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李时雨睁开眼睛,没好气的道,“李时雨。”
“喂,你干嘛那么凶啊。”说着,起了一阵灰烟,那妖物竟然直接变为了一个青衣女子,面容居然还是少女,声音也好听了不少。
李时雨打眼瞧去,态度缓和了几分,问道,“你居然恢复的这么快?现在就能化为人形了?”
“哼,那是当然,我是这东儿山山主,这里的灵气,当然要向我来了。”青儿手里拿着一块青色玉佩,摇晃着道。
“为何要打?”李时雨问道。
“打便打了,你还能拿我怎样?你是仙家弟子,我之前可是见一个杀一个的。”青儿似乎理亏,但还是嘴硬。
“这一打,险些要了我的命。”李时雨捂着胸口道。
青儿一听这话顿时气结,“喂,是你要拼命的,要不是我及时调动这里的灵气,你那一招我怎么可能扛得住。”
李时雨撑着夜雨剑,竭力站起来,看着青儿的眼睛道,“你若是现在趁机杀我,我定然没有反抗之力。”
青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天上的朋友一直在看着我呢,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李时雨看去,果然子期正在看着自己与青儿。
“你若是让这妖兽群退去,他自会回来。”
青儿叹了口气,也不见她发号施令,那兽群便自发退去了。
李时雨唤了一声,“子期兄。”子期从半空缓缓下降,生怕一个闪失不小心把背上的小潇湘扔了下来。
“时雨兄,潇湘姑娘无恙,据我探测,不过是些皮外伤,加之过度消耗精力,方才晕厥了过去,没有中毒迹象,时雨兄放心便是。”
李时雨松了口气,拖着伤体把小潇湘勉强抱了下来,对子期深行了一礼,“多谢子期兄了。”
子期摇了摇头,“时雨兄客气了,话说回来,若是时雨兄当日用了这一招剑雨,想必我和伯牙当场就陨灭了。”
李时雨笑了笑,向子期抱了个拳,子期身形一消,又回了玉瓶。
青儿不禁好奇道,“你这朋友...是什么来头啊?”
见李时雨摇头,青儿又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你朋友了,这点事还不放心吗。”
李时雨笑了笑,“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他们两次,他们都说不能告知于我,但我若是自己去寻求答案,便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青儿恍然,点了点头,“也许是族中某种禁忌吧,不少妖族规矩都不少呢。”又想了想,问李时雨道,“你连他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把他做朋友了?”
李时雨摊了摊手,“你不是也不知道我的来历,就直接把我当做敌人了吗?”
青儿略觉尴尬,蹦到了一旁。
李时雨见青儿要走,忙说道,“且慢,她受伤了,能不能回你的洞府去休养一下。”
青儿见李时雨服软,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吓你的,我没打算要走,你跟我来吧。”
李时雨点了点头,要把还躺在地上的小潇湘抱起来,尝试了几下,却没有那个力气。
青儿噗嗤一笑,“看样子还真是,我现在要杀你你还真没法抵抗。”
李时雨苦笑了两声,“我正要恢复你就过来干扰我了。”
青儿耸了耸肩,转身在手上拿出了一块黄褐色令牌。
青儿撅着嘴道,“呶,给你。”
李时雨看了看这块令牌,上面还隐隐有法力波动。
“这是什么?”
“东儿山令牌,我能成为东儿山之主全都是因为这个。”
李时雨调侃道,“你不是山神吗?”
青儿气不过,“哪有什么神,喂,你要不要,不要我可不给了。”
李时雨赶忙说要,青儿能驱动这山中妖兽,能让自己法力引来的水渗下,肯定和这令牌脱不了干系。
青儿将令牌递与李时雨,嘟囔道,“要不是一直没人打不过我,这山主我还早就不想当了呢。”
李时雨问道,“我该怎么办才能驱使这块令牌?”
青儿道,“在我被你打败的时候它已经认你为主了,只要你能拿到它,它自然会任你驱使。”
“任何山中山主都是这样?”
青儿点了点头,“都是这样。”
“为什么。”
青儿白了他一眼,“没为什么,这就是规矩。”
李时雨掂了掂手中的令牌,笑道,“规矩?有意思。”
说着,举起令牌,心念一动,东儿山的灵气便尽数向自己涌来。
李时雨心中大喜,这比自己的恢复方式不知道快了多少,不消一刻,李时雨的法力便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是苦了这东儿山,山上的灵气一天之内被大幅消耗了两次。
李时雨转了转肩膀,似乎又回到了与战斗前相差不多的状态。
青儿见李时雨恢复过来了,继续补充道,“你现在对这令牌的掌握还不熟练,若你能炼化它,就不必再手持令牌了,你自己便是令牌,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甚至包括每一颗小石子,每一滴水都能够任你驱使。”
李时雨闻言这令牌竟能如此强势,不禁喜出望外,这可不是古籍中能够看到的。
李时雨向青儿抱拳道,“李时雨多谢青儿姑娘了。”
青儿摆了摆手,转过身去,引领着李时雨向自己洞府走去。
李时雨见状不敢怠慢,忙弯腰抱起潇湘,小潇湘仍在昏迷之中,不过脸色已经比原来好了不少,既然子期说是消耗过大,好好休息便是了。
到了洞府之内,青儿给李时雨递过来几个青色野果,李时雨倒也没任何怀疑,接过来就放在嘴里咀嚼,野果还有一些生,但在嘴里有淡淡的甜味,十分爽口。
“你倒真不怕死,就不怕我给你在这果子上涂上毒液?”青儿看着李时雨直接接过去就吃的样子笑道。
李时雨笑了笑,“你若是真想杀我,我怎么还会活着走到这里,还能拿到你的令牌。”
青儿切了一声,走了出去。
目送青儿离开,李时雨掏出令牌,目光又注视到了令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