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漠被利器割伤了脚,绿儿也及时把她扶走了。
可这场大赛的最后结果还是林漠漠,败了。
叶墨寒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在他心里、竟是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苦涩。
怎么会出意外呢?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寝宫里,突然就想起了林漠漠,想起了她的舞姿想起了她的愚笨,嘴角竟勾起一丝笑容。
即使他自己很不愿相信,可呵、居然会被林漠漠这个丫头牵动着心怀呢。
怎么可能呢、
窗外那边郁丛丛的,阴森森的,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
风,那么轻柔,却又带着一点令人惊悚的感觉。
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来自于叶墨寒那点点寒意的笑。
林漠漠啊,本王绝对最讨厌的就是受欺骗了。
所以这件事、本王不彻底追查可是不能罢休的啊!
再次回想下那次大赛,林漠漠是七盘舞、那个媚昭仪表演的是彩衣霓裳舞。
真是各有千秋啊,风格也是迥异啊!
那个七盘舞、很精彩啊!
叶墨寒嘴角的笑容又阴森了许多,
林漠漠?那样一个笨蛋站在盘子上跑来跑去的、不是很好笑吗?笨蛋!
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存在就这么细微,丝毫地凝聚,直至成为世界。
可叶墨寒却始终没有发现,看来他也是个笨蛋啊!
一担一担的啊!~
此时漠然阁内正坐着一名少女,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之外,面容秀美绝俗。
但肌肤间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嘴唇的微微颤抖也揭示了她现在的心情:
难过、悲伤、害怕。
难过是因为自己输掉了一场舞蹈比赛。
悲伤是因为自己输给的人是媚昭仪、但不只是由于舞技失败而太过悲伤,其中还有更深层的意义。
害怕,林漠漠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总之她心灵最深处就是在告诉她,她很害怕。
她双目呆滞、一点神都没有,显得空洞十分。
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静静地悄悄地。
“公主公主,”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林漠漠回过了神,脸上的柳眉不经意皱了皱。
“公主,我已经叫雪吣去炖了些安神汤。等下公主你喝掉去好吗?可以安安神。还有御医开的药方子,我也叫人去煎了。”
这一点都不像是奴婢在跟自己的主子说话,倒是像在询问着自己朋友的意见。
可依照林漠漠一贯的作风来看,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但是现在的林漠漠有心情去在意那么多吗?答案是没有心情的。无语~
“我不想喝。”冷漠的声音从她嘴里跑出来,其间还掺杂着一些烦躁,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对方别在打扰她。
“公主!安神汤可以先不喝,可御医开的药却是一定要喝的!”绿儿一点儿也不怕,就是担心、担心逆流成河啊!
要是公主不喝怎么办啊?这可哎!绿儿心里头独自想着。
林漠漠瞟了一眼绿儿,这丫头,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雪吣此刻已经炖好安神汤送到漠然阁来,刚想迈进阁子,就听见一句几乎要让她窒息的话。
“我想喝自然会喝,你和雪吣还是奴婢,是伺候我的奴婢,似乎并没有资格去管那么多的吧!”
这是主子的声音,雪吣心里一颤,
‘你和雪吣还是奴婢,是伺候我的奴婢、没有资格。’这句话紧紧围绕在雪吣的左右,它仿佛在不断地重复着,刺激雪吣的心灵。
呵、原来主子还是把我们当成奴婢啊!
而内房的绿儿也是怔了怔,但没有雪吣那样悲哀的神色。
因为她知道公主生气难过时最会乱说话的、什么样的打击语言她都能说出来。
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啊。
“公主,不管你刚刚说的是气话还是什么,绿儿还是希望公主听御医的话,把药喝下去。”
林漠漠不再说话,雪吣也定了定心神,本来就是奴婢嘛!还妄想跟公主做什么朋友吗?
“主子,安神汤已经炖好了,请绿儿姐姐服侍主子喝下,奴婢还有许多事未做,怕公主责罚。奴婢先行离开了。”
绿儿意味深长地看了雪吣一眼,雪吣她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陌生了似地。
再转眼看看林漠漠,发现她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心里哎了好多好多声,还是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