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褚天雄看到风无衣露面,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不用他说,张大师也猜到来人是风无衣了,那个打伤他弟子的可恶小辈。
“哼!自废双膝,好大的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张大师接连讽刺了两句,浑然未曾把风无衣看在眼中。如此年轻的晚辈,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纪,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又能有几斤几两?张大师自信自己只要一根手指,就能碾压的风无衣跪地求饶。
“有志不在年高,这句古语,难道你没听过吗?”风无衣反唇相讥,顺带一挥手,化解了姬重阳身上的压力,让他如释重负。
“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玄阶灵者的力量!”
张大师怒不可遏,慈眉善目的面庞都扭曲了起来,狰狞可怖。
一言未落,张大师伸展开双臂,两条胳膊在身侧各自划出一个圆弧,而后合抱与胸前,两掌掌心相对,虚空隔着十厘米的距离。
一朵幽兰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两掌之间,悬浮在身前。
看张大师的起手式,风无衣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
高手过招,耽搁一秒的时间就有可能决定胜负,分出生死,哪里容得临时去蓄力?像张大师这样,出手之前还需要蓄势的,在八荒界,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不过风无衣并未趁机出手,一脸随意的站在原地,任凭张大师酝酿他的火焰。
五秒钟之后,张大师完成了蓄力,嘴角带起一丝阴险的笑意,仰头对风无衣说道:“小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言罢,张大师双手向前一推,那朵幽兰的火焰,飞速向风无衣扑了过来,在这个过程中,还迎风暴涨,从原本的拳头大小,暴增到了脑袋那么大。
“小心!”
“小心!”
“小心!”
谢安诗、姬重阳、魏青山、谢昊泽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呼喊了出来。
外行看热闹,谢安诗几人不是灵者,自然看不出张大师这火焰中的威力,可单凭这份威势,他们就感觉到了张大师的手段绝不好对付;内行看门道,魏青山则是清楚的感受到了这朵幽兰火焰中所蕴含的破坏力,便是他去面对,也不敢硬接,只能先行闪避开来,而后在伺机反攻。
风无衣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像是没看到那朵火焰一样,怎么能不让这几人心焦?
“哈哈哈,这小子别不是被吓傻了吧?”褚天雄张狂的大笑着,笑声中充斥着复仇的快感。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一帮子秦城富二代们,也纷纷点头赞同褚天雄的说法,争先恐后的嘲讽起来,顺带拍拍张大师的马匹。
十几米的距离,瞬间跨过。幽蓝色的火焰,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几乎是在一转眼的时间,便来到了风无衣的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风无衣不慌不忙的张开了嘴,吐出了一个字来:“停!”
那朵幽兰火焰,就像是乖巧听话的宠物一般,匪夷所思的终止了前冲的势头,安安静静的停在了风无衣的面前。
本来魏青山已经一步跨出,想要拉开风无衣了,可眼前这一幕,让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呆在了原地。
呆住的不光是魏青山,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张大师。
一片鸦雀无声中,风无衣面带微笑,缓缓伸出右手,向着身前的那多幽兰火焰一招手,火焰便飞到了他的手心上空。
微微闭目,感受了一下火焰中的蕴含的天地灵气,风无衣睁开了双眼,摇头叹息道:“不过如此,你对力量的运用,太肤浅了。”
随即,风无衣右手一抖,手掌上空的那朵火焰,就像是皮球一样被抛起,而后风无衣伸出两根手指,捏出一个佛门法诀,打在了那朵火焰上。
火焰被那道佛门法诀不断地挤压,快速的变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火星。颜色也从原本的幽兰色,变成了深邃的黑色。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这种火焰本来的面目。你,根本不懂玩火!”风无衣好似古时的君王,挥斥方遒般指点着江山。
张大师傻眼了。
这种火焰,可不是他修炼出来的,也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在很多年之前,他因为机缘巧合,在一个善于喷火的灵兽身上获得的,当初那个灵兽喷吐的火焰,可不就是深邃的黑色吗?
他苦修了这么多年,都未能把火焰恢复本来面目,眼前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少年俊杰,要说身后没有大宗门势力的培养,谁信?
一霎时,张大师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艰难的半转头,看向身边的褚天雄,怨毒的说道:“褚家误我不浅那!”
褚天雄此刻也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轻易收拾了风无衣,结果失败了;后来请出了王老,觉得终于能报仇了,结果又被风无衣打了一次脸;这一次,他好不容易请动了张大师这张王牌,却不料,他瞬间变成了一张废牌,人家风无衣连动手都不用,就把他的脸都要打肿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给你!”
风无衣吐气开声,手中佛门法诀再变,五指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向着悬浮在空中的火焰微微一扇。
变成了黑色的火焰,用比来时快了十倍的速度,倒飞而出,飞火流星一样射向了张大师。
噗——
容不得张大师闪避,黑色的火焰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在他小腹的气海处,一闪而没,带出一声破败的声响。
一秒钟之后,张大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体蜷缩的像是煮熟的大虾,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啊——我的气海……”
气海为灵力之源,气海被破,张大师这一身玄阶二品的修为,就算是费了。
“我去,社会我大哥,人狠话不多,尿性大了!”最贱的姬重阳不顾张大师有多么痛苦,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