却是听不下去了，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你这女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如果是中毒，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而且京城四处都有，什么样的贼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是因为毒气是随着空气...”想来这些古代人也不知道空气是什么，她只好换了一种说法，“那是因为毒气是随风四处散布的，贼人根本不需要非什么心思，你们说是瘟疫，可是这种病你们也是第一次见的吧，到现在为止，中毒的人基本已经全部隔离开了吧，可是还是不断有人出现得病的症状并且死亡，你们有什么解释！”江衾月据理力争，并不退缩。

她环视面前的老顽固们，继续道：“很有可能你们现在也已经中毒，只是因为吸入的量不大，所以效果甚微而已。”

江衾月此话一出，太医们纷纷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

“别听这个女子的胡言乱语，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老夫中毒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哼！”众人都不买账，江衾月冷眼看着他们。

身后一直沉默的楼墨言胡言开口询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病情吗？”

“有。”江衾月颔首，之后冷静开口道：“浸湿的布裹上木炭可以过滤毒气，王爷可以命人准备一些做成面罩，在找到毒源之前，所有人都最好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