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娃一路就像出笼的鸟儿,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安姐也是满脸兴奋,终于可以亲眼目睹,古代的县城的庐山真面目了,怎能不激动?
好在控制着自己,没跟着平娃跑跑跳跳。
姥爷带着安姐兄妹俩来到一家卖肉的铺子,店家是一中年男人,没有安姐想象中的五大三粗,个儿挺高,还有点偏瘦,这会儿正在剁肉,见来了客人,停下手中的活,热情地笑着问道:“老人家买肉啊?想要哪块儿?”
“我,我不买肉。”姥爷脸色僵硬,感到颇为尴尬。
“啊?”店家有点错愕,这来肉铺不买肉,还能干嘛?
“您这儿收鹿肉不?”姥爷硬着头皮,轻声问道。
“这?老人家你看我这儿卖的,都是猪肉……”店家指着摊子上的猪肉,一脸的为难。
“没事!麻烦店家了,我再问问。”姥爷感到有些沮丧,这万一卖不掉可怎么办?总不能都自己吃了?
原来这里的猎户都有自己专门的供货买家,保证猎物的安全,要不然万一收到毒死病死的,收了不但倒霉,说不定还得吃官司。
当转了好几个地方,还没卖掉后,姥爷和平娃都垂头丧气的。
安姐倒是有几分窃喜,自己有口福了,但看到姥爷辛苦难受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忍,于是只好安慰姥爷:“姥爷要不我们先去药铺卖鹿茸吧!”
姥爷叹口气,“哎!也只能这样儿了,走吧,去药铺。”重新打起精神来。
于是三人又来到,一家叫济世堂的药铺,比安姐还要高的长长的柜台后面,入眼是一排高高的药柜,上面装着无数个写满了字的药匣,最上面摆着一层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看着古色古香规规矩矩的一应摆设,和屋里弥漫着的一股浓郁的药味,无形中给人几分压抑。
一年轻小伙计忙上前笑着招呼道:“老人家看病还是抓药?”
“不知贵店可收鹿茸?”姥爷忐忑不安地问伙计。
伙计眼前一亮,“收的,老人家稍等片刻,我去叫我们掌柜的过来看看货。”伙计说完就步入后堂。
过了一会儿,伙计跟着一少年走了出来,惊得安姐小心肝儿嘭嘭直跳,即使看多了现代各路明星的美颜。
安姐还是被震惊到了,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眉目如画,五官搭配完美无瑕,像是精雕细琢的杰作,仿佛轻云出岫,而不自知。
“我能先看看鹿茸吗?”美少年轻起朱唇言道。
“能能能!”说着姥爷赶紧放下背篼,取出鹿茸递给少年,生怕不要似的。
“嗯!还不错,应该是初鹿茸,一般鹿茸我们收二两银子,老人家的鹿茸品质不错,给您三两银子,不知您可满意。”少年拿着鹿茸仔细观摩着鹿茸问姥爷。
“啊!”姥爷大吃一惊。
本来还在担心人家会不会收,没想到开口就是三两银子,姥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人家不低了,我们掌柜最是公道的。”伙计出口劝道,以为卖家闲价格低,哪里知道姥爷是被高价格给惊的。
姥爷虽然知道鹿茸珍贵,但这价格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要知道家中一年的收入,还没这么多呢!
“掌柜的!能不能再加点?”姥爷缓过了劲,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换个药铺试试,看能不能多卖点,毕竟货比三家嘛!
“老人家!我们只能出这个价,要不你到其他地方问问,不合适可以再过来。”美少年平静的说道,像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一点儿也没有歧视的意思。
安姐看得出来,少年掌柜应该没有虚报价格,于是劝姥爷:“姥爷我们就卖了吧!一会儿还要去看舅舅呢!掌柜的一看就是好人,不会骗我们的,是不是呀掌柜的?”安姐可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少年的美色所迷惑的。
姥爷和少年掌柜的皆听到愕然。
“小姑娘眼光真好,我们掌柜的出了名的好人,而且医术精湛,我们济世堂向来童叟无欺的,你们就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要卖的,只管拿来就是,我们保证价格公道。”伙计接着安姐的话,口齿伶俐地为自家医馆极力打广告,看着极为机灵老练。
安姐也配合着药铺伙计,笑着连连应好。
倒是掌柜的看着青涩,没多少经验,此时脸上颇有些难为情。一副不殷世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