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曾柔停下喝了口果汁才接着道:“那几个知青里有一人叫曾浩的年轻人,听说还是个大学生。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不比现在,那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带着咱们寨子的寨民养猪、种果树、帮咱们引进东北的稻米种子,没两年寨民们的生活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寨子的姑娘们都对他芳心暗许。我那一向心高气傲的奶奶也不例外。
这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两人私下里好上了,直到我奶奶怀上了我爸。我老祖知道后是又气又怒,破口大骂,可又无可奈何。最终同意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并在全寨人的祝福下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结婚后没多久我爸就出生了,那是一家人最开心的日子。
好景不长,我爸两岁多些的时候,国家政策下来了,要召回下乡的知青。我爷爷家当时在北京好像关系不错,接连来了几封信。
我爷爷只身离开了苗寨回北京,走的时候跟我奶奶说等回去安顿好后就接她们娘俩去北京生活。
可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把我老祖气得直骂汉人不讲信用。我奶奶整日抱着我爸以泪洗面。老祖劝我奶奶让她别哭,那负心人会回来的。
果然,没过一个月我爷爷回来了,不过是被送回来的。刚回来的时候变得痴痴傻傻的样子,回来呆了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原来在我奶奶和爷爷结婚的那天,他们就被我老祖下了‘相思蛊’。这‘相思蛊’奇妙非常,平常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只要离开奶奶超过一年,整个人就会变得痴痴傻傻的。
我爷爷回去后,他的家人认为我奶奶属于未开化的蛮族,死活不同意爷爷接奶奶去北京。后来居然把爷爷软禁在家,想着关上个一年半载他总会改变心意的。
谁知道一年期满爷爷居然变得痴痴傻傻的,看遍了各大医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直至一个游方的老中医看到后提醒说这是中了蛊,除了施术者本人没人能解。
爷爷的家人没办法,这才将爷爷送回苗寨。而且言明与爷爷断绝关系。后来爷爷恢复后知道了一切,才断了回北京的念头。
我知道苗寨的蛊术就是这么来的,后来听我老祖说起这蛊术是苗寨祖辈传下来的。而且只有部落的巫师之间才能传承,后来巫师没有了,这蛊术也在传承缺失下越来越少。到我老祖那辈只能传给部落首领,也就是我老祖。到我爷爷这辈,老祖没有子嗣,只有我奶奶一个女儿,又恰逢国家政策变化。这部落首领也后继无人,所以这蛊术也被我老祖带进土里了。”
听完这曲折离奇的故事,江成和胡天也不免唏嘘不已。看向曾柔的眼光都有了些许变化。想不到这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家里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江成在脑海里稍微一搜索,巫阻诀——蛊篇里确实有着这么一种蛊术。暗自叹道这巫族传承果然是不简单,仅仅一个分支里的分支剩下的残术都有如此威力。
看小姑娘刚才讲了那么多话,果汁也喝完了。连忙叫过服务员,又给曾柔加了杯果汁。
曾柔端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刚加的果汁猛然看着江成两人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在瞎编吧?告诉你们我老祖可是活了100多岁呢,那时我都上二年级了。”
一旁的胡天赶紧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江成也认真的道:“信,怎么会不信呢!刚才你说的是巫族一脉传承断绝前的故事,我这里有个巫族全胜时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这下轮到曾柔有些吃惊了:“巫族,你说我老祖是巫族一脉最后的传承者。”
江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对,就是巫族。我不知道你老祖算不算巫族一脉的最后传承者,但我知道如今拥有巫族血脉的人已经不多了,更不要说巫族的传承者,至少在遇见你之前就只见过我一个。”
曾柔瞪大了眼睛道:“你和我都有巫族血脉?”
“是的。”江成点头答道。
曾柔顿时来了兴趣,兴奋的道:“快点,给我讲讲巫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