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慑心神,抱元守一!”
趁着谢昊泽内裤塞在口中,风无衣趁机难得的安静,出声提醒道。
谢昊泽虽然纨绔,可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强忍着身体的煎熬之苦,咬着自己味道不堪的内裤,安静的盘膝坐在了木桶中。
微微点了点头,风无衣暗中称赞了一声,随即骈指而出,一指点在了谢昊泽的眉心处,佛门功法大乘般若经,毫无保留的灌输而出,传输进了谢昊泽的脑子里。
谢昊泽顿时感到大量的信息,一股脑的钻进了自己的脑袋里,令他的大脑隐隐作痛。不过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极尽所能的记忆、理解着,就像是快干涸的海绵,快速的吸收着水分。
收回手指,风无衣再次微微点头。
这谢昊泽,看似放荡不羁,全无正经,实则内心单纯的很,若是他心头有半点杂念,怕是也无法如此顺畅的接受下大乘般若经。
佛门法诀,向来容易被心思单纯之人修炼至大成,谢昊泽倒是比风无衣更适合这门法诀。只是他最后能吸收多少,就要看他自己的了,风无衣纵然手眼通天,也帮不上什么忙。
见谢昊泽渐渐进入入定的状态,气息慢慢变的绵长起来,风无衣放下心来,取出九龙乾坤戒中的娇容三变,托在左手的掌心之中,然后右手一挥,一道金红色的火焰凭空生出,丝丝热力侵袭向左手的娇容三变,不断地进行着炙烤。
娇嫩的花瓣,经不住金红色火焰的温度,缓缓渗出一滴滴色彩明亮的水滴来,一滴一滴的滴入谢昊泽所在的木桶中。
五分钟之后,原本艳丽的娇容三变,变成了一片片干的花瓣,从风无衣的手掌上滑落,也落到了木桶中的水面上。
左手一动,风无衣又取出了两株药植来,同样用掌心金红色的火焰炼化掉了。
三种珍稀植物的精华滴落到木桶中之后,沸水的颜色变的复杂起来,最后融合成了鲜亮的黄色,好似流动的金沙。
之后,风无衣离开了谢昊泽的身边,盘膝坐倒沙发上,也开始修炼起来。
聚沙成塔,每一秒的时间都是珍贵的,一点一滴的修炼,汇聚到一起,终将建造起一幢高楼大厦。
房间中寂静下来,只剩下沸水滚动的声音。
木桶的底部,安置这一个加热器,让木桶中的水,始终保持在较高的温度,便与谢昊泽吸收药液,剔除体内的杂质。
咕嘟咕嘟的热水声中,一日一夜悄然过去了。
昏暗的天空渐渐变亮,黎明即将到来。
当木桶中的金黄之色,变成平淡,谢昊泽猛然在木桶中站了起来,还来不及睁开双眼,就兴奋地大喊一声:“好爽!”
风无衣缓缓睁开眼睛,看了谢昊泽一眼,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微笑道:“黄阶一品,成了。”
谢昊泽欣喜若狂的从木桶中跳出来,带着一身的水渍,满心欢喜的追问道:“这么说,我已经是真正的灵者了?”
要知道,觉醒和成为真正的灵者,是两个概念。
平均一万个人里面,才有一个人能获得觉醒,而觉醒的人,却不一定能成为灵者。谢安诗当初就是在觉醒之后,因为某种不可抗的原因,没能成为灵者的。
“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觉的你吊大吗?”风无衣提醒着谢昊泽。
谢昊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别的我不行,这方面我还是有些自信的,要不咱俩比比?”
“就你这小鸟一样的,还是算了,我怕你自卑。”风无衣淡淡的回了一句,向房门处走去,留下谢昊泽自己在那里怀疑人生。
直到快要走出房门,风无衣头也没回的道:“跟我上天台来。”
谢昊泽应了一声,连忙穿好衣服,追在风无衣的背后走上了顶层的天台。
这里,是风无衣每日清晨修炼的场所,也是鲜花酒店汇聚灵力最为浓郁之所。
每日清晨的日月交替之际,紫气东来,是修炼的最佳之际。
站在天台上,风无衣事先对谢昊泽指点了十多分钟,然后就面对即将升起的朝阳,盘膝坐了下来。
谢昊泽学着风无衣的样子,按照脑海中所能理解的大乘般若经经文,认真修炼起来。
大乘般若经乃佛门至高无上的法诀,谢昊泽此时所能理解的,不足一成,连初窥门径都算不上,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到修炼起来格外的顺畅,就像是这大乘般若经,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短短半个时辰之后,谢昊泽的灵力就突破了黄阶一品的瓶颈,顺利晋升到了黄阶二品。
结束修炼之后,谢昊泽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忍不住臭屁的说道:“原来修炼也不难啊,在本天才面前,连跨两级就是这么简单!”
风无衣实在是受不了他自吹自擂的样子,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所以你要感谢魏大哥,要不是他拿出娇容三变来助你突破,你当真以为自己能这么顺遂吗?”
“噢。原来是这样……”谢昊泽的脸色垮了下来,再不复刚才不可一世的样子。
打击过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下天台,来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往常,谢安诗和姬重阳都会早早的来到餐厅,为风无衣准备好早餐,可是今天,却只有谢安诗一个人,不见了姬重阳的身影。
见到风无衣步入餐厅,谢安诗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之色:“小风,重阳不见了。”
“怎么回事?”风无衣一挑眉毛,追问道。
谢安诗理了理思路,道:“早起时候,我准备好了早餐,看重阳还没来,就到房间去叫他,结果发现房间没人,只找到了一封留给你的信。”
说着,谢安诗把姬重阳留下的信,递到了风无衣的手里。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卡和一张信纸。
没有理会那张卡,风无衣向信纸上看去:
大哥,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不想在你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无能为力,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所以,我也要觉醒,也要成为灵者,我走了,去寻找自己的机缘了。这张卡,是留给你的,里面存着这几天来,咱们敲竹杠的钱,我也没数有多少,大概有两千多万吧,你留着花。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
姬重阳就这样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