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不着片缕,他只感觉所触之地,滑腻一片,带着女儿家的芬芳,让他心跳加速。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一处涌去了。
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娘子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不得不说,柳子言想多了,锦若这么久没吃过饱饭了,加上媚药极耗费心神,她早已半昏半睡过去,而睡觉的时候不穿衣服,也只是她的习惯而已。
确切的说,是没有柔软的蚕丝纱衣,丝绸里衣,她宁愿不穿。
柳子言兢兢战战的熬了半夜,刚刚压下去的一点火气,随着身上落下的一条腿又燃了起来。
就好像是习惯性的动作一样,人还在睡着,锦若一偏头就吻上了柳子言的唇。
感受着自己嘴唇上的麻痒,回想着晚间时分,她那娴熟的动作,柳子言一时之间,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憋闷。
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回归了平静。
不是他小心眼,只是……娘子这娴熟的技巧,怕不是一年两年能练成的。
虽然娘子守身如玉……可是……可是!
柳子言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肚子上横着的腿放了下去,他气呼呼的翻身,朝向了外边。
新婚第一日,要早起给婆婆奉茶,锦若懒洋洋的伸手勾住柳子言的肩膀,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刚要轻薄两下,就见柳子言闪躲着别过了脸。
“怎么?我被你娶了,夫郎还不高兴?”锦若胳膊一软,顺势放开了柳子言。
“夫郎?”柳子言细细的琢磨着这个称呼。
常听见有女子唤男子为‘夫君’、‘相公’,夫郎这个名字倒是不常见。
“娘子说笑了,我不过是想着,我们还要早起去给娘奉茶。”
“娘子?”锦若一手撑额,玩味的看着他:“我觉得,你唤我妻主比较好。”
“那怎么可能,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读书八载,又怎么能如此无理,藐视三纲五常。”
“嗯,好吧,夫郎说的有道理。”锦若坏笑着对着穿衣之人抛了个媚眼,玩味十足。
敬茶的时候,田婉娘看着这个有些顽劣的儿媳妇,实在说不上喜欢,冷着脸念叨了好一阵的伦理纲常,这才端起儿媳妇敬的茶水,轻抿了一小口。
“起来吧!”田婉娘淡淡的说。
“谢谢娘。”
锦若从蒲团上站起来,就看见柳子言拽着她对着一个约么十五岁的男孩介绍道:“这是我二弟柳子语。”
“子语公子有礼了,在下南……锦若”锦若抱拳行礼,可是行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看着想笑不敢笑的柳子语,又瞥了眼铁青着脸的田婉娘,还顺便用余光瞄向一边的小女孩和柳子言,这才讪讪的收回了手。
是她大意了,一时不查,竟用前世勾搭美男的礼数,跟自己的小叔子行礼。
“咳咳,这是小妹柳如穗,今年也十三岁了。”
“小穗给嫂子行礼。”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女孩子俏皮的笑着,将两只手交叉立于右侧腰腹间,轻轻的福了福身子。
锦若看着那别扭的万福礼,心里悄悄吐槽了不下八十遍,而后挂着微笑,轻轻的握上了柳如穗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