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我说的话都有点颤抖,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这个女尸的肩膀处流出的液体必定是中了眼镜那一枪流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何峰和眼镜同时来到我刚才带的位置查看起来,眼镜大骂一声:“还真是那个粽子,不是掉河里去了吗?怎么身上一点水都没有?一不做二不休!我再给她补一枪,省的一会跳起来了!何峰兄弟把你的鸡血拿来。”
说完举枪对着女尸的头就要放枪,“不行!”何峰立刻伸手拦住了眼镜,我和眼镜疑惑的看着何峰,现在不一枪崩了算了还等什么呢?
“尸体诈尸是有一定的条件和气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诈尸的,你这一枪下去要是要是惊动旁边的几位主,想换子弹也来不及,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何峰考虑的比我们要全面,毕竟旁边的几个棺材内的情况我们都一概不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何峰不紧不慢的说完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卷红线,在一翻,一拿出一枚圆圆黑黑的东西,将这东西穿过红线,然后将红线拉长固定在女尸脑袋上方的棺材两侧,那枚黑黑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物件,正巧就悬在女尸的额头正上方。
“兄弟,你这是哪门子学问?”眼镜看的直楞,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何峰做完这一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红线是浸了黑狗血的,这黑色的东西里面用黑狗血在纸上晒干包裹着磁铁,可以微小的改变磁场,悬在尸体的额头防止起尸,我以前也没试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眼镜听后收起枪嘴里直嘀咕,应该是说何峰尽装活菩萨,一枪毙了多省事。
我盯着这个女尸看了一会,尸体整体看起来栩栩如生,这长相放在现在也绝对不比一线明星要差,细看之下看能看到一根根的睫毛,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抬头问道:“这尸体如果真死了数十年的话,是怎么做到完好如初?跟个活人似的。”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是诈尸的尸体都有这种特征?
何峰看了我摇摇头道:“方法有很多,具体的方法还要进一步论证,不过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中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下葬的棺材!这很不正常。”
我一愣,何峰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黄村也是有一口棺材,后来好像也是诈尸了,亏得二哥拉着我逃命才躲了过去,莫不成,这些棺材和鬼影有着什么联系?
眼镜打量也一会棺材中的女尸,疑惑着道“不对啊!这好像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这句话说出来我和何峰同时心里一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爷我阅女无数,对女人的身材那是再熟悉不过,湖边那个粽子腰细屁股圆的,你在看这个,很明显就不是同一个,这我还是能区分出来,再说了,从河里爬出来身上怎么会一点水都没有?”说着将手伸进棺材用手指抹了一点女尸肩膀流出的液体,凑在鼻子闻了闻然后眉头一皱:“他娘的!这是什么味啊?”
何峰拽过眼镜的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道:“这是尸液,不过其中像是掺杂着什么东西,估计是和尸体不腐有关。”
“那既然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那个粽子去了哪里呢?”我疑问道,“莫不成真让眼镜一枪给打湖里淹死了?”
就在这时,我们一边的大棺材传来一阵阵“吱吱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指甲划过木材的声音,这种环境下,棺材中传来的异动无疑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凉。
何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过去耳朵贴在棺材上静静的听了一会,不一会,怪声戛然而止,眼镜紧张的举着枪对着棺材,生怕里面的主掀开棺材盖跳出来。
何峰朝我招了招手道:“余天,跟我一起把它掀开!”
“我说!不是说来调查线索的吗?你俩他娘的怎么还想掀人家棺材?不怕遭报应啊!”眼镜举着枪手都抖了起来。
何峰回道:“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事情,不然就白白来这一遭了。”
不止是何峰,就连我的好奇心也被调了起来,何峰让眼镜举好枪,万一真的诈尸了眼镜一枪过去也好给我们逃跑的机会,何峰趴在棺材盖与棺体的连接处打量了一会:“来,跟我一起推,这些棺材都没有钉棺钉。”
我同何峰站在一边一起用力,我的视线一直盯着眼镜,这家伙枪法太水,生怕等一下一枪打我脑袋上。
一推开棺材盖我立马准备俯下身,生怕里面的尸体诈尸,推下棺材的一刹那我视线的余光看到这棺材内像是空无一物,接着抬头向棺内看去,里面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却只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我们都疑惑的围了过来,这蜘蛛不必平时见到的蜘蛛,算上它的腿得有二十厘米左右大小,如此近的距离,这蜘蛛的颜色类似老虎身上的纹路,看起来也着实漂亮,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蜘蛛的脑袋的下方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獠牙,只看得我头皮发麻,一阵反胃。
我和何峰的头灯光亮像是刺激到了它,只见这只蜘蛛也不逃跑,就在在原地发出:吱吱啦 的声音,像是在同我们示威一般,这声音乍一听还真像指甲划过棺材盖的声音。
眼镜看到后感叹道:“他娘的,这破地方连蜘蛛都能养成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眼镜吐了一口唾沫,将枪掉过头,提起枪托狠狠的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句:去你娘的!敢吓唬小爷!
何峰想阻止已经晚了,眼镜这一枪托下去,只听:吧唧一声,那蜘蛛在棺底被砸的稀巴烂,何峰愤怒的责怪道:“谁让你砸的!!”
声音很大,我和眼镜都被吓了一跳,眼镜摸着脑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怎么??不。不能砸吗?”
何峰连忙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看他这样我也忽然闻到一股子就如同大蒜的蒜泥味道一般,顺着味道闻过去,却发现这味道正是出自这只被眼镜砸死的蜘蛛。
何峰急忙解释:“这是虎纹蛛!有攻击性的!它体内的液体会吸引它的同类!”
