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楼,推门而进。
时晓听见动静,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她没有力气再和他周旋,较劲。
“念儿的腿受伤了,你都不放过是吗?第一时间就叫爷爷回来压制我,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司城瑄提起她的衣领,将时晓的脑袋扭到了自己跟前。
时晓疼得不得不睁开眼,一双清澈的水眸里遍布着血丝。
“你想要听我说什么?我说我没有,你信吗?”她冷冷地回答着,望着他。
司城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对视,心底竟然猛地一颤,他仿佛能窥见她心底撕的疼。
她脖子上鲜红的印子还没有褪去,刚因为用力脑袋上的绷带又红了一片。
跟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时晓,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子。
可不过转瞬,司城瑄嘴角浮起冷笑,“你在这里装什么惨,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活该!”
时晓再次被甩开,她苦笑一声,眼角崩出了泪来,看向他,“我无论做什么,干什么都是罪无可赦。你想要怎样,只管来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好!你嫁进司家还不够,还想进公司?时晓,我不会让你的得逞的,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不自量力!”
“碰!”卧室的门被狠狠摔上,司城瑄在书房里一晚上没有睡。
时晓闭上眼强迫自己休息了一会,因为明天又有一场恶战等着她,她不敢掉以轻心。
……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时晓将自己的简历放在了总裁办公桌上,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觉得你能干什么?”司城瑄瞟了一眼,轻蔑地看向她,“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在这里上班?”
时晓从小活泼开朗,大学读的是表演。但毕业后就嫁给了司城瑄,所以能派得上用场的专业技能,的确没有。
如果不是答应了司爷爷,她也不会冒然来公司上班,她唯一能够做的大概就只有最简单的工作。
“我可以从最底层做起。”
“让你去基层,不是又给了你理由,跟爷爷说我虐待你?”司城瑄将简历来回在手中翻转。
时晓苦笑一声,从他的眼里,她总是能够看到那个肮脏得超出想象的女人。
“那我听从你的安排。”她使劲掐着手心,只想要快点结束和司城瑄的谈话。
哪怕是再苦再难的活,她都愿意。这世上大概不会有比被自己最爱的人羞辱,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司城瑄的一双眼却像锋利的刀死死地盯着她,她越是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便越是愤怒。
好像是他虐待了她一样,可这一切分明是她咎由自取。
司城瑄将简历捏得作响,最后眸中一闪,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求职心切,正好公司还缺一个公关。”
时晓从小在时家长大,虽然没有正式上过班,但公关是干什么她非常清楚。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公关的明规则和暗规则只会更加多。
她眸色一沉,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满意?”司城瑄绕到她跟前,将简历在她的脸上来回滑动,轻蔑地丢在了她的跟前,“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不就是你这张脸,还有用来上位的身体。这份职业简直再适合你不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