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刘氏想到林老板承诺过的四百块大洋,心里却又舍不得,只能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妈妈,元绫怎么说?”
一看到刘氏进了门,元歌马上就兴奋的迎了上去,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刘氏已经答应她了,只要林老师的这单得手了,就把之前自己看中的三件裙子买下来。
一想到自己可以穿着这几件裙子,在舞会上大放异彩,元歌就禁不住兴奋。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
刘氏原本就心烦,一听到元歌不停的追问,马上就发了脾气。
元歌愣住了。
刘氏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她。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激烈了,刘氏缓了缓,看着元歌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进了房间。
元歌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却又委屈,马上眼泪就出来了。
“妈妈,元绫没有同意,你凭什么怪我,凭什么这么凶我!”
元歌紧跟着走进房间,朦胧着泪眼大喊道。
“我是你娘!”刘氏忍不住也吼了一声。
“你生的我又怎样,我让你生了吗?家里要钱没钱,还不如别生我!”
元歌一想起自己在学校受的委屈,再想到原本自己要通过林清媛结识她哥,现在都泡汤了。
什么都不想,话没经打大脑直接说了出来。最后一跺脚,转身跑出了房间。
看着元歌的背影,刘氏张了张嘴,最后一抹痛色浮上眼底。
自己拼死拼活的养她,什么都先想到她,现在居然换来这么个结果!
刘氏咬了咬牙,再次走出院子,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元绫再次来到将军府的时候,靳如斯身着常服站在窗户前。
在看到她的时候,一言不发,直接给了个眼神,让她去弹琴。
元绫什么也不敢问,轻点了点头开始弹琴,轻柔的琴声缓缓流出。
靳如斯的眼神阴鸷,似乎永远被浓雾笼罩着,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弹错了一个音。”
元绫思想一分神,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靳如斯冷冷的话,心中一惊。
他会弹钢琴?!
元绫敛神专心弹琴,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一曲弹完后才轻舒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
靳如斯走近元绫,脚步声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元绫心里一紧张,虽然前世的她面临过很多高官,但没有一个像靳如斯这般,仅仅是看着她就感受到威压。
杀气极重。
元绫轻扯衣角,咬唇嗫嚅道:“我有点紧张。”
“紧张?难道不怕吗?”靳如斯俯下身,凑近元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元绫。
反问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还有些许淡漠。
元绫点了点头:“我不怕你,但是会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一直跳。”
元绫认真的回答道,绝美的脸庞上红唇微微抿着,清澈的眼神中很是真诚,不带任何的欺骗。歪了歪头,带着疑惑。
元绫知道,在靳如斯面前什么计谋都没有用。能做的,就是用真诚面对,但又要有自己的心机。
半真半假的谎言,是最难戳破的。
靳如斯的面色微变。
他知道元绫的话是什么意思,抽离自己的身子,冷眸眯了眯:“什么意思?”
元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喜欢弹琴给你听。”
言外之意,老子喜欢你,快按照你厌恶女人的性格,把老子赶走吧!
“那你就永远留着吧。”
靳如斯盯着元绫,薄唇微动,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元绫:“???”这和计划中的不一样啊!
“啊?”
呆呆的看了靳如斯半天,元绫也只说出这么个字,脸上的吃惊溢于言表。
靳如斯似乎很满意元绫的反应,唇角微微勾起冰冷的弧度。丹凤眼斜上挑,一丝戾气渗出。
“不愿意?”
“不是。”元绫求生欲极强的马上否认,随后紧紧捏着手,脸颊飞起一抹红晕,“我很高兴,谢谢你,将军。”
元绫的咬字很清晰,带着淡淡的奶音,听起来极为舒服,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落在靳如斯的心中。
在听到元绫喊“将军”的时候,靳如斯心中一动,目光落在元绫身上,仔细打量着她的长相。
和他见过的女人比起来,元绫比大部分的人都好看,带着清纯的美感,眼角的弧度微微上挑,却又有些诱惑。
“过来。”
靳如斯斜靠着窗户,对元绫勾了勾手指,指节分明,在暖黄的灯光下带着禁欲的感觉。
“系统,我觉得有些不妙。”
元绫的脑子里疯狂呼叫系统,很快系统就出现了。
【所以嘞?】
“商城里有没有那种能迷昏人的卡片?”
【有,初级眩晕卡,五点后悔值,时效三个小时。中级眩晕卡,十点后悔值,时效五个小时。】
系统干脆利落的给了价格,没有丝毫拖滞。
“好,马上给我换两个初级的!”
元绫也干脆利落的买了,马上她就发现刘氏的后悔值下降了十个点,有点心疼。
就在元绫靠近靳如斯,靳如斯的手即将碰到元绫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了他,瞬间将他淹没。
靳如斯的心底浮起一抹惊疑,看着面前的元绫从一个变成两个,最后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对不住了您。”
元绫费力的抱住了靳如斯,把他勉强拉到床上,又用被子盖好后,自己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离开了将军府。
她知道明天自己即将承受靳如斯的质问,但她管不了这么多,顾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不想为了任务,把自己献出去。
第二天元绫没有等来靳如斯的质问,反而从小李的口中知道,刘氏在昨晚把元歌送去给了李老板。
刘氏在晚饭中下了轻微迷药,趁夜把元歌送去了林老板的床上。第二天送回老宅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元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刘氏卖掉!
刚吃过晚饭,她就觉得很困,身体隐隐浮起燥热,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被粗鲁的动作疼醒的。