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花花噗嗤笑出声来:“呵呵……黑炭头,你还真能想,就你这黑样,本姑娘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你的,呵呵……倒好像我四处找人把自己嫁出去似的,你太能瞎联系了,本财神上街买新娘子衣服去啦,回来我就和你大哥成亲,趁你没死让你看着我嫁人了,你安心去吧,哈哈……魅儿姐,我们走!”
大虎摇头笑着说:“二哥呀,你真傻啦,你当时疼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还人家毒你,毒你就对啦,不毒你你打算疼死吗?好啦,大哥你也陪她们去大名府看看,我在家画图,二哥怎么也要躺三天,你的兵刃也要改几天吧,可千万看住咱们这小财神,可别再出状况啦!要靠她带我们飘洋过海,去高丽呢!”
十三郎笑看牛通说:“二弟,你不该乱说的,你仔细想想花花真害过你吗?马脸人追来时她不是让你先跑吗?做人怎么能不想人家的好只想她不好呢,另外也没有不好吧?你歇着吧,过两天你就又生龙活虎啦!”然后朝大虎点点头,追柴花花去了。
牛通直挺挺的头都动不了,他大叫:“大哥呀,你太不仗义啦,留下来陪我会儿呗,我都要死啦……没人管了吗,娘啊,我要回家……”
大虎眯着猫眼呲牙来到他眼前,笑道:“二哥,你这时候要回家呀?那你走吧,我不拦你,嘿嘿,你走吧……你不走我可走喽!”
“别,别走哇,大虎,好兄弟,虎大哥……你留下陪我说会话呗,不然我真的像死了一样啊,这小财神上次比武还真没骗我哈……她的蛇还真厉害呀!”牛通没话找话的说。
大虎将他头歪过来脸向窗户,然后走开:“你等我吧,我去取纸笔一会儿回来,你看看风景吧,嘿嘿嘿……”笑呵呵跑了,留牛通在身后大声抱怨都没良心等等之语。
十三郎陪着柴花花、银魅儿走在这大城之中,陪都之城果然比安阳更繁华,人多自然买卖就更多,勾栏戏台,娼楼、赌坊、酒肆、客栈,当铺、钱荘、药铺,绸缎布匹铺,每条街几乎都有。
延街叫卖小货郎,小摊小贩手艺人更多如牛毛,乘马的、赶车的、骑驴的、推车的……担柴的、卖鱼的,肩扛猎物叫卖的,身裹绫罗绸缎员外出游的,破衣烂衫要饭的,一身风尘赶脚的,抽签算卦摆摊的,口若悬河卖药的,口尊南无佛号的,嘴念无上天尊的,儒衫儒帽张嘴之乎者也的,横着膀子晃的,顺手牵羊的,总之三教九流往来这东南西北四城闹市。
柴花花如游鱼穿梭于人流,哪儿人多往哪儿挤乐此不疲,十三郎知道她干什么,可追不上挤不进反被人喝斥,他摇头一叹,只好和魅儿盯着别跟丢就行了,一个多时辰她疯够偷过瘾了,这才去各商铺买布匹和皮革及喜好玩意儿,雇辆马车回转。
跟在车后行至半路,柴花花笑嘻嘻说:“十三郎,你觉不觉得那人很怪?想不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啊?”
十三郎忙说:“花花,我们还有正事儿,你不打算陪我们走了吗?不要再惹事了,那人我看见了,就是相貌丑陋些所以……不要多事了行吗?”
柴花花大眼睛转了两圈,嘿嘿笑两声不再说此事,回到关家后又是晚饭时间,关胜笑呵呵说:“贤侄女呀,你那酒再拿出来些,让伯父痛饮一番如何呀?”
柴花花毫不客气的说:“伯父伯母,我哪有什么酒啊,小孩子,还是女孩子更不会有啦,我很大方的不信你搜啊,我不撒谎的!”
关胜无奈摇头:“好吧,伯父要因为口酒搜了侄女,我这脸就丢尽了不要活了!好吧,既然你小气那算了,大伙吃饭吧!”匆匆吃过饭,看了看抱怨不断的牛通,几人被伯母叫去量了量身高及各项尺寸,便各自去休息了。
柴花花趴在窗下仔细听着,银魅儿道:“花花,你干什么呀,那人你何必这么上心呢,早点休息吧!”
花花回过头,在灯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认真说:“魅儿姐,你想不想把你的斩妖刀好好弄弄?我怀疑宅中那仆人是兵械大师,如果经他手帮你之后,嘿嘿,你的斩妖刀,别说斩妖杀神也差不多,咋样……你帮我一下,我们只要掀开他围巾让他露出真容,嘿嘿,你的刀包括大虎的剑也都会成神兵!你干吗?”
银魅儿打量花花半晌:“你确定吗?万一……你打算怎么干,不会又火烧吧?那样的话我可不干,这里怎么说也是十三郎五伯父家,我劝你也不能乱来!”
“呵呵……我傻呀,我家家主的五哥家,我一把火烧了……就算我再大胆子也不敢啊,是这样的……”柴花花趴银魅儿耳边嘀咕一会儿吹息了灯。
男仆手提灯笼从马棚牵出一匹马,此马扬头竟能有两米半左右,马耳小像竹笋尖,摆动灵活,马眼似铜铃又似灯泛着幽光,扁且长的马脸上,鼻梁处两眼间白色菱形毛色如第三只眼,大大鼻孔鸡蛋大打着响鼻,口青亚赛寒铁,口中不上嚼环咧嘴间牙齿令人生胆颤,摆了摆大头脖似龙颈长且摆动悠然,红鬃毛洒洒下垂如火丝抖动,前腿高并粗壮有力,胸口两掌多宽气脉够用耐急跑耐千里纠缠,前胸不见肋后腹不见圆,后腿壮犹如跳涧虎,马尾如丝丝金线,前肩高两米身长三米半,身似火焰红如枣,四足如铁铸墨黑如炭,蹄碗赛小斗比铁硬,铜骨钢筋毛如锦缎,神骏似龙凶悍不亚虎,日行千里夜八百,如此神驹世上少见!
男仆手提马缰开院角门向外行去,那马很听话随他低头出了角门走向巷子中,花花和银魅儿蹑手蹑脚尾随而去,走了大概二三里路,拐过一片树林,在一处矮山下,仆人解开马缰一拍它后臀:“红孩儿,玩去吧!”
马儿“唏律律”一声叫,鬃毛乱乍尥(liào )着蹶子,撒欢冲进这片庙下草场,等会它玩够了,悠闲的用前蹄扒着地上残草根,忽然,一声唿哨有人纵上它身上,拍着它就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