虎纹蛛我在听二哥说过,不过这种生物一般分布在武汉以南的山区,以鸟为食,又称作捕鸟蛛,毒性极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蜘蛛?不过现在看来眼镜明显是闯祸了,我也责怪道:“你他娘的!行动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何峰急忙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盖在蜘蛛尸体上,掩盖了住了那种怪味,但还是可以味道那种淡淡的蒜泥味,何峰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其他蜘蛛离这里很远,不然我们都危险了。”
眼镜悻悻笑笑道:“哥们,我错了我错了。”
我听后立马去检查剩下的两个棺材,还好都已经钉上了棺钉,看样子是没有过起尸的痕迹。
这种深山老林里,有一个小屋,不算太奇怪,小屋里居然放着四口棺材,如果这都可以接受,但是四口棺材,一口是打开的,一口是空的,里面还有极度危险的食人蛛,怪不得那些打猎的猎人都不愿涉足这片树林,这种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就如同做梦一般十分的不真实,我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
“呦,你他娘的还掐自己呢?这要是梦我都恨不得赶紧醒过来。”眼镜捧着枪笑道。
眼镜看了看棺材里,小声的对何峰道:“哥们,这棺材里怎么会是空的?难道说,这是刚才湖边那个粽子睡觉的地方?”看他这样,估计还以为何峰还在生他的气。
何峰想了一下:“应该是的,你那一枪打过去,那粽子估计是沉湖底了,余天,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回答道:“这些棺材摆放在这里最起码五十年往上,棺体都破旧的不成样子,大小不一,材质不一,但是却和黄村古楼里的那个棺材像是同一个年代摆放的。”
何峰点点头:“现在可以确定,照片里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入土的棺材,而且像是同一个年代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定是故意而为之。”说完走到剩下两个小棺材旁:“唯独这两个棺材是钉死的,难道有什么讲究?”
何峰像是打定了主意拍了拍手:“余天,咱们把它撬开,一探究竟。”
“余天!何峰!你们快看!”我正打算掏出工具撬棺材,听到眼镜的呼喊声只见他正在门前表情紧张的向门外张望,我们听后立马靠了过去。
这家伙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眼神却不差,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指着屋外树林中道:“我没看过照片,但是你们看,那是不是你们说的鬼影?”
顺着眼镜指的方向看去,弥漫着轻微雾气的树林中,果不其然有一个人站在原地,我一愣,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怎么不一样啊?相比之下,黄村遇到的,包括照片里的鬼影都是手长脚长的怪异生物,而不远处的却像是一个正常人,怎么?这鬼影还可以变化自己身体?
何峰拍了拍眼镜道:“你不是阅女无数吗?认不出来了?”何峰这么一说,加上雾气飘散了一些,我立刻看清楚了,这人影身材妙曼,长发及腰,这他娘的不就是河边挨了眼镜一枪的粽子吗?
眼镜先是一惊骂道:“这个臭娘们阴魂不散,还敢出来,看我了结她。”说着举起枪瞄了一下何峰刚要阻止,眼镜手里的枪就响了,这次我俩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巨大的声响就在耳边,我的耳朵立马就耳鸣了起来,而远处的女粽子身形只是顿了顿,接着像是被激怒一般直接朝我们冲了过来,我心里大惊失色,即使没有沾上鸡血,这粽子连子弹都造不成伤害?
“谁让你开枪的!”何峰责怪了一声,这次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眉头紧皱,一脸寒霜。眼镜满脸冤枉道:“大哥!我没想开啊枪走火!”
那粽子速递极快,眼看就要冲到我们面前,何峰大喊一声:“跑!”
我也懒得骂眼镜了,我们扭过头绕过小房子朝着树林另一侧撒腿就跑,不过这地面一脚深一脚浅的,又有很多杂草从,那些藤蔓和小树枝抽的我脸上都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但是眼下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顾着跟着何峰不停的跑,但是阻碍太多,我们跑起来的速度也是奇慢无比。
“我说何峰兄弟!你拿这东西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吗?”眼镜在我后面一边喘着气一边喊道。
何峰在前面大声说道:“对付这东西,要么一枪打脑袋上破坏它的脑组织,要么砍下她的头,但是你万万不该从正面攻击她!你惹恼了她,不跑咱们都别想活。”
跑了大概三四分钟,我的脸实在是被草丛抽的够呛,好在杂草逐渐稀少了起来,刚想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眼镜就大骂:“快点跑!那臭娘们追上来了!”天啊,这粽子真的是要赶尽杀绝啊,不过随后我在心里把眼镜骂了一千多遍,这个家伙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峰喊道:“你俩赶紧跑!我留下来对付他!”
我喊道:“开什么玩笑!要对付也是都留下来,你一个人怎么行!”
“你俩在这里我不方便施展!不用管我!”
眼镜拉着我:“没事的,相信何峰!”我刚想说话就被眼镜拉着狂奔起来“何峰兄弟!我和余天在前面等你!”
我们只能在树林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但是我又怕跑太远何峰等会找不到我们,黑暗中头灯闪烁了几下,我也没太在意,眼镜跟在我后面,我摸在前面,正想说休息一会,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那一瞬间我脑子一懵,遭了,刚刚注意力全在何峰那里了,脚下该不会是个悬崖吧。
现实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一瞬间重心不稳,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脚不自觉的想爬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脑袋一阵眩晕,四肢瞬间无力,顿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