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谦可是在殷尚书的手下工作,苏晴月自然要护着殷施雅。
“怎么回事?”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只见殷尚书与几位大人一块走进来,听到有人斗画明确没想到是自家闺女。
殷施雅看到自家亲爹,腰杆都直了,委屈地说道,“阿爹,她欺负我。”
“殷尚书。”林和尘微微点头,目光不悦,“令千金和苏六姑娘斗画输了,按照约定,殷姑娘应向苏六姑娘下跪扣三个响头,大喊三声自己是贱人。”
“胡闹!”
殷尚书听了脸色一暗,“这是什么赌注?!”
“殷尚书,这个赌约可是殷姑娘自己订的。”苏晴落说,“既然殷尚书来了,就做个见证吧,毕竟殷家也算是大家,应该会一诺千金,言出必行吧。”
殷尚书没想到是自己的女儿订的,老脸瞬间挂不住了,不管怎样他们殷家都丢脸。
苏谦看到殷尚书的脸色,忙上前,“落儿,不许胡闹!殷姑娘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
“四叔,殷姑娘可是没有跟我开玩笑,灵山散人的绝画,林先生的裁判,赌约,殷姑娘一样都不少,更何况在考核场斗画,又怎么能是玩笑呢?!我相信殷家教出来的人素来一言九鼎,您说对吗?殷尚书。”
眼前这个少女声音柔柔的,却带着几分压迫之感,这让殷尚书心里一惊,少女眉目淡然,可总让他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自然。”
苏晴落目光静静地看向殷施雅,“殷姑娘,请吧。”
“爹,我才不要给这个贱人”殷施雅拉着殷尚书的衣袖任性地说道。
“殷姑娘!”苏晴落目光微冷,“我敬你是殷家人,你却三番五次对我出言不逊,身为世家嫡女张嘴闭嘴辱没我,殷家还真不把将军府放在心上,如今我孤女在京,无人护我,待我父兄回京,我定让其为我讨个说法!”
殷尚书脸上瞬间挂不住,苏晴落一个孤女尚且还好说,苏府也不足为惧,可是牵扯到将军府他就要好好掂量了。
“苏六姑娘,是老夫管教不严,还望海涵!”殷尚书转身冷声对殷施雅说道,“还不快向苏六姑娘道歉!”
“爹!”殷施雅不可置信地看向殷尚书,“您竟然让我向这个贱人道歉!”
“住口!”
一道怒声从众人身后传来,只见谢易气冲冲地走了上来,将苏晴落护在身后,“殷家欺人太甚!”
苏晴落一愣,眼睛微微湿润,眼前这个三十出头,儒雅俊朗的男子是她的二舅舅,也是谢氏唯一在朝为官的人,虽是翰林学士,但由于皇帝忌惮,并无实权,毕竟京城有一半的儒生都是出自于谢氏的书院,与他有同门之谊。
谢易的不善的眼光扫过苏谦,落在了殷尚书身上,殷尚书瞬间头大,本来一个苏晴落油盐不进够她头疼了,结果又把谢易惹来了,他忙赔笑道,“谢大人误会了,小女实在是被内人宠坏了。”
“我看未必。”谢家的人是出了名的护短,谢易更是心疼自家妹妹留在京城的这个小女儿,虽然平日里这个女儿不怎么争气,但谢家那么多争气的人,有个顽劣的又何妨?!
“雅儿,还不快给苏六姑娘道歉!”殷尚书冷喝一声,殷施雅本来还想撒娇,结果看到殷尚书阴冷的表情,十分不情愿地上前,“对不起。”
“殷姑娘身为世家女子,有教养可是第一位,这次我且原谅你。”苏晴落笑道,“那么我们的赌约是否可以继续了?!”
“你这个……”殷施雅本来还想骂一句,看到殷尚书的脸色,瞬间将话咽了下去,看向殷尚书,她这一跪不要紧,可是殷家的脸面却没了。
“如果殷姑娘不想履行赌约,按照规则,我便要了姑娘一只手!”阴冷的声音让殷施雅打了一个寒颤,她望向苏晴落,感觉她不是跟自己在看玩笑,她真的会要自己一只手,忙把手藏在后面!
“你怎敢?!”
“为何不敢?!”苏晴落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你我斗画,在场皆是证人,既然斗画,输赢就应遵循,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按照规矩殷姑娘不遵循赌约,我便可以要了殷姑娘身上随意一件东西。金银财宝我看不上,珍奇古玩字画,我早看腻了,殷姑娘的这只手保养的还不错,就它了!别说要你一只手,就算我要了你的命,殷家也得给!”
苏晴落霸气侧漏,让在场的人都一愣,眼前的少女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她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可以掌控生死的上位者,其余的人皆是蝼蚁,让人仰望。
殷施雅被逼到角落里,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你若动我……我阿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仪态尽失,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