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房租三个月前就有一位小美女给过了,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
房东大神嘿嘿一笑。
陆潮傻眼。
“那你还每天逼我早起卖烙饼?”
“……这……也是那位小美女交代的,说要好好督促你……”
陆潮噎了一下。
要是许芸芸此刻在面前,他一定毫不客气把她那张精致可爱的脸掐出一片紫色。
不过又升起一片欣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许芸芸一刻也没丢下过他。
他又去了医院,见到了那位被打得住院的李成满。
“你是……”
李成满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一看就是倔强之人,只是面对无坚不摧的强拆队,越倔强就越吃亏。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只想告诉你,你安心养伤,照顾好自己和家人,你家的赔偿款还有医药费,我一定给你扎扎实实拿回来。”陆潮微微一笑。
李成满和老婆一阵瞠目。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问和担忧,陆潮已一阵风离开了医院。
按照许芸芸给的地址,陆潮很快来到李成满被强拆掉的家。
那里已经成了一堆废墟,一支工程队正开着机器进行清理。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铁皮搭建的工棚,挂着工程指挥部的招牌,他嘴角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笑意走过去。
“你干什么的?”
他刚走进去,一个带安全帽的男子凌厉地盯着他。
要不是看他气度不凡,衣料不菲,只怕会立刻出手推搡。
“想找你们这里管事的聊聊。”陆潮笑不露齿。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们头没空。”安全帽上下打量着他。
“好吧,我是李成满亲戚,来找你们要赔偿款和医药费的。”
“哈哈哈!”
安全帽发出一阵冷笑。
“他妈的,我们是施工队,找我们要赔偿款和医药费,你眼瞎了吗?”
“我没瞎,因为没人给我赔偿款和医药费的话,你们这工也不必施了。”
安全帽又是一阵冷蔑大笑,然后手指几乎戳到陆潮脸上。
“你他妈能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吗?想来我们富成集团的工地撒野?马上给老子滚出克!”
克字刚说出口,安全帽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陆潮闪电般出手,差点掰断了他那根戳到陆潮脸上的手指。
不容安全帽暴跳,陆潮又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身体撞在一张办公桌上才停下来。
样子很吓人,但陆潮控制得很好,并没伤及安全帽五脏六腑。
“你他妈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打人?”
一直在办公桌后看图纸的西装男腾地站起来,愤怒地瞪着陆潮。
“你是这里管事的么?”陆潮走近他。
“我是这里经理,你想怎么着?”
“不是说了吗,我来替李成满要赔偿款和医药费的,你能做主的话就马上拿钱,做不了主就马上让管事的人过来。”
陆潮轻抬左脚,办公桌就飞到旁边铁皮墙上砸得粉碎。
西装男眼珠瞪直,立刻哆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里可是富成集团的工程,难道你不知道富成集团在宁津市的威名?就算市长见了我们老板也要客气三分……”
打完电话,见陆潮一脸轻松站在那里,西装男似乎找回了一些自信。
“本不想难为你,但你话太多了,给我跪在这里吧,就当是给李成满赔罪。”
陆潮嘴角轻轻一撇。
西装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膝盖就直挺挺跪了下去,想站起来却又如千斤重负。
十分钟后,一名白衬衫男子带着两个光头冲进指挥部。
两光头手本来放在身后,见安全帽和西装男都跪在地上,立马亮出了钢棍。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打伤富成集团施工人员?”
白衬衫男子双手叉腰瞪着陆潮。
“我是李成满亲戚,你是富成集团管事的?”
“我是工程项目部经理。”
“有资格支付李成满家的赔偿款和医药费吗?”
“你他妈还想要赔偿款医药费?”
白衬衫手一挥,两名光头挥舞钢棍扑了过去。
砰砰两声,两光头竟然互相把钢棍砸在对方光头上,瞬间被砸得万丈金星四溅。
“你要是没资格说话,也过来跪着吧,然后打电话给有资格的人。”
陆潮脚尖随意一拨,两光头跟着安全帽和西装男并排跪在了一起。
白衬衫吓得连连后退。
但救命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陆潮拎小鸡一样跪下。
在陆潮莫名的笑意中,他感到全身一阵发毛,立刻拿出手机拨通富成集团总经理电话。
四十分钟后,一名梳着大背头的富态男子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我们富成集团总经理廖明理廖总,这位先生,你有何诉求,可以跟我们廖总讲,能先让我们的员工起来吗?”
大背头男子旁边一位身材样貌娇俏的美女和颜悦色说道。
“李成满被你们打得还在住院,他们跪个一时半会有什么要紧?先把我的事情解决了吧。”
陆潮云淡风轻得很。
廖明理脸肉抽搐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情要解决?”
“李成满的房子,按市价赔三百万,医药费五十万,另外少算点,一百万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总共四百五十万,你们现在给钱,我的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陆潮笑了笑。
不止廖明理脸色铁青起来,他身后一帮人也全都变色。
这他妈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竟敢在富成集团老总面前如此嚣张狂妄!
“你以为你是三条腿的蛤蟆吗?”
“这是哪家疯人院跑出来的杂碎?”
……
廖明理忽地轻抬手臂,愤怒申讨声戛然而止。
“富成集团征用这片区域房子进行开发建设,是隶属市府的十大工程之一,每一个拆迁户,我们都进行了有效协商和合理赔偿,你用这种极端做法无理取闹,是在藐视龙国的理法吗?”
“你们一分赔偿都没到位,强拆人家房子,还把人打得住院,又依据的什么理法?”陆潮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