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啊,闭上眼睛之后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肉体,轻飘飘的十分奇妙,我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粽子到底吃不吃人?还是只单单的猎杀活物?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很多年以后,来这里探险的旅游者还可以发现我们三人的尸骸,我们会上新闻,然后被定性为野生动物的袭击,接着事件不了了之。
遇到了粽子怎么还会有存活的可能呢?我可能真的死了吧,这种感觉好舒服啊,就想躺在云朵上面一样,另外还能感觉一阵清凉的液体滋润着我干枯的嘴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但是我真的很困很困,刚刚想打起精神,架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忍不住又一次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肩膀和手臂慢慢的传来痛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清晰,双耳恢复听觉,首先,我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
刚想抬起手肩膀和手臂立马传来一阵疼痛,原来这不是梦,何峰呢?眼镜呢?我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个人按住了,仔细一看,这不是山村里那个大叔的儿子吗?还帮我们修过车,再一看四周,原来我们已经在医院了。
“你好好歇着,你们这些城里人太没轻重了,那林子能是你们乱钻的?”小伙子责备道,我也懒得解释缘由,不过好在我是累的昏迷了过去,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伤口还是挺严重的,整个胳膊都使不上力气。
“谢谢啊,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感谢道,看来是小伙子发现了我们,我们能活着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啥?明明是你背着他俩走到村口求救的,你不记得啦?”小伙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什么?我明明在树林中晕过去了啊,况且我是肩膀和手臂受伤,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背着他们两人走那么远的路?我惊讶的张着嘴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经过小伙子的描述,是我闭着眼睛一个肩膀驮着一个人,将他们俩背到了村子口,村民见我们满身是血都吓坏了,纷纷围过来,结果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软倒在地上,是群民合伙将我们运到县城来治疗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你们的车停在那林子旁边俺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钻那林子了,车俺已经开到楼下了。”说着将钥匙放在桌上,我见旁边只有眼睛躺在床上输着点滴,却见不到何峰的身影,刚想开口问。
“你和这位戴眼镜的已经昏迷三天了,你那个朋友昨天就已经走了,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留下了这个让我在你醒了后交给你”说完递过来一张叠起来的纸张,何峰写的?这家伙怎么不告而别啊,枉我拼命的救他,也不等我醒了后请我吃顿好的补补身体。
“兄弟,我该怎么谢你?”我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仅有一面之缘不说,还帮了我们这么多,实在是心中有愧。
小伙子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的,举手之劳而已,医院的费用那位叫何峰的朋友已经垫付了,你醒了就好,俺得回去了”
告别了小伙子后,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问了,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会好好谢他。
回过神后,我满怀好奇心打开了何峰留下的纸张。
余天:
原谅我不辞而别,另外,我要感谢你和苏喜能陪我来这一趟,对我来说收获很大,我查到了问题的关键,当时苏喜在场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只相信你,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亲眼目睹了瘦长的鬼影,另外我要告诉你,照片的来源牵扯出很多东西,并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鬼影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这次离开实在是迫不得已,很快我们就可以再见面,再会。
--何峰
这些字体工整简洁,像是有一定的功底,合上纸张后我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这一趟进去我只知道了关于棺材的线索,可是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何峰发现了什么也没有在纸张中说明,难道是怕这小伙子偷看吗?没理由啊,不过何峰在文中将那怪物一样的黑影成为瘦长的鬼影,仔细一想还是非常贴切的。
黄村的棺材,和树林小屋的棺材一定有什么联系,它们都被养成了粽子,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虽然不知道到底和瘦长的鬼影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这背后恐怕是有着更深的渊源。
照片能牵扯出很多东西这我已经料到了,只不过没时间去应证这些,而何峰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算是一个提醒了,鬼影会找到我们,但是需要时间,但需要多久,不得而知。
我们所在的医院位于山区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里,大叔一家人能把我们送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有时间的话一定要登门道谢。
第二天的时候眼镜已经醒了过来,我喊来护士给他检查了一下,所幸没有大碍,只是这家伙屁股上缝了二十多针,只能趴在床上输液,这次醒来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精神也不是太好,还需要休息几天。
第四天的时候,我的伤都已经不疼了,眼镜也来了精神,慢慢的恢复了嘴贱的本质,一直吵吵要吃猪肉饭,我人家送来的饭不是有猪肉吗,这家伙伸长了脖子硬说这饭里的猪肉跟他娘的黄金一样,半天见不到一片,我转过没没理他。
现在我的手臂恢复了一些力气,伤口也好了很多,闲暇时间我走到窗户前打量着外面的风景,或者看看下面路过的美女,见眼镜在调戏着来检查的小护士我咳嗽了几声,眼镜立马白了我一眼。
“我说余天,下次再有这种要命的行当,你他娘的可别找我了啊!”眼镜对我抱怨道。我笑了笑:“那可说不准啊,时刻做好准备。”
“干!我的任务完成了,还好小爷生命力顽强,作战勇猛。”眼镜脸都不红自吹自擂。
我实在不忍心点破他,这家伙被狼围攻时鬼哭狼嚎的丑态我怎么也忘不了。不过说到树林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我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那个女粽子,它居然没有杀我们。
我们三人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案板上的肉,大叔的儿子说是我背着何峰跟眼镜走到了村子门口,我越想越不可能,那中间那么长的路,我就算没有什么伤也做不到同时背起两个人啊?
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找到答案,只能不了了之。
我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翻了翻我的衣服,果然找到了当时在坑里拿到的小铁盒子,一开始还以为和这些狼缠斗的时候已经丢了,没想到还能找到。
我放在手里再一次用力,还是打不开,接口处似乎生锈的特别厉害,我再一次收了起来心说回家请人弄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第七天的时候,我和眼镜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处如果不使劲是没有多少大碍了,反观眼镜倒是凄惨的很,这家伙走路还是有点不自然,护士只能给他拿来一支拐杖,并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伤口卫生,不然感染了就可能直接变成瘸子了,听的眼睛小脸煞白脑袋像小鸡啄米样,逗的小护士掩嘴轻笑。
山东这里的事情就先暂时告一段落,何峰的留言我收在身上,现在必须赶快返回邳州,这些事情还是回去才方便调查。
我和眼镜开始了返程的路。这家伙屁股上的伤口像是还没有好透,没办法坐着,只能趴在后座,看起来滑稽无比。
见我笑他,这家伙嘴里碎碎念,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说到底他是知道在树林中是我拖着他往出走的,所以只能忍着,谁让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但是我知道,眼镜毕竟不是和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而我的考验,似乎